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愚人节，没有愚人节的气氛，倒是忙碌的穿行在乡村，去感受乡村的温度。如果是一个社工，那么这个愚人节，我在乡村游走的时候，去听去看乡村图景和亲情故事，去思索每一个值得记忆的画面，幸运的是偶而还能回忆过去的事，想想未来要去努力的事。
三月悄然而去，四月悄然而来。但愿所有花开，不负众望等待。孩子完成作业比较早，但是群里同班家长的语音一直延续到半夜。跟浩哥联络网上祭祀缅怀，专门开发的APP和小程序，一群年轻人说着有故事的事。几个年轻伙伴也喝了酒，为这些九零后的精彩感动，社会的发展，还需要年轻人持续的去做去闯。说到那些年的北大精校，说到现在的鹏越软件，每一个成功的背后，必然蕴含着非常人的付出。
早起是一种习惯。习惯成自然。不用闹铃，六点就自然醒了。叫孩子起床早读。看着令人充满期待的事。虽然有些担心，三月的最后一天终于等待到学生复学的消息。全省高三年级4月7日统一返校复学，中小学校和幼儿园的返校复学时间不早于4月13日，高校在中小学之后。但是原定于2020年5月7日至10日举办的绿色中国行—走进大美南阳暨中国南阳首届世界月季博览会推迟至2021年5月举办。
陪着孩子早读，写了一段清明祭忆的文字发到南阳晚报邮箱，聊做思念——四十岁的我，在十三年间送走了四位亲人，分别是我的父亲母亲、两个单身的叔伯。他们分别安卧在老家贾宋镇大徐营村东河边上了。每每清明，思亲之情更深。父辈们和母亲从小都没有上过学，但是他们吃苦耐劳、为人平和、乐于助人，从小言传身教，从吃穿住行这些基本的要求出发，比如吃上要吃喝量家当，穿上量体裁衣，住上说宁叫心宽不叫屋宽，行上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待人接物上要和气不要傲，懂得谦让，遇事不急不躁，总有个办法。说到孝敬就经常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说到修身，就是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等等。这些言传身教了影响了我，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给我力量，在我取得成功的时候提醒我骄傲，鼓励我前面路都是自己走的，拉锯都有末，种瓜得管，种豆得豆。回的去的是老家，回不去的是故乡。每每清明，我会把这些言传身教告诉家人，把这些好的家风传下去。
天气灰沉沉的，鸡鸣鸟叫声不突出，车流声噪杂，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梧桐树的发芽了，枇杷树结青果，香椿树又发了新芽。在桂花树上的鸟窝还是在书中间，一个月前见到的鸟蛋还在窝里，新发的桂花树叶看着有石楠叶的色彩。几个年轻人匆匆忙忙去上班。接到方城春林哥的电话，说全市民政系统脱贫兜底工作现场会在方城召开，问问南阳新区民政上去了两个人，一个是陈军显，另外一个问我知道不知道，我说还是问问红召哥。杨老师七点四十打来电话，昨晚上联系已经有点晚了。原本约着刘国旭老师、郭文学老师和我一起去溧河，现在看来只能杨老师和郭老师先去了。
英语庞老师说着昨晚上凌晨还有学生发语音的事。当你拼命想完成一件事的时候，你就不再是别人的对手，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别人就不再是你的对手了，不管是谁，只要下了这个决心，他就会立刻觉得增添了无穷的力量，而他的视野也随之开阔了。似乎我们药有一种韧劲和坚持。
早清明，晚十来一。今天三月初九，一家人商量好回老家，是几天前已经定下事情，所以几个临时的活动都推了。每次回老家都有一种莫名亲和的感觉，似乎可以逃脱围城，融入大自然了。站在卧龙岗上，越上麒麟岗，穿过靳家岗，走过南水北调中州路大桥，王村钢材市场还是繁忙依旧，安皋路口的很多门店特别是宾馆都在关着门。
潦河两岸早已经复绿了，一个老人河边放牛放羊。遮山高速口聚集着不少车辆，红花绿叶，三月的春天就是这样，没有阳光也是多彩的存在。特别是油菜地里的一行行桃花惹眼。镇平境内国道两边都是造林绿化的树木，每年都绿化。赵河，民国的地图上标注的是照河，算是镇平最长的河流之一，上游有赵湾水库，还有石佛寺是新民市一样 ，这是一段南阳繁荣的神话，抗日期间的非同寻常的繁荣，还有蔡河、黄土河、疆石河、严陵河。这些河流大都注入汉水奔流人长江了。所以我们这一带，本质上还是长江流域。
顺着207回张林后场，那是我奶奶的娘家，也是我舅爷的老家。表叔在九十年代立了碑，那是一代人的记忆。表叔也早已离我们而去，往事成追忆。过了杨营镇西湖中学，两边的黑宝石李，现在早已经被风景树所占据。禹王集算是一个自然集镇。街上有禹王庙，在会社富集的清末民初极为兴盛，碑刻林立，这两年比较落寞。街上买火纸和鞭炮，这是农村清明祭祀的必备。门口放着火纸鞭炮成堆，不停有人来买。
因为疫情，早已过了植树的时令。张林的林麻油，还有街头全天都有供应的油条，还有遍地的狗肉馆，算是这里的一大特色了。南水北调大桥附近，那是杨香宾种的桂花树，现在正在起树。走到去马庄的公路口有，是一个交警中队。车放在路口，舅爷的坟在一片瓜蒌地里。这片一千多亩的瓜蒌地，是农业合作社经营的项目，由于产销受阻，荒废多年，老百姓的良田变成撂荒，老百姓拿不到土地租赁款。天又下起了雨，只是零零星星。麦田抽穗，斑鸠和喜鹊在田野里跳跃，油菜花开满了地边沟。瓜蒌地里的铁丝网覆盖在上面。半路遇到五大，雷娃开着三轮，五大说家里的坟已经上了，父母和三大的坟三年之内不添土。五大说中午买菜在家里吃饭，我说算了，中午还有事。每次来后场上坟，总会响起很多往事，那些年春节来走亲亲，跟瘦小的五妗奶一起聊天，沿着小路去上给舅爷上坟 。
舅爷舅奶的坟在最东面的电线杆应着的位置向南，需要猫着腰，地下长满了青草 ，瓜蒌孤零零的挂在上面的网架挂着，一个个已经发黑干瘪，春天来了，不知道瓜蒌是否发芽。清明是添坟的最好时间，田野里到处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再拿着铁掀和老虎耙子坟上填土，最后用铁掀做一个碗状的土球放在坟头。烧纸、倒酒、磕头、放炮，算是一个正常祭扫流程。看着坟头的碑，天空中下着的雨，似乎只有这个氛围，天地人才能会话。
武汉、鄂州、南阳抗击疫情微信群里值班回答着问题，看着曹老师发的网上祭祀软件。一个咨询清明节祭扫缅怀志愿服务的老人问着如何能够取看一看老伴的坟墓，我说今年疫情防控暂停清明祭扫，可以代祭扫，也可以随后疫情好转了再去。老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退休教师，老伴去逝十多年了，独身生活。聊了很多与老伴的点点滴滴，满是怀念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和相濡以沫。我说我们只是个聆听者，聊起社工还说了几分钟。
张林到马庄的路又新修加宽了不少，在庞营，那是一个有这种绵树，也就杜仲树的村庄，黄土地，杜仲的树叶和树皮掰开都带着丝，小时候经常弄几个叶子玩。黄土河边的狗肉馆是有特色的地方，往南有一个官寺。从南边进到村庄直接去东河，那是父母安息的地方，路边的龙王庙显得秃废，与十几年前热热闹闹的香火相比显得冷清落寞。村子里的年轻人少了，更多的是老弱病残的多。奶奶的坟和爹的坟已经五大已经添了，父母的坟头上一次已经来过一次了。那算是春节期间，这次是清明，更多的是给父母一个汇报。
麦浪吹拂，油菜花黄，萝卜地里剩下萝卜又开着花，田野里新增的坟头。几个老邻居叶回来上坟，烧着火知，燃着鞭炮。那是一个只有现在才有的追思氛围，不是回到乡村无法把我的存在。在父母合葬的坟前，东河湾的三棵杨树是母亲生前买下的。他们年轻的时候在这里种辣椒、洋葱、棉花、土豆、玉米、绿豆、小麦、花生，日出而作日落二息。父亲和爹、三大在这里烧窑、做砖瓦，干旱的时候在这里淘沙取水，我儿时在这里放风筝和伙伴们春游。
博给父母带了香表和卧龙玉液，一张一张烧，让思念随烟火抵达内心的归属。爹、三大、奶、六爷、还有南坡的爷、四大喝长辈们，安息在这里，目光所及似乎一马平川，唯有这些地梗上的野草，随风重生，地头沟边多的是油菜花，多的是鸟鸣，那种连续鸣叫的鸟，南水北调大渠的土堆上也复绿了。回去的时候，遇到门口邻居开着三轮车在干沟桥头倾倒垃圾。与从南边进村看到的如出一辙，垃圾箱边满是生活垃圾。
院子里的墙角和地平裂缝里生长着很多的野辣菜，已经开花，长的有大拇指粗，无人看管自芬芳。后院是一个券门隔离着。后院的菜地已经荒芜，满地油菜花，母亲在世时从南阳带回的郁金香肆意开放，红的黄的瞬间美好起来。柿子树发芽，枇杷已经结果，槐树发芽，沿着院墙出了不少冬青树。玉兰花两年没有修剪，根部生了不少嫩枝，早晨回的时候专门修剪了一下，尽量把那些荒草连根拔起，在把一些枝条做一些修正。母亲在院子南边栽竹、北边栽柳，寓意主贵。一眼望去是自然的小院子。门口的月季和葡萄新叶子开始生长。
中午去贾宋街。丕显打过电话问晓珍姐电话，应该是从老家捎的什么东西，让回镇平吃饭。子方哥家老三中飞正要高考，到了高三突然想动劲，去跟这些孩子们交流一下，给他们鼓励，也算是指点。村子北面的南水北调大桥上梅花油菜花争奇斗艳，一渠清水永续北上，连接起来了父辈眼里浩大的运河工程。贾宋自古为镇平县四大名镇之一。在小商品市场独领风骚。嫂子在家忙，子方哥去一个好朋友结婚当大招去了。农村的大招，相当于总协调人，受招呼一个喜事的全面工作。不几分钟，子方哥就骑着电车回来了，说办喜事的人家没办过事，排场事办的扣扣掐掐，让人家笑话。子方哥说中午喝点酒，我说算了，下午还开车。街面上车流多了起来，贾宋到南阳的班车开始运营。杨旬是初中同学，在镇上经营门窗生意一二十年，正好在街上遇到一起吃饭。车站边的烩面馆生意真好，门里门外都坐满了吃午饭的顾客，还有从外地开车过来的年轻人。
一盆煨菜，一碗浆水面，边吃边聊。说起疫情的影响，贾宋算是最典型了，因为贾宋在武汉人在南阳市属于最多的，大多是从事餐早餐、烙馍、烧烤之类，贾宋的首例患者就是街上贵宾楼老板的侄女，因为发烧不明就里，很多医生都给她看过，子方哥也看过，，开药都是离多远扔的，后来生了个女儿，这个患者的命没有保着。这种情况跟南阳首例新冠肺炎患者是92岁朱主教，去武汉与天主教神父公干感染。因为南阳天主教在武汉有着大量的房产，来往也多。说着最近疫情的影响，子方哥说生意最好的两个月过去了，今年已经过了四分之一，很多餐饮、娱乐都亏大了，如何救市也是很多人期待的事。吃完饭，孩子做着数学作业。
子方哥大我九岁，但是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孩子的爷爷。每一个家庭都有独特的结构，因为性格秉性不一，很多冲突源于的想法不同。我说每一个人的人生不同，取舍总是在世事无常中优化沉淀中变得温和自然。我们身边有那么多的资本，我们不会利用，只是挑选那些感兴趣的事做一二，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宏大的选题叙事，总与人生场景有关。当我们一点点的接近生命的中心，就会发现，时间最宝贵，那些万千想法，实行的只能是百分之一。聊起炒股票，上去就像随波逐流来回反转，最后都是不置可否，落得一塌糊涂。稳住放个两三年看起伏大势所趋，自然有所斩获。
新哥约和着去遮山找郭书记聊聊。约好在雪枫路卧龙路北面见面。等我们一起开车上高速，才知道高度确实能节省一二十分钟。坐上新哥的车直遮山。路上想起给曹树人老师打电话，春节前后脚骨折，一个同道中人给了一副药，居然立竿见影，三天脚就可以着地。南阳多奇人，想把南阳的奇人异事做一个整理集萃，才发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闹市一隅就可能遇到那些三百六十行里的状元。
政府门口又盖了不少房子，派出所又搬迁走了。镇里通讯员说郭书记下乡扶贫去了。打了两个电话，没有接。等了一二十分钟，郭书记回信说在乡里等着一会儿就过来。群里是郭书记与贫困户访谈的照片。这个早年出身文秘岗位，熟悉行政运转规律，爱好练习书法太极，喜欢理论实践思考的一位基层领导。多岗位锻炼，原则性强，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聊起贫困的根源，说起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这些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充满在聊天种。不时有人来反映各种问题，乡镇书记天然的应对各种考研，需要斩钉截铁的处理很多急难险重的事情。
乡村一级，集体经济基础薄弱，事权财权不适应，内生动力不足，基层的规则意思，甚至一些小组长的职权都需要规范管理。作为镇平面向南阳的桥头堡，遮山从彭营柳泉铺整合而来，建乡镇历史不长，因为离南阳最近，区位交通方便，成为投资的热土，也催生出一批先富起来的人。如何发挥好乡镇书记作用，这个在老师、县直局长出身的书记有着与一般乡镇党委书记不同的方法论和原则性。扶贫治本之策在哪里，现在县里又派科级干部联系，上面千条线，下面的绣花针，确实不容易。一个贫困户，留着马克思一样的胡子，整天若无其事，没有一点生活目标，还有说扶贫要一个老婆 这些深层次的问题都是值得思考解决的 ，越是到最后越难。
晚上六点半乡镇还有班子会。我们告辞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回家建卡孩子考试，完毕已经八点，窗外的灯光亮起，一天就这样结束了。督促孩子的作业，坐在沙发上写着一天的事。汉画社区正在开新冠肺炎防控表彰会，那些一起战斗的人们再一次砥砺前进。
今天还是自闭症儿童日。一个前两年我在淅川做过的自闭症儿童的父亲给我发来了孩子到照片，生活有太多不容易，但是接受感受享受就是最好的表达，同在一个蓝天下，其实我们何尝不是如此。我们会因为一个表情而喜怒哀乐，当没有表情，生活还是在继续，但我们要留一点颜色和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