关于清明节,我该说点什么

今天是清明节,此刻,中午12点54分,我坐在书桌前,面前摆放着品钦的《拍卖第四十九批》。最近我算是在研究这本书,研究其中的表达方式。这本书我已经翻过很多遍了。房间里,朝向街道的窗户大开着,街道上行人寥寥,一些店铺直接大门紧闭。开着的店铺,其中一家正在播放早年大火的歌曲,雷迪嘎嘎的《Poker Face》。播放完这首“纸牌脸”,准确译法“一本正经或者毫无表情的面容”之后,是一首动感的DJ。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很嗨。我也不自禁地抖腿摇脑袋。像是病毒,通过音波丧心病狂地扩散到我身体上。然后,又是一首喊麦,同样很嗨。但幸好,我不再抖腿摇脑袋了。因为,一口很屌的串词,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很认真想要听清到底叨叨啥了,以致忘记了旋律。

只有旋律才有毒。

响起了一阵鞭炮声。哪家正在祭祀祖先。

正在我冒出“清明节跟我无关”,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起先我以为是隔壁的,或者是楼下街道上的。但对方似乎有些急迫了,不耐烦,也是不满地加大了力度。敲门声清晰地传达我耳膜。

我该怎么办。

这是什么人来找我。开了门就知道了。我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却没看到人。我朝通往电梯井的过道口打量了几眼,什么也没有。

是我产生了幻觉了。可能吧,毕竟今天我状态不是很好。我有些敏感,听到了邓丽君的《微风细雨》,内心竟被某种绵软的东西包裹住了,似乎要涌出心胸。我敲了敲胸口,幸好,还是很硬朗和结实,发出“砰砰”令人安心的声响。

这样的日子里,不会有什么人找我,或者我该承认,其实有大半年没人光顾我这间小单间了。我在里面吃,喝,睡,还有拉,但始终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我一边通过编辑视频、上传视频,获得在网络另一端的人的关注,获得广告分成,一边我就是研究那本《拍卖第四十九批》。书中多次出现了神秘的符号,出现了“特里斯特罗”,也许是一个神秘的地下系统。这令我不寒而粟。我看过很多次,但这种忧惧还是清晰、强烈地传遍我全身。这不是一句简单的“世间存在未知事物”可以打发走的。

但就在楼下歌曲里传来“oh my love”,我那还算厚实的防盗门再次响起被敲击的声音。这次是简洁利落的两色,然后停下约三秒,再次是简洁利落的两色。声响一直重复到我再次大开了大门。

说来奇怪,还是什么人也没有。

“什么情况?有人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很轻,好像生怕打扰了隔壁的清梦。

不得不说,在平时,我确实很注意不发出超过40分贝以上的声响。这是作为现代文明人的基本操守。我信守这样的准则。我听歌或者电影,都是套着头戴式耳机,沉浸自我世界中。可能冲厕所时,不免会发出过于惊扰地噪音,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但我想我的邻居们会理解这种特殊情况。

“走吧。今天来,就是要请你走一趟。”

谁在说话。我可什么也看不到。我抓着门把手,身子朝过道探着。

“闭上双眼,用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在两边眼皮上,顺时针揉三下。然后,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我将信将疑。但我还是照做了。在这么做的时候,我冷静地区分了左右手和顺时逆时。但我知道,这是自己一贯作风而已。我不怕事。来了事,我总是欣然接受。我早已经想明白了,人活着终究一死。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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