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记》（58）: 一舞剑器动四方

昔有佳人公孙氏

文/霞客

        今晨读了杜甫的《观公孙大娘舞剑器行·并序》。其中最动人心魄的，是开头八句对公孙大娘舞剑盛况的描述: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则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公孙大娘是大唐盛世“开元三载”时代的人物，当时唐玄宗有八千女乐，而公孙大娘的地位则是“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数第一”。所以公孙大娘的气概，便是大唐盛世的气概。因为有盛世大唐，所以有公孙大娘；因为有公孙大娘，盛世大唐也更加豪壮。

        从这种“一舞剑器动四方”的强劲能量和豪壮气概里，我所读出的是自信，是超级自信。因为这样的超级自信，所以真实坦荡，所以光明磊落，所以观者如山，所以天地惊动，所以来如雷霆，所以罢如江海。

        今人尤缺这份豪壮气度，尤缺这份超级自信，尤缺这种真实坦荡，尤缺这种光明磊落。所以做很多事情都很颓废阴沉，都很小里小气，都很疲惫不堪，都很虚伪夸张。

        一个是生命的良性循环，一个是生命的恶性循环。一条是生命的幸福大道，一条是生命的迷苦歧途。

        大唐而来的子民啊！愿我们的豪壮灵魂与自信气度，能够重新归来！

2018.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