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是我通过张爱玲的简介、书籍、以及各类的资料翻阅所写出我“眼中”的张爱玲的一生过往,十六岁时有幸翻阅张爱玲的第一篇长篇小说,《沉香屑·第一炉香》为其文笔所折服,为其一生的事迹所钦佩,此文将以张爱玲的第一视角所描写,从她的《天才梦》、《到底是上海人》、《红玫瑰与白玫瑰》、《小团圆》、《倾城之恋》以及其他书籍所资料整理,文笔拙劣,不能与张爱玲与之相比,这篇更向致敬张爱玲,我心中的张爱玲。
张爱玲,中国现代作家,原籍河北省唐山市,原名张煐。1920年9月30日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一幢没落贵族府邸。1944年张爱玲结识胡兰成与之交往。1973年,张爱玲定居洛杉矶,1995年9月8日,适逢中秋节,张爱玲的房东发现她逝世于加州韦斯特伍德市罗彻斯特大道的公寓,因动脉硬化心血管病而去世,终年75岁,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一个星期。9月30日,生前好友为她举行了追悼会,追悼会后,骨灰被撒入太平洋。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摘自张爱玲的《天才梦》1941年上海西风出版社。
我本名原不叫张爱玲,本名为张瑛。我的祖父张佩纶,字幼樵。河北丰润县人,生于杭州,居于苏州,同治进士。一八八二年,为督察院左副都御史。一八四八年由于玩忽职守之罪被革职充军,一八八八年,我祖父刑满释放时,恰逢李鸿章因廷醇亲王与慈禧太后之间明争暗斗而不快,正感叹人生沧桑,功名浮云,遂对我祖父的潦倒动了恻隐之心,收其为幕僚。而在此期间,李鸿章的女儿,现在也为我的祖母李菊耦成秦晋之好。
一九零零年之时,八国联军侵占大沽,我祖父主张“勤王和戎”。第二年,因李鸿章的推荐邀请,随同办理签订条约等诸多事宜。事毕南归,一九三零年逝世于南京。
这便是我家族的由来。
一九三零年我出生之时,正是家族经历荣辱浮沉之至我这一代,当时却也已初见萧条端倪。但是,百虫死而不僵,加上我祖母的陪嫁首饰更是金山银山,使得我一出生之时便落入糖絮密棉之中,童年时期更是未曾吃过半分苦头。加之我是祖父家中唯一儿子长女,更是千般的宠爱。我母亲黄逸梵是清末南京长江水师提督的黄军门的女儿,清秀而有才,更是崇拜西洋文化。但是我父亲张廷崇却要按照家族的传统来为我筹办生日以及“抓阉儿”。一周岁的我生日之时眼前便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东西,等待着我的选择,我左顾右盼对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分感好奇,随后便爬向了一个小金锭,牢牢地抓在手中不肯放开。我的父亲与母亲大感惊讶与失望,我母亲虽要我更加注意气质与文化的修养,也能随她一般受到西洋文化的熏陶,成为有教养的新式女性。而我的父亲,虽一直感觉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应更加要有大家气派,名门风范,不应该沾染上商贾的铜臭气。
虽是如此,但是这个生日还是这般了无兴致的过了去。在我两岁时,随着全家迁居北方。第一个家在天津的旧宅,这是我祖父娶我祖母后所遗留下来的,正房偏房的就有十几间,雕梁画栋,彰显着家族曾是荣耀和繁盛。
我自小便被称之为天才,三岁时便会背诵唐诗,当时年幼得我摇摇摆摆的站在一个满清遗老的藤椅前朗诵“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眼看着他的泪珠滚下来,扑扑的落在了玄色的绸袍上,虽然年幼,但却为我的心灵罩上了一种落寞的阴影。七岁时,我便自己写了第一部小说,当时若遇到复杂难写的字,我便常常跑去向厨子请教。后来,我又写了第二部小说,写的是一个失恋自杀的女郎。我母亲批评说:“如果她要自杀,她决不会从上海乘车到西湖去自溺。”可我因为要写西湖诗意的背景,于是我固执的保留了这一点。
我十岁的时候,母亲要带我去报名上学,这使得我父母之间有一次爆发争吵,我父亲既要我多才多学,却不要我受到学校的教育,生怕我成为我母亲那般可望不可即的女人。而我母亲仿佛已然习惯我父亲大发雷霆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并不理会。趁着父亲休息的时候,我的母亲拉着我悄悄地来到黄氏小学报名处,在填写入学证时,我母亲觉得张瑛这个名字听起来毫不响亮,一点都没有大家气派的样子,却一时不知叫什么为好,便把英文名字胡乱翻译两个字,爱玲。张爱玲。我母亲本欲打算以后找到更合适的时候再改过来,却不知,在随后的岁月之中,我伴随着张爱玲这个名字,附有了别样的光彩。
我小时便喜爱阅读《红楼梦》为这大家族中的悲欢离合所吸引,也喜爱章回小说,受到母亲灌输了西式教育以及上海新文学的浪漫与新奇,于是,我便在中西合璧的文化中茁壮成长了起来。我的脑海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遐想,甚至决定中学毕业后前去英国留学,有一番雄心壮志,要做得母亲那般既有教养又有风采的女性。
我的父母终于在一次争吵之中离了婚。
父亲起初不肯离婚,他心绪如麻,绕室三匝,律师转头去做我母亲的的工作,母亲用一种非常欧化的语气,简洁明了地说:“我的心已经是一块木头。”宛如弦断不可续,水泼不可回,母亲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啰嗦,父亲的自尊大受震动,终于,在协议上签了字。我当时心里也想,这样也好,比起终日暗无天日的争吵,这样了断,大家也落得痛快。况且以后我既可以去看望母亲,也可以在父亲家中居住。
后来母亲来我就读的圣玛利亚教会女中的校院内看望我,我站在松树旁,母亲只是简短了问了几句衣食住行便离开了。我觉得不对,便感觉眼中有泪滑下,越擦越多。我极少哭泣,这便是第一次觉得这样难过。
一九三四年,我的父亲结婚了。我依着阳台哭了起来。未曾想过这般小说中的情节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便前去姑姑家,站在姑姑家的阳台,我更是生气,便说道:“若是此时我的后母站在我的面前出现,我定要将他从阳台上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