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散记(一)

从去年九月十五日算起,我从川中那个小城,搬回原藉居住,一晃已快到半年了。半年来,我已慢慢融入了,乡村的那种慢生活节奏的埸景。

早上不再听闹钟的铃声一响,便立即起床,而是尽量把觉睡够;那怕是醒了很久,仍然躺在被窝里迟迟不起来,老妻把我称作懒人,不想起来做早飯,也算是吧,(尽管我嘴里仍在强辩)待她快煮好了早飯,再慢慢穿好衣服,走进洗手间,做完那些必做事后,便坐下来就餐,飯后洗碗的事便推不脱了,如无例外的话,那是我每天做的第一件“公益”劳动。

当一个人真的闲了下来,什么事都可以不干,仍然能生存下去的时后,最初一段时间到还是很愜意的。

由扵离家已久,原有的旧用品已散失貽尽,绝大部份都得重新置办。每天上午便乘公交去街上買这、買那,好得有x61这趟公共車可乘,不然的话,可害死我们老夫妻二人了,(因我们不会开車,也不会骑車),生活也真是挺麻烦的,特别是从一个地方搬到一个新的地方去居住,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干,今天做完这件,明天又冒出了那件事来,好在是,干完了一件,总算少了一件,就这样,几个月下来,总算把许多紧要的事情办完了。

在買那些必须品的同时,每天下午,我们都得出去走走,因为我们已离开这个村子三十多年了。村上已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比如说道路全都硬化了,原来走熟的小路已经不見或已消失,代替的水泥路又重新归划,有的通向其它的地方,有的农家竹林小院已消失,有的老房已折迁,被新修的砖瓦房所代替,,,,,等等,总之人是物非,我已认不请楚了。故只有用脚步和时间去重新认识一下我曾熟悉的故乡一一黄泥村。

黄泥村又有另一个地名一一一黄泥沟。原本是一条深有一仗多,宽有两仗多宽一条小河,我最初看見的(那是五十年代),小河的两岸上长满了麻柳、棲木,水東瓜树,密密扎扎的,那一丛丛芭茅和水芦苇生长在浅滩的淤泥里,很是茂盛。夏日里,没涨洪水时,各种各样的水乌,常常在这儿飞来飞去,或是覓食,或是戏耍,时不时会看見,一只羽毛很漂亮的打鱼雀,忽地一下貼着水面飞去,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多时,便叼着一条银白色小鱼,冲天而去,落到远处矮树丛里,去享受鱼的美味。

黄泥沟之所以叫黄泥沟,並非空隙来风,沟底很深,两边沟岸的泥土确是黄色的泥土构筑而成的,泥土很瓷,小时后当小学生时,曾和小伙伴们一起用锄头去挖回黄泥来,把泥晒干捣碎,再用清水把泥揉成一团,做墨盘,然后用墨汁染成黑色,可惜用不了多久,它干后便开裂不能再用了。但是小伙伴们却乐此不疲,断了又来,重新去沟里取泥,如此反复多次,直到初小毕业,升入高小,去到另外一个学校读高小时,才丢掉这种创造性劳作。

一一一一一三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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