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叹助词评级【仅供参考】

“X你!!!”

我们刚回家,就听见四岁的弟弟大声地吼着这句。

问问客厅里的看上去又好气又好笑的外婆,原来弟弟从一回家就一直看着电视,于是外婆把电视关了。

六岁的姐姐也走到客厅放下书包,发现了弟弟生气时推倒了她排得整整齐齐的Hello Kitty玩具,一脸生气:

“What the⋯你怎么把我的玩具搞成这样!X你!”

于是两人就杠上了。

这在我们家很常见,不过别误会我们家很喜欢讲脏话。我是完全不讲的,因为讨厌脏话和那背后的意思。爸爸也很少很少讲,而且就算讲也是很普通的字眼。在我心中有一个感叹助词评级,套用电影评级分为:

一.“合家欢级”:小孩可以用

二.“普通级/儿童不宜”级

三.“限制级”:涉及人体器官和它们之间的活动

小孩口中的这个“X你”说的时候是直接念字母,不是我隐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字眼,在我家是绝对的合家欢级。说起这在我家的起源也很好笑,其实没有文字看上去那种意思。

起初我们表扬小孩的时候告诉他们,干得好,做对事情了就会被打勾。通常在家里表扬一个人说他做得好的时候,就会竖出食指和拇指,成一个勾的形状,然后比向对方,说上一句“Check mark!”例如如果爸爸买了冰激凌回家,姐姐就会主动用手指比着夸他“Check mark爸爸!”

和这个相对的,如果做错了事情,就是应该被打叉了。所以这个“X你”,只是纯粹的说你做得不对,还没有镶进那另一种意思。

我们一家因为弟弟对这个字眼的热爱,已经把它滥用得不成样子了。例如爸爸叫我吃苹果,我说我不想吃苹果要吃西瓜,他就会回:

“你不喜欢苹果,苹果会X你哦!”

“才不会,我不吃它它check mark我还来不及呢。”

“当然不是,你不吃它它就要进垃圾桶,和其他臭臭的垃圾一起混,当然要X你了!”

类似这样。

相比起这个,“what the”于我就是儿童不宜级,因为那个欲说不说没说等于说了的接在最后的字,差不多等同文字上的“WTF”,也是一看就懂,一听就猜到的助语词。

姐姐以前不会这样说,上了学前班可能从别的小孩那里就学了回来。虽然爸爸有时候烦心的时候也会小声讲一句,但我相信她还不至于耳尖到那个地步。至于那些小孩,相信也是从大人那里学来的。如此推想,我都觉得应该庆幸那些大人在小孩面前还稍稍节制住自己没说出后面的F字了。

无论词是哪里来的,本人一向觉得要表达同一种情绪有很多种方式,可以的话就尽量不要用脏的来噁心别人。以前高中时一个坐在我后面的男生老说限制级的词,我每每苦口婆心地劝他,都很费心,不知道他现在好点了没。

我之所以那么辛苦地劝他,其实是为了自己的耳朵。可能因为我们老家以脏话驰名广东,我即使不会说家乡话,还是很听得懂的。小时候每年回去老家过春节,街坊邻里互相问候完了,大人开始聊天,即使是在充满欢乐的节日里,高谈阔论中也可以随时蹦出一个个表达不一意思类似的人体器官或者这些器官在干嘛的字眼。

不明白的时候我问我妈,我妈胡混着不直接答我,要靠自己猜着猜着加上童鞋们的帮助才知道。后来我妈跟着一帮金山老华侨去炒股,在股票行里和他们混多了,回来居然也是满嘴脏话。这习惯的传染性太强了,我妈一个人生经验如此丰富的智慧老人都会染上,何况那六岁小儿?

其实说到底,这类感叹词多数只是表达惊讶的口头禅而已。既然是口头禅,就应该可以用别的来代替才是。以前有个老外同事,就喜欢用发音类似“shoot”来代替常用的“shxt ”(其实也听别人用过)。“holy god”或者“Jesus  (Chris)”因为宗教原因我是不会用的,通常用“holy cow”“holy moly ”代替。广东话那些“可恶啊”“hall lau yeah”“有mou 搞错”“顶(你个肺/你个死人头)”“大剂/大锅”也不会扎耳朵。我奶奶喜欢“鬼打你咩”。本人母语广东话,对普通话这方面没很熟,知道的都是些“TNND”“我靠”之类。“crap”“shxt”属于噁心类型,这我都评为普通/儿童不宜级。

小朋友嘛,卡通片里面也有很多可以参考的。例如《Jake and the Neverland Privates》里面的鹦鹉Skully讲“crackers”,《Rio》里面女主角讲“cheeses and sprinkles”,《小叮当》里面的小夫的“妈咪啊”,就非常可爱。

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风气如何,看电影电视则经常听到“哔”“哔”声响个不停,甚至于迪士尼台的少年情景剧都一样,最近有部港片里面的林雪同学也是因为这个声名大噪。其实这些东西古今中外都有,我很仰慕的黄沾先生生前甚至打算用它来做硕士论文课题,只是如果跑到小孩子嘴巴就不合适了。

最后来个声明:这是我的个人评级,人人标准不一,但我希望我的小孩交的朋友评级和我相近,而且乐观地相信所有关注我和我关注的朋友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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