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巨轮



时代巨轮一直在悄无声息的转动,看似简单平凡的一天,却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引爆所有事物发生的起点。就好像命运之轮,转满一周,我们的生命便戛然而止。每次转动都带来一些无法预计的,再会带走一些我们珍视的东西。我们无法控制时代巨轮的转动,更无法控制即将要到来和即将要失去的事物。时代快反应慢。


时代巨轮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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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是没有年轻过的。

多年前我遇到一个好钟意的人,仅在一起三天就要回到各自的城市,三天的快乐比得过三年。这些年来,我自以为早已丢失的记忆其实都还在我的脑海里。

别人说如果想要记起遗忘的事,就要在失去自我意识之前。人在濒死之前会看到人生的走马灯,千万不要太过沉迷,如果把走马灯看完,就再也不回来了。我不是没试过的。

七年前姥姥去世的时候我好像失忆了一般,怎么都回忆不起姥姥生前的事情。我把自己沉在浴缸里,在大脑中氧气快要耗尽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走马灯离我很近。但是人类苟且偷生的本质还是毫无遗漏的显现出来。嘴巴和鼻子同时呼吸,我呛水而出。

林夕与黄耀明同游日本,对这份感情彻底失望至极时大彻大悟,挥笔写下富士山下这首歌。林夕说,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我很信这句。

喜欢富士山,只能自己走过去欣赏。最中意的人要跟我去不同的国家,我知道缘分已尽不能勉强,便主动退让省去了声嘶力竭的烦恼。这时好像看到时代巨轮轻轻的转动了一下。

后来,我一直一个人。不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太过豁达不知如何争取,却也嫌麻烦不愿尝试,每时见面适当的寒暄,询问对方的近况,虽然不过一两分钟,但轻松自在。我真的好钟意他笑,深沉又孩子气。

我在远处欣赏富士山,我不过去,并不代表我不喜爱。走过去亲近,离开的时候必定不会畅快。更不可能因为喜爱便移居到富士山下,那是富士山的归宿,不是我的。

不是我不愿付出,是付出之后便以爱情为借口捆绑对方要求同样的回报。爱情本不该如此。

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说,若能避开猛烈的欢乐,自然也不会有很大的悲伤袭来。为了避免那极致的悲伤,我选择在远处欣赏富士山,带有期望的情感使我看到的全是它的美好。

早年读书时没有好好爱护眼睛,近视不深却也逞强不爱戴上笨拙的眼镜架,后来却落了个高冷不可接近的说辞。我是真的看不清的,万一识错了人,岂不是贻笑大方。

视觉的退化使我的嗅觉变得更加敏锐。好在五官对事物的感知是互相配合的,如果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当我闻到熟悉的味道的时候,我就可以打开脑海中尘封的记忆。

东院,葡萄架,椿树和银杏树。下雨时候的泥土味可以让我想起小时候夏天的暴雨,我跟姥姥姥爷坐在走廊的小桌前吃饭,狗狗趴在脚边,毛都有些湿了。我早就不记得饭的香味,记得的是下雨时空气中的闷热和泥土味,还有湿湿狗毛的味道。

有时候,不知我身边的朋友是真的与恋人在一起痛苦不堪还是无病呻吟,我都觉得羡慕。我不自觉痛苦,也不觉快乐。

我不是功利之人,可也喜欢那徒有的虚名。工作和学业我都有明确的方向。并不为了以后前程似锦,只想得到那徒有的虚名,享受观众席的羡慕和祝福,然后继续平凡的生活。

身边人事混杂,我也不愿过多参与,只觉麻烦。我刻意与身边人保持最安全的距离,进一步则退,退一步则近。没有利益的冲突就谈不上关系的好坏。她们所追求的与我不同,我也并非自视清高,却也无畏做那个单独走夜路的人。

我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即使诸君北面,我自随心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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