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山泉的老人之一

渭水之南山有村，黑虎坪。村中有老人，不住村里。居于山崖之下，泉水之傍，遥望黑虎洞。

寒冬之际，白雪茫茫，一条路通向山下。山村，随着年关将至，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古村逐渐热闹起来。大家都议论起这位老人，外号阳山狐，原是村民办教师，村上三十五岁以上的人，都是他的学生。退休后上山，儿女们劝不下来。守护山泉，山泉之水，闻名十里八村。曾一度为神水。原来为村中自来水，近年水量减小，村中水为河谷井水上山，釆用山泉水的人不多了，大都是喝茶老人，用推车装塑料桶带下山。同时看望老人，拉家常，说古论今。有时晚上喝喝酒，唱唱小曲。二胡声悠扬，小曲声婉啭。

老人居室为窑洞，前盖房子，为厅堂，可纳十多人。有火墙，火炕。通厨房。构置，布局合理。浓浓的人文气息，晚上有儿子蓄好电的灯，也有里瓶，煤油灯。高兴起来，点起青油灯。如古人的，自制仿青铜的灯，托起九个盘子。夜暮下，点起来。三两人，围火炉，品酒唱小曲。讲故事，谈论周边村落变化，民俗民风，生死病亡，哪家娶媳妇，哪家嫁女。老人有一客房，有大炕，可住五六人。晚上太晚或醉了，就住下来。酒是自己酿，老人一年酿酒千十斤，用山泉之水，山上自产之粮，三伏入坛，三九烤酒。此时多有人帮忙，也是最季节。酒渣用来喝猪，鸡。每月做醋，卖与山下之人。前十多年，自己种粮多，这两年种的少了，只是自己用。做醋，酒的要买山背后人家。黑虎洞傍，建一小庙，里面有黑虎爷，关公，还有本土己逝先贤。初一，十五。附近村民来祭祀。老人看管小庙，有一黑贝，两只土狗，陪伴老人，自己喂两头猪，二三十鸡，多时上百。大红鸡公，鸡蛋。都是亲朋好友。裁树，是老人必定义务。他说是修行。上山十多年，种了成千颗松树，他的鸡在林间。狗儿在守护，这三只狗，基本上自己捕食，也为老人提供野味。吃不了的腌制了，挂起来。山里柴火多，但煤炭儿子也送上山。过着山居自在的日子，晚上，看山下，山对面村子灯火，远处城市。天空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