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孟涵与戴先生分别后,还是一个人去面试了那份化妆品导购的工作。两天后,孟涵在课堂上课的时候,新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一封邮件。她收到了那份工作的offer。孟涵可开心啦,对一个海外求学的人来说,每一份工作收入都是来之不易的。
韩锋终于见到孟涵的新手机了,他很疑惑这部手机是最近新上市的手机,孟涵怎么会去年就买到的。对于他的心生疑窦,孟涵一脸严肃地"威胁"他,说再问东问西的下次就不给你碰我的东西。吓得韩锋再也不敢多问一个字了。
化妆品导购的工作是周日全天,每天底薪180英镑,还有化妆品提成可拿,已经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了。这下,她的时间更紧张了。周六要去戴先生家里教课,周日全天做化妆品导购,所以她的功课只能在周五晚上和周六下午那半天完成了。有时候,她会将书和作业放进背包里,在火车和地铁上完成部分作业。她想这么长的时间不能浪费,能做一点是一点,这样晚上就可以不用熬夜了。谁能想到,这个地铁上背着全球限量版包包用着最新上市手机的女孩,居然要打两份工来还贷款学费?
最近两次的见面,戴先生发现孟涵虽然化妆比以前精致了,可是开始有黑眼圈了。他关切地问:"你最近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眼睛上有了黑眼圈,是不是最近睡眠都不好?"
孟涵听说自己有了黑眼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是不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美啊?"
"不是不美,只是看上去有点憔悴,你看上去真的很疲倦,到底怎么啦?"戴先生焦急地问。
"没什么啊,可能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才有了黑眼圈。"孟涵不想告诉戴先生自己瞒着他又打了一份工。
"睡眠质量为什么不好,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没有啊,就是太想你了,所以晚上睡不着。"孟涵调皮地笑着说。她想把这个话题岔开。
戴先生坏笑着说:"是吗,真的是想我想得晚上睡不着吗?"他伸出手要掐孟涵的腰,孟涵笑着躲开,两人玩闹了一会儿,戴先生搂住孟涵的腰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准瞒我!"
孟涵点头答应。戴先生又说:"你有什么难处都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告诉我我可以替你解决,知道吗?"
孟涵心里很感动,她感觉心里暖暖的,将头靠在戴先生的胸膛上,她说:"我不想连累你,不想给你造成任何的负担。"
戴先生搂紧了她,说:"傻丫头,什么负担不负担的,你就是我全部感情的皈依。你过得不好,我能过得好吗?只有看到你开心,看到你的笑容,我才觉得自己也是幸福的。"
孟涵将脸紧紧地贴近戴先生的胸膛,抱住他的腰,眼泪快要流出来了。幸好戴先生没看见。其实戴先生也不容易,每周都要抽空出来陪伴孟涵,平时工作那么忙,经常熬夜工作。有时候送走孟涵,戴先生一个人深夜回到家还要进书房继续工作。
戴太太也心疼丈夫工作辛苦,有时会亲手做一碗羹汤送到戴先生的书房,提醒他注意身体。孟涵知道后,心里好吃醋,撅着嘴说:"我也想为你洗手做羹汤,我也想亲手为你做一顿美味佳肴,亲手为你缝一颗纽扣。"
戴先生抚摸着她说:"好呀,等你硕士毕业后,我在伦敦给你租一间房子,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我就可以尝尝你亲手为我做的菜,看你亲手修剪的花枝。"
孟涵听戴先生这么说,她也憧憬着未来,想像着两人未来在一起生活的场景。忽然她推开戴先生,认真地说:"这样不可以?"
戴先生疑惑地问:"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这样一来,人家会说你金屋藏娇,我成了你的情人了。"说到"情人"两个字时,孟涵双颊通红,不说话了。
戴先生每一次看到孟涵脸红的时候,都想在那白皙的皮肤泛起的红晕上亲两下。两人这么并排坐着,戴先生抱着她的身子,在她绯红的面颊上吻了一下,温柔地说:"那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
孟涵推开他说:"不愿意。"
戴先生苦笑着:"那可要了我的命了。"
孟涵说:"要么将来我们结婚,要么我陪你几年,之后我们不得不分开。"接着又说:"反正我是不会一辈子做你情人的。"
戴先生看她撅着嘴说出这番话,知道她只是不想让两个人不开心,但是又不得不表明自己的立场,所以才一半认真一半撒娇的说出这些话来的。
戴先生揽过她的肩膀,也认真地对她说:"只要你愿意,我一百个一万个愿意娶你。"
孟涵看着他说得认真,忍不住地说:"你会娶我做你的新娘?"
戴先生郑重地说:"我当然愿意娶你做我的新娘,你愿意嫁给我吗?"
孟涵眼里含着泪水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新娘。"戴先生将她搂在怀里,孟涵此时是幸福的,她脸上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那是所有女孩在被爱人求婚时都会有的幸福的泪水。
那天和戴先生短短相聚一个下午,孟涵心里觉得那是一个无比幸福的下午。这个傻傻的纯情女孩,只一个拥抱一次接吻都让她觉得无比幸福,可她还没有体验过那种属于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幸福快乐。
孟涵和戴先生之间发乎情止乎礼,就连那一点点的肌肤之亲似乎也止于搂抱和亲吻。自从那晚之后,她和戴先生发生肢体接触时,她都尽量小心,小心翼翼地亲吻对方,小心翼翼地被对方亲吻,她害怕和戴先生的身体贴得太近而导致再次发生那晚的事情。不是她冰冷,而是她压抑。戴先生的每一次抚摸,每一次的亲密接触,都让她心跳加快、脸红身热。好几次,她都能感受到戴先生的手发烫地在她身上抚摸着,很想解开她的衣扣,都被她及时制止了。
她不知道两个人这样压抑着能过多久,但是她知道,只要她不说"愿意",戴先生绝不会强迫于她。那一道德上的枷锁,深深地将两个人锁住。锁住两个极渴望交融在一起的身心。
或许这样也好,起码她付得起自己的良心,也对得起戴先生的家庭。心里忍不住地慨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待我长发及腰,你已是她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