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走漏了消息 真正的比武

太阳到了最上顶,较场可是一片光明。只是这里没有风景,只有煞风景。风似乎改变了方向,不往这个地方吹送,而锿和有刚的对峙依然在进行,今天必须分出个输赢,今天必须分出个雌雄。
 “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功夫呀?”能能问,拍拍锿的后背,噗噗的,感觉那是一块有弹性的石头。
 “算是昨天吧!”锿说,活动活动肩膀,扭动扭动脖子,晃动晃动腰肢。
 “哪有这么快的事情,一天就学会功夫?”能能说,不可思议的表情,高深莫测的眼神。
 “你如果累了,可以选择休息,锿,这不算弃权。”有刚说,也趁机放松一下自己,确实锿莫名其妙地,好像真的是一觉醒来就会了不少。
 “谁教给你的,大哥?”能能问,拍拍锿的肩膀,那个地方只有骨头。
 “梦里。”锿说,看着有刚,谨防他偷袭。确实,拼体力,锿敌有刚差远了,但格斗是,有速度,有力量,有技巧。
 “睡梦罗汉拳?”能能说,不知道该看谁,最终看向了天空,确定现在是白天。
 “不是。”锿说,继续放松着。
 “锿,别逞能,待会儿有你好受的。”砺石说,摇摇扇子,又说:“既然有刚不急,我也不急。”
 “不过,看架势,确实,锿会两手了。”手柔说:“以前只是下盘稳当,可是莫名地,我感觉他有内劲了,大哥!”
 “我看起来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内劲。”砺石说,清风扇还是摇着,只是有些慌乱,快一下慢一下。
 “不会真的是睡一觉就学会了吧!”有刚说,虽然在笑,也在摇头。
 “大哥,到底是谁教你的,怎么梦里从来没人来教我呀?”能能问,看着有刚,自信满满,仿佛他是对峙有刚的格斗手一样。
 “你这么笨,平时连梦都没几个,又哪里来的梦中人教你。”说着,锿给能能的脑门一巴掌,能能迅速头一偏,做出一个躲闪的架势。
 “干嘛??”
 “干嘛!!”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干嘛用这样重的手打我?”能能说,叫屈了。
 “我根本没有用力,刚刚碰到你,你就这样,我手上又没电。”锿说,拍拍胸膛,看着有刚和砺石,说:“看来做梦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内劲不可能短时间就练成,需要勤加苦练,不可能做一个梦就会了。”砺石说,摇着扇子,很慢,但幅度很大,说:“别骗我们了,锿,找了个师傅,拜了个师,学了点艺吧。”
 “我看就是这样,三脚猫的功夫,也不咋地。”有刚说,操着手,说:“不过确实,比不会的强。”
 “不许你们这样侮辱我大哥,我大哥是自学成才。”能能说,一脸得意,身边忽然多了个会功夫的大哥,不得意又怎样!
 “锿,你应该很高兴吧,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叫你大哥了,而且很亲切。”砺石说,不慌不忙,但脸色微红,毕竟大哥遇到大哥,一山不容二虎。
 “锿一直是我的大哥,只是你耳背,砺石。”能能说,更加得意了,就像八十岁中秀才一样。
 “什么?!”砺石扇子一收,手猛地一抖,说:“低能儿,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不是看你低能,早就让你吃大便了。”
 “你说话才应该放尊重点,没大没小的,不知道你爹娘是谁。”能能说,趾高气扬。
 砺石不说话,只是看着有刚,有刚用余光看着他,并没有正视他,两人僵持了五秒钟,有刚终于说:“大哥,是来比武的,不是说废话来的。再说了,能能这样的身体,你一只手就够了。”
 “好吧,好吧!”砺石用扇子敲了敲,仿佛扇子下面是个木几,其实是空的,说:“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说说,锿,你的功夫谁教你的?”手柔说,客气地笑笑。
 “本来你就有点天赋,下盘很稳当。”有刚说,双手纠缠在胸前,肌肉轮廓更加明显。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功夫,是吧!”锿说,笑笑,很得意。
 “你了解自己就行。”有刚说,胸膛抖了抖,却没有笑出声来。
 “可是我现在会了,一点点也好,一丁点也罢,反正会了。”锿说,依然的得意。
 “大哥,到底是谁教的你功夫呀?”能能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在梦里,我都跟你说了,是在梦里,你怎么就是不信!”锿说,瞬间很失望,因为能能是他弟弟,毕竟能能是他弟弟。
 “可我为什么没有?”能能说,双手托着下巴,慎重思考起来。
 “你有几个晚上做梦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锿说,有些恼怒了,但还是看着有刚,毕竟休息的时间太长,可能有刚会突然出狠招。
 “哦。”能能轻声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大叫:“梦灵!!”
 “傻到这种程度,你又不是不不知道我有这个东西,梦灵的东西。”锿说,怒气渐渐消了,心态恢复过来。
 “梦灵是什么东西?”砺石说,紧握着手中的扇子,像是在抓一把泥沙一样。
 “听说这里有人比武。”一个声音传来,声音款款,但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是明秀。
 “据说这里有人比武。”这个人听声音就不一样,一听就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是端晴,虽然她只是公主身边的一个近仆。
 “端晴,你来得真凑巧。”砺石说,摇晃着清风扇,看着快速走过来的端晴和明秀。
 “来得真是太不是时候了。”有刚说,摇着头,并不看着端晴和明秀,但是始终注意着两人的移动,仿佛那是移动的两个枪口。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能能说,一听到有人来看锿和人比武,高兴得不得了。
 “猪头,又不是过年走亲戚。”锿用胳膊肘捅捅能能的软肋。
 “这一下不疼。”能能说,坏笑着,锿瞬间爆发,猛地给了他一下。
 “这下子知道疼了吧。”能能不说话,只是轻轻按摩着受到重击的地方。
 “锿,”话到这里,端晴已经走到锿的跟前,明秀姗姗来迟,说:“虽然,偶尔,我觉得你是榆木脑袋,但这样冲动的事情,你可不只做过一件两件了。”
 “没办法,我太喜欢锿了,他每被揍一顿,我就能高兴好多天。”砺石说,微笑着,摇着扇,一副人上人,想蹂躏谁就蹂躏谁的样子。
 “如果你挨揍了呢?”端晴问。
 “端晴,我们不是到这里来听你嚼舌根的,我们是来比武的。你,一边去。”手柔说,手往旁边一指。
 “我也是来看看,可惜少了观众。可惜呀,又多了我们两个观众,真是太有意思了。”端晴说,看着头顶的太阳,烈日当空,眼神中有些许的悔恨,好像不该出来的样子。
 “我也是绿叶配红花,我陪端晴一起来,看看锿的功夫长进到什么程度了。”明秀说,笑笑,贴着端晴的身体站着。
 “锿,你果然找了师傅。”有刚说,生气了,语气一点不客气。
 “都说了八百遍了,是梦灵,是梦灵,就是梦灵。”锿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不相信过,还是自己的敌人。
 “就是梦中的那个东东?”端晴说,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我听你说过一两次。”
 “对,就是它。”锿说。
 “我好像也有点印象,锿确实在什么地方说过。”明秀说,声音小小的,又说:“怪不得我有时候觉得锿奇奇怪怪的,好像中了邪一样,尤其是平时对比才进王宫的时候。”
 “我才进王宫的时候,就梦到过砺石,所以一直相信它,可是后来莫名地,它消失了,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锿说,冲有刚点了点头,说:“比武什么时候继续?”
 “暂时不慌!”砺石把清风扇往旁边一抖,说。
 “大哥,这世上不会真的有算命这回事吧?”手柔说,顿了一下,又说:“我们已经给多方骗过一次了,难道世上真的有算命这回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端晴说,笑笑,笑得很怪异。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明秀说,笑笑,偷笑。
 “这一次又是给谁听到了,可恶!”砺石气得咬了一下牙,却一不注意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住了。
 “该死!”砺石吐了一口口水,说:“怎么连续两次走漏风声,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或许,是你自己的问题,因为你的存在,所以其他的东西也跟着存在。”明秀说,义正言辞,表情严肃。
 “什么时候这么睿智了,明秀?”端晴拍拍她的肩膀。
 “我一直睿智着呢,端晴,只是我搞不懂锿,难道真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锿平时可不喜欢逞能。”明秀说,脸色不悦,仿佛中了计的人是她自己。
 “这是英雄。”端晴说,笑笑。
 “对,我就是英雄。”锿说,瘪下去的胸膛,又挺了起来。
 “手柔就是这么跟你说的吧!”端晴问,笑笑,依然只是笑笑。
 “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锿问,脑子里一团乱麻。
 “全完了。”砺石操起扇子,猛拍自己脑门,闭着眼睛,表情相当痛苦。
 “大哥,到底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失算呐?”手柔说,扫视着周围,附近似乎还有其他人存在的可能。
 “鬼知道!”砺石说,慢慢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刚睡醒的人的样子。
 “比武,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进行??”有刚说,转过脸来,面对着砺石,说话有些粗神粗气,好像砺石瞬间不是他的大哥了。
 “比武还是要进行,我毕竟是为这个事情而来。”端晴说,看了看太阳,依然强烈而毒辣,稍微偏西了一点点。
 “我也是,来都来了,怎么能如此轻易就离开呢,反正没有分出胜负以前,我不会离开。”明秀说,笑笑,然后红着脸说:“或许某年某月我也会拥有梦灵。”
 “还真犟,你们两个。”砺石说,放松了不少,看着身高不高肌肉不肉的锿。
 “我是有这个自信的。”锿说,拍拍胸脯。
 “还是那句话,锿,好死不如赖活着。”有刚说:“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吗??”
 “别激动。”砺石伸手拦住他,说:“本来刚刚没有定回合数,这一次,定回合数,五局三胜制,以比武为目的,不以杀人为目的。”
 “这还差不多。”端晴瘪瘪嘴,不多说什么。
 “看你的咯,锿!”明秀捏起小拳头,捶锿的胸膛。
 一场比武,却充斥了太多的东西。一场比试,却掺杂了太多的玄机。好歹端晴到了,而明秀也在此地,人有几个,但只有两个出来对峙,不是要你死或者我死,但男人在世上总要分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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