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敌人——宿命

                                                  强大的敌人——宿命

看完许多微信订阅号里那些好的小文章,好久不曾提笔的我像一个戒毒成功的人重获鸦片,虽然知道文字对于感性的人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摧残工具,却还是忍不住要吸上几口,以重获那种吞云吐雾般的快感。于是乎放下手中的考试资料,躲进图书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开始我久违的信笔涂鸦。比起生硬冰冷的电子工具,我还是更加亲睐于笔和纸的这种亲密接触,因为它们的激吻可以让每一个字符都独具风韵,春色撩人。当我听见键盘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噪音时,就觉得它和屏幕在维持着一场早无爱意、百般牵强的异地恋。每个方方正正的文字就像例行公事一样的问候——吃了吗?睡了吗?醒了吗?——每一次都中规中矩,却毫无温存。

扯远了,回来。

假期看了各式各样关于爱情和婚姻的文章,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两种类型:要么用一种感性的思维描述爱情的唯美,呼吁大家珍惜婚姻;要么用一种近似于性冷淡的口吻告诫你世上哪有什么唯一和注定,地球人那么多,干嘛非得挂死在一棵裂枣树上?对此,以我两个轮回的人生在世的眼睛来看,爱情和婚姻不是一回事。有人此生不涣地把“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奉为金科玉律。可是你知道,在这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物欲横流金钱至上信任缺失的现代社会中,“爱情”的质量是多么难以得到验证?多少人以爱之名义败给了空虚寂寞难耐的逢场作戏,又有多少人因为心里的那道防卫之门太过坚定而错过了多少真心。有人玩转人生,有人心墙难拆,以致“爱情”难以开花,婚姻不能结果,我们一直在流浪。如果有一种仪器或者机构能够帮助人们鉴别爱情的真伪甚至可以颁布一个像GMP一样权威的证书,那它一定赚大发了。

“你的第一份工作很重要,它会对你的职业生涯产生很大的影响。”这是大学老师经常告诫我们的话。我想爱情也是如此。两个月以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了八个月的初恋。一个是热闹安静却甘于平凡小富则安的胖胖女孩,一个是性情温和淡定从容却不苟言笑的瘦小男人。说异地恋有些牵强,毕竟只是相隔两个小时车程的距离;说本地似乎也不恰当,电话很少,见面不易。我爱他远远胜过他喜欢我,可我还是受不了他对我的极其放心,毅然提出结束。八个月以前,我花掉大把的时间用来思念、爱和依赖;八个月以后,我又付出滔滔泪水,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把过去喂了狗的真心全都收回来,否则难以实现心理上的平衡。因为别人不是自己,描述再生动,他们也难以感受我的心境。所以我选择独自用两个月的时间慢慢释怀失恋这件小事,直到最后可以笑着把它讲出来。

再回到这座邻城,我以为一切都恢复了,无数个梦里却又全是他陌生熟悉、毫无表情的脸。早上醒来,除了影响心情,其他一切似乎安然无恙;可是反过来说,心情遭殃,其他一切也就荡然无存。对于对梦敏感的人来说,梦是铠甲,又是软肋。我努力让软肋向铠甲看齐,费劲地把自己从当局者推向旁观者。我心里的一个我不时地对另一个我说:看看周围披星戴月、奋斗拼搏的人们,座无虚席、灯火通明的图书馆和自习室里低头默吟、奋笔疾书的胜景,比起他们,你一无是处,有何颜面在此暗自伤春?但是另一个我也会经常反驳道:可是你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强大的敌人,叫做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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