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沈药

从大一到现在,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何时,内心有了些许愁绪,挥之不去,忘也忘不掉。于是,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有这么个缘由,我大五了,是啊,我都大五了,同期队的生物工程、生物制药、生科基地班的同学已经毕业了,都各奔东西了。前几天儿,在学校正门遇到了生物工程专业的WX同学,之前见面总是羞于开口亦或认为不值得开口。这次两人竟然默契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问候了几句,是的,我不知道他内心是否有和我一样的情绪,让他打破之前见面相对无言的尴尬。然而,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过去的事,过去那人,过去的我都只能留在大脑中,一点点被时间无情地吞噬,最后剩下的那一丁点也必将随我的生命逝去而消散在混沌中,也许只有那时候我们的意念或者灵魂会交汇、缠绕,再次组成生科8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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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学期依赖,心中的这离别愁绪一点点积攒着,汇聚着,酝酿着。毕业汇演之后,这种感觉更甚。你们终究还是不得不走了,接下来这一年期队只有了孤零零的临床药学。那一年后呢?我们也该走了,离开这蕴含生活百味的沈药,或许我们也在人生探索中迷茫,相忘于江湖。

今天暂停了手中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决定在校园里重拾过去遗忘在校园的记忆碎片。坐在篮球场旁的长椅上,依稀之中,我仿佛又看到了篮球场中心的我们在参加的期队的活动,那一幅幅熟悉的面孔,那一个个鲜活的动作,急切中,我走过去,和大家打个招呼,唠唠嗑,触碰下大家,可一触却如那泡沫,破了。原来,一切一切的全是虚幻,两者之间隔着时光,纵能看见,却触不得,不能说句话,不能心灵上的交流。现实将我拉回来,原来篮球场上的你们全不在了,已物是人非。你们在哪儿?找不到你们。缓缓起身,压了压即将涌出来的眼泪,决定起来走走。

2号宿舍楼,除了风吹、雨打在它身上又刻下了些许的痕迹,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它装满了我2年的大学生活,多想上去再看看,再看看曾经645,奈何,现在已经变成了女寝。又如何进得去。

药大物资旁的复印社早已经消失在了过去,那曾经人来人往的门业已被砖和水泥封的严严实实,封住的除了行人的脚步,也把一切都封在了过往。曾经里边除了复印社,还有售水果,还有移动营业厅,那售爱辽宁卡的大姐姐今儿在哪来?那售水果的大爷,你还好么?

AB座,曾经主校区最大的女生宿舍楼,楼下那一对对热恋中的情侣永不散场。如今,楼中间空地杂草丛生,那许多空荡荡的宿舍透着一阵阵凄凉。一些寝室中似乎还有人,但听同学说,里边已经不是沈药的学子了。那他们是谁?是否在这充满沈药回忆的地方住的舒服,是否在梦中遇到寻根的沈药的学子?也对,他们住在那里,那里也必将成为他们人生中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等他们离开了,那也必将成为了他们的回忆。于是,那里让我有了些许抵触,加快脚步,只想尽快离开那里。

AB座一楼的播音室和美宣室现在是什么样了?那门上手绘的画还在么?那里的记忆是否空了?不,不会,就算房间里什么都没了,也一定会有载着曾经的灰尘,在地上,在墙角,在窗台,诉说这,议论说有那么一群如此可爱的孩子,在学校中用声音传递着真情。这声音带着沈药的印记,飘飘荡荡在每个沈药人的心中,弥久不衰!

AB座与药草园间有一条窄窄的路,伸出药草园矮墙的几枝樱桃树,依然郁郁葱葱。旁边的一棵桑树也在经历伸展着,仿佛要把这窄窄的路全霸占。眼睛越过矮墙,药草园中的药草格外的茂盛,似乎没有了人的纷扰,长的格外的卖力,一个个的向上挺着,那争先恐后的气势,似乎要突破那天际。路边的几棵树槐树,默默的看着我,随风熙攘的树叶讲述着这里的过去,奈何却是听不懂,但它们的心却是我懂的,是的,懂的。沿着路穿过散发着异味的垃圾池,便是动物楼了,但今儿的动物楼似乎缺了点什么,缺点什么呢?对,原来是少了几声的犬吠。但就是这几声犬吠却在过去与现实中划出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在教楼楼前,停顿了些许,才想起来。教楼封了才一年,不知是我真忘了,还是这一路来的感情压印让我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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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初的银杏路,还没染黄。百十来米长的银杏路寄托了多少沈药人的情怀,埋葬了多少沈药人的记忆,又让多少在外漂泊的沈药人魂牵梦绕。记忆中的银杏路是撒了一地金黄的,这一地的金黄中,老乡会、广播站、期队、班级、多少人留下了记忆,等待着数十年后,一群携带者风尘的老人来着寻找曾经留下的记忆。但这群人中总是少几个人,缺的人可能一辈子不会来了,他们的记忆被这浩荡的风带到天际,带到宇宙,最终带到他们魂归之地。而到来之人把曾留在这的记忆捨起,颤颤巍巍的包好,装进了口袋,装进了心中。银杏路呵!若有那么一天,你们也不在了,剩下一棵棵枯死的枝干和化成泥的落叶,甚至这死去的枝干也被人砍去。你啊!又让那埋葬于此地的记忆去哪里?哪里又是新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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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上“团结、勤奋、求实、创新”8个字的校训,红的刺眼,那红刺破我皮肤、刺破我血管,溶于我鲜血,汇聚于我跳动的心腔。从此,我身上铭刻了一种印记“沈药人”。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主楼前的无涯,那金属交织中表达的意义,激励着一代代沈药学子,奔向为祖国药学事业奋斗的前程。我们之间纵身隔千里、万里之遥,我们的神魂和意义必能汇聚于此,诉说着各自一路走来的所有。又如那招魂幡,千里万里,魂归必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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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楼旁边的化工楼,依稀记者在里边做过几次生物化学实验,那搅拌机粉碎后透着腥味让人恶心的猪肝,你是否还记得?

行政楼总是透着一股庄严,是我大学期间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如今认为不近人情的地方,今儿看来似乎也有点人情味了。

老制药楼下,那时候总有那么几只鸡,在树下、在草坪中、吸着窗里散发的化学试剂中的气味,翻找着,这翻来翻去、一啄一啄之中也就把我们的魂给啄去了一块。从此以后,便凡遇到这鸡的啄,脑海中总有一个破旧的楼——老制药楼浮现出来。楼中男厕中那管道上一滴一滴落下的水,落在地上,荡在心中。

主楼西边是配楼,有机实验中的各种试剂,伴着一阶、二阶陈旧的木桌,散发着奇怪的味道,酝酿着时间的醇厚。现在、这些味道仿佛就在鼻前,却再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如何描述了。

配楼再往西,是俱乐部。其中上演了一场场离别之殇,“忆生有你”、“生化危机”、“非管不可”……,多少人造里面落泪,又有多少泪随着这一个个离去的行李箱,消散于天地间。当然,这里不仅有伤感,也有最最真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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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对于刚来沈药的我来说,最难寻的便是卫生间。刚来校园,找不到卫生间、寻不到卫生间,问了位大三的老乡。如今我大五了,老乡你呢?听说你考研了,也许研三的你已经忘了我把,忘了也好,也许再见之日,也就没了尴尬。接近期末时,图书馆总是如蜂窝般热闹,那一声声背诵声中,嘶哑了多少学子的喉咙,又耗尽了多少学子的心血。你之前用心背过的一个个名词、一句句英语、一段段文章,还记得多少?若你还能想起些什么,那请你好好珍藏吧!就像母亲对孩子那种关爱,呵护这被岁月淘尽的东西,也就是人生啊!

新科研楼和新楼,两者明明是一整栋,为什么却分开,起两个名呢?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想了好久,猜了好久,不好意思问别人,怕别人笑话我的愚笨。我和ZZW那迫于学习压力,和考研党一起奋斗都11点多的日子,找不到了。即使现在再拿着同样的书籍,用着同样的努力,在同样的地点演绎同样的场景,又能怎么样?丢了就是丢了,演的再真,也只是演而已。

最后来说说这老科研楼吧,记忆中的它是实验时的一个个烧杯、试管,是试验台上的白鼠、兔子、蟾蜍,也是这一台台的实验仪器,除外,还有我那在楼道里抱着内外、药剂、药分、临床药理死磕的自己。

操场、胖哥超市、黑超、小王阿姨超市、水吧……乃至校园中一草、一木,留给以后去说、去念想吧,回忆的太多,容易导致记忆的透支。

我是沈药80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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