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压正》:姜文老矣,尚能饭否?

作者:二十八画书生

在姜文导演新作《邪不压正》上映之前,

姜文导演在金爵奖评委主席论坛上发言,解释自己的新片为什么会以抗日战争为背景,就是因为1937年中国面临的是国破家亡,面临的是全民抗战,抵抗侵略者在全世界都是一个最应该表现的作品。姜文导演说:“中国做的还没有洋人做得好,之所以坐在这儿的中国人能够知道纳粹是坏人,能够知道犹太人被迫害,那是因为洋人在这方面不懈的努力,每年他们的投资人、他们的艺术家都在做这样的事,让一个在中国长大的,甚至是小镇的青年,都知道纳粹做了什么样的事。而在很多程度上,大家还不知道日本人到底做了什么事。”他要用电影告诉大家这些历史,这是一个对人世间负责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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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阵势,使人感觉姜文导演的野心是想拍一部与《辛德勒的名单》(斯皮尔伯格)相媲美的电影亦或者是和《钢琴家》一样的传纪反战人文史诗巨作,用电影艺术揭露日本法西斯的侵略战争的史实。但事实并非如此,这部以民国为背景的电影却是带着特有的姜文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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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姜文导演是中国电影不可以多得的优秀导演,处女作就拍出了大师的水准。翻开姜文导演执导的履历可谓硕果累累。自编自导的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被《时代周刊》评为“九五年度全世界十大最佳电影”之首;抗战题材影片《鬼子来了》在2000年第53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上荣获了戛纳评审团大奖;2010年末上映的贺岁电影《让子弹飞》刷新了国产电影的多项票房纪录,并斩获国内大小奖项二十余个。

姜文的导演才气与名气并存,他一出场,从来就不缺少关注他的眼睛。


在《邪不压正》上映之前,姜文就上当红节目竭力为电影做宣发。

圆桌派中窦文涛提问说:你不想把观众哄高兴了吗?

姜文回答:“我想啊,我是这么想的,我说只有我高兴,观众才能高兴,我是这么想的,这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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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灿烂的日子》、《让子弹飞》很多人看他的电影会有荷尔蒙爆发,酣畅淋漓之感。但有时的迷惑和不解观者更觉其魅力之深。如在《太阳照常升起》、《一步之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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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姜文就像躲在电影背后一个调皮捣蛋的男孩,然后用老北京话说道:“嘿,孙子儿,看不懂了吧。”


满屏荷尔蒙飞溅,爱恨情仇交夹。

《邪不压正》一个民国时期复仇的故事,影片一开始李天然师父、燕子李三全家被师兄与日本人合谋杀死。电影的开场是一场非常“昆汀·塔伦蒂诺”的杀戮,暴力美学在接下来的追逐戏、枪战戏、打斗戏中向观众一一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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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中间部分的国仇家恨选择中,李天然的私仇明显占据上风,在蓝青峰的操纵之中、关巧红的激励之下才烧了一把火,最后完成复仇。先不讨论人是否正可以躲过子弹,李天然的复仇历程显然也是一个男人的成长历程。但这个历程在影片表达上却显得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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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角色塑造显得有些幼稚,与一开始塑造美国特工精英的感觉不符,他在电影中表现的更像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在是否“复仇”的纠结中,虽显示了人物内心的挣扎,但并未进行更深刻的人性探讨。影片未进入深处,便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虽然后面有杀日本人进行报国仇的升华,但是却无法改变整个人物塑造过于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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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姜文导演故事讲好了,那就是票房与口碑齐飞的好作品。真的很不希望最后电影结束,观众的印象中只在房顶上只记得李天然的特技单车、跑酷与秀肉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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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文的电影世界里,女人是一个很重要的意象,可以说是一个神一般的角色存在,用姜文自己的话讲,男人只有在女人的引领下才能学会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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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关巧红的原型是民国第一侠女施剑翘。从小受父亲宠爱,深居闺阁,也缠过小脚。父亲施从滨是奉系第二军军长却被军阀孙传芳杀害并斩首示众,首级悬挂蚌埠车站,暴尸三天三夜,不准施家收尸。施剑翘一开始寄托堂兄与丈夫但是堂兄退缩,丈夫放弃。于是她自己带着二个儿子独立复仇,施剑翘说“余乃觉求人不如求己”,然后放开裹着的小脚,开始习练枪法,为刺杀孙传芳做准备。影片中讲述关巧红的经历也惊人的相似。父亲被杀砍头暴晒三天,一心复仇、有二个儿子、裹小脚、枪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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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巧红在电影中的女性角色塑造是一个引导的身份,她让李天然烧的大火,也点燃了自己心中的复仇之火。李天然完成任务,她在钟楼上给了他“奖励”,客观上帮他长大成人。其实关巧红和李天然的命运是有相同之处的,那就是都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这也可以解释后面二人可以成为知己。

但是在这条故事感情线上来看,显得有点仓促。本来关巧红是一个因为复仇复杂纠结的形象,但是电影中的处理却显得有点简单,颇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味道。二人爱的有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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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的关巧红最后离开,也是因为同为江湖儿女、杀父大仇未报,不谈儿女情长。


相比关巧红,名媛唐凤仪演的角色反而更加出彩。她的魅力和骚气只是表面,她是敢爱敢恨、外柔内刚的性格,是一个为愿意爱情付出的女人。她也颇有手段,设计想让朱潜龙娶自己。发现自己爱上李天然之后,不顾一切地去找李天然,并且“睡了他”。在民国时代,这种勇气也是具有特别的“意义”,但是她骨子里还是中国女人。虽然从剑桥毕业,受过国外高等教育,但她的思维还是“封建的”一心想的就是依附男人,口口声声说还要做正房。买的起马尔代夫的小岛但是希望爱人和她私奔。到最后国破家亡爱人离去从古城墙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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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媛“北平之花”唐凤仪的死,正好安排砸在日本军官头上。这并不是巧合,私以为有三种含义。一个是日军进城必定烧杀奸淫,她的美貌定会首当其冲,她为了不堪其辱保全自身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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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为国尽忠的一个讽刺。搁古代,武将一般战死沙场,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一般坠城自杀,以保全自身名节。讽刺偌大一座北平城,街上找不到为国守门的男儿,连女人都保护不了。

三是日本军队进城。日本军官屁股坐在城墙外狮子头上拍照,意在侮辱中国。拿破仑曾说过,中国是睡着的雄狮。被砸死的安排也是替国人出气。暗示日本人最终是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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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青峰的角色在电影中反而比主角塑造的要出彩。相比李天然,蓝青峰的角色反而塑造的更成功,他的身份是前朝武人与民国老革命。电影中透露出了他曾经与南方革命党人起义推翻清朝的背景。他杀朋友亨德利,一是因为他的美式傲慢,侮辱了中国人;二是对为国牺牲的儿子和侮辱的报复;三是亨德利阻碍了他的复仇计划。


蓝青峰利用李天然这一把利刃,去杀日本人报仇雪恨。他的心中装的是国家。在他的眼里,李天然、亨德利、朱潜龙、山本一郎都是自己棋盘上的棋子。他也是当时特殊的民国革命家,他像一个商人一样去交易情报和博弈。例如他设计让汉奸朱潜龙与日本人山本一郎自相残杀。有自己的原则底线。比如与日本人谈判谈条件的时候,不出卖国家利益,不当汉奸。宁死不出卖李天然,导致满口牙被拔。虽然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但他的形象塑造是一个有骨气、有魄力、想力挽狂澜的爱国革命家的形象。影片最后拼死救出到六国饭店的张将军(原型是抗日名将张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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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对李天然过度保护的养父亨德利,保护不了李天然;一个充满诱惑和心机的女人唐凤仪,征服不了李天然;还有一个表面上给你指点迷津,实际是只是利用你的“爸爸”蓝青峰,最后也只能分道扬镳。代表纯美爱情的“巧红”也离开了李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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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复仇、爱情、命运可谓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三个“爸爸”离开了他,二个爱他的女人也离开了他,最后只剩李天然自己一个人。而只有经历过这些的李天然才能从男孩成长为男人。这也或许正如姜文导演所说:“这个电影,是拍给我儿子看的”。


最后的北平在全景镜头中铺展在脚下,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一般。李天然出现在房顶上。之前的奔跑更像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在房顶上肆意挥洒着自己的荷尔蒙。


或许正如韩寒说的那句话:“懂越多越觉得自己是孤儿,走越远越发现世界本是孤儿院。”

有讲究的姜文电影

姜文不关注创作的代价,只关注创作本身。所以窦文涛问他你拍电影超过预算怎么办,姜文霸气回复什么是预算。姜文不需要再通过电影证明自己,也不需要赚大钱去给自己留下更多财富,他拍电影更多的是“好玩”和表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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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好玩或许是导致他部分电影

口碑与票房双扑街的原因。

有些电影,是观众喜闻乐见的。而有些电影,却只有少数人才能心领神会,了解其中的奥秘。

同档期的《我不是药神》用出色故事征服了观众,形成了“自来水”观影效果。而《邪不压正》只能通过明星和姜文这块金子招牌来获得胜利吗?


答案是否定的。

观众可以说看不懂姜文的电影,但不能否认姜文的电影没有优点。

姜文在电影里讲究细节,和别人较真,和自己较劲,这叫“讲究”。他拍《阳光灿烂的日子》为了一张女主宁静墙上照片,拍了二万多张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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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邪不压正》屋顶戏,北京没法造景,跑去云南建了老北京的建筑群。瓦片也是一块块运过去的。


为了有老北京人物的感觉,特地让服装组把廖凡的衣服扣子做大,这样才有人小扣子大感觉,才能有过去的感觉。

在日本军官被唐凤仪砸死的戏中。安排了日军进城在狮子是拍照这一真实的史实。狮子也是特意设置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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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电影匠人的精神,在“广告满屏”“圈钱至上”的中国电影圈,更显得格外珍贵。姜文说:“希望有一天观众回过头来明白了的时候,能由衷感慨:“老姜真对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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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潜台词与暗示是姜文电影突出的特色。

例如房顶上是美好生活状态,房子下是尔虞我诈的社会。屋顶也是他们的美好的精神家园的象征。这点和《武林外传》的房顶颇为相似,剧中每个主角可以在房顶上谈心聊爱再聊聊理想,而房顶下面是世俗的烦恼生活与尔虞我诈的社会。《阳光灿烂的日子》与《太阳照常升起》中也有类似的镜头,这一次也是导演对自己电影的一次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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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蓝青峰与朱潜龙拜明太祖朱元璋画像的时候,跪拜方式是五体投地的膜拜,这也是古代礼仪方面的讲究。捧朱潜龙是明太祖孙子,也暗合接下来谈反清复明并拉拢朱潜龙。


朱潜龙与蓝青峰在认祖归宗的戏中对借祖上辉煌来给自己贴金的社会现状情况进行讽刺和嘲笑。

台词中:“日本人靠不住,老蒋更靠不住。”

喝酒这段戏嘲讽了日记,说把心里话写在日记的人下贱。说的其实就是蒋介石写日记的癖好。明面上不说,暗地里写日记骂人,是蒋介石的一个特征。

吃饺子这段戏,警察局局长朱潜龙说死了几个人也不能影响我吃饺子。但是听到死的是美国人就连忙过去。这也讽刺古今现状“洋人”在国人心中病态的高人一等的现状。

朱潜龙枪杀“犯人”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人群纷纷叫好,看客们不在乎法律是否审判过,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拍手叫好。看戏般的看杀人现场,讽刺了喜欢围观看热闹的看客们。

护照的一个意义,美国人进入日本演习禁区拿出护照日本人不敢开枪,因为护照代表着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美国。台词中美国人说以后会让日本人知道美国人的厉害,也是暗示了将来美国成为抗击日本侵略主力还有用原子弹把日本目中无人的法西斯主义炸醒。

李天然在唐凤仪家洗澡的时候,唐凤仪说你姓李,应该叫你“布鲁斯·李”。而这个英文名字是功夫巨星李小龙的名字,在之后的打斗戏中也多次用了李小龙的招式。

史航老师演的影评人在电影里面喊:“中国需要改锥吗?需要的是电影、电影、电影。毫无疑问中国是需要好的电影。有趣的是让著名影评人史航老师演了回太监,史航老师卖力地对着电话干着影评人这个行当的行为看出导演对影评人这个行当的讽刺。

当今影评圈,电影营销号“影评人”拿钱写软文的现象比比皆是,可谓毫无骨气。“影评人是被阉割的”,也是导演对这一现象的讽刺。

姜文导演喜欢在电影中喜欢“夹带私货”,在人物塑造和背景交代不明确的电影中,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影片结构上的失衡,人物行为的莫名其妙。一不小心电影中的人物行为也“天马行空”了。

电影从头到尾是很姜文风格,有个性独特的台词对白、隐喻讽刺、各种梗和段子并且把调度与摄影玩的不亦乐乎。从《邪不压正》的剪辑节奏,到摄影、美术、音乐、调度再到演员表演与台词多方面来看,电影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而该片最大的问题就是故事。说实话导演或许并没有没有把一个故事给观众讲清楚。

但是姜文自己看来,“能不能讲清楚一个故事,讲得有趣,这都是技术,这都不叫事儿“,难的是“你能不能不讲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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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姜文。

笔者认为电影的逊色之处,是过于“神化”李天然。

中国少侠李天然,头部躲子弹、鸦片馆拳打十个日本人无压力、空手躲白刃、飞檐走壁等特技反而会令人感觉:日本侵略者被打的可怜。个人英雄主义膨胀的李天然在后面大开杀戒,看似快意恩仇,但是复仇结束之后反而让人觉得整个人物塑造有粗暴空虚之感。


不尊重对手,亦是不尊重自己的体现。敌人越强被击败才更能显示出自己的强大。但是在电影中。用中国功夫“撕鬼子”,看似拳拳到肉,实际上只神话了中国武术的“无敌”的表现。虽然有一个保姆被枪杀的情节解释武功再高也怕枪,但是如果还看这样类似题材的,更愿意去看李小龙的电影。因为李小龙是真正的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术大师。

正经的反派人物山本一郎到后面变成为了一个小丑般滑稽搞笑的人物。相比之下,这个人物塑造转变显得格外尴尬反而觉得姜文电影《鬼子来了》里面的日本侵略者角色花屋小三郎角色塑造更为成功,因为这个角色更符合侵略者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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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和千篇一律渲染抗日英雄高大全形象的电影,更喜欢姜文导演的第二部作品《鬼子来了》


私以为这才是真正揭露日军侵略本质的作品,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也是实至名归,9.2的评分是比较客观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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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来了》从人性的角度分析:为什么当年日本人可以那么猖狂侵略吞食中国土地,因为很多时候不是别人打败了自己,而是那个时代国力衰微国民本来就愚昧弱小;汉奸辈出,自己就把自己人给出卖了。


艺术作品有大国崛起与爱国主义情怀可以理解,但是通过贬低丑化日本人来弘扬民族精神和个人英雄主义。反而是一种病态的爱国情怀,历史上侵略者日本人真的有那么傻和不堪一击吗?那流血牺牲的先烈们与抗战多年的勇士是在打谁?当艺术作品中手撕鬼子不在出现的时候,把“神”变成人的时候。也是尊重历史尊重观众智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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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而一个真正懂得反思历史的民族才是自信的民族,揭开伤疤,正视历史史实,正视问题本质,才能更加自信强大。

祖师爷赏饭吃的人

学艺是需要先天天赋的,说“祖师爷赏饭吃的人”一般是指天赋异禀的人。

谢晋的《芙蓉镇》最佳男主角让他年少成名,接着获得金熊奖的《红高粱》也让他的形象成为国际关注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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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野心的姜文并不满足演员一个身份,开始自己独立创作电影。不得不承认姜文导演才华洋溢。他也是会载入中国电影历史的一位电影导演,从充满散文诗般的一举成名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到探讨民族劣根性与黑色幽默的的《鬼子来了》再到充满着艺术理想、风格迥异的《太阳照常升起》无不体现出他的才华与天赋。姜文是“祖师爷赏饭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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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让子弹飞》他说:“是意外的惊喜。”而《一步之遥》的扑街加上“怒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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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评人”让他成为舆论焦点。


作为导演在第五代导演集体向资本妥协、电影人向金钱低头、商业社会“朝钱看”的大风向之下,姜文格守着自己的的创作方式与艺术理想。


姜文导演的确让人又爱又恨。他的确是比较特殊。他的电影不多,但是可以让影迷如数家珍,他的电影有着作者电影的属性,在电影风格上狠狠地打上了“姜文”二字的烙印。电影创作自成一派,光这一点就超过很多电影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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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电影中,自己当导演,自己当编剧,同时也跑去电影中当主角或者演绎其他重要角色。这么玩的,在中国电影也难找到第二人。


他将电影艺术与时代紧密结合,不媚俗,也不空谈,坚持自己的创作风格坚持用电影表达自己的思想,在嬉笑怒骂中彰显姜文电影风格。姜文更像是活在电影艺术世界里的艺术家。

中国电影在“高产似母猪般”的“圈钱的电影”、“广告电影”泛滥的的同时,更希望可以保护一下不向资本妥协、还有艺术情操坚守与有才华创作的导演。

王朔曾说过:“中国电影得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你也觉得,很难再有别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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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电影票期待姜文导演的下一部电影。

个人评分: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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