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壁画现真相
时光如梭,又过了一年,这一天,春色宜人,山里的野花都开了。那些个知名的不知名的,都开的煞是喜人。尤其是满山的映山红花,姹紫嫣红的,一簇簇的,远远地望去,就像巨幅的山水画卷一般。
一个女孩出现在了花丛中,不知是她美丽了这处处画境的山景,还是山景美丽了她的容颜,总之,美轮美奂的,让人看了就会心动。
“老师!这些花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颜色?”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女孩问着乔雨。
“因为他们都是花仙子的后代啊!每一种颜色都代表着一种心情和祝福,你们能说出这些颜色吗?”乔雨手指着不远处一簇开在崖边重压群芳的一簇问道。
“老师!我知道,我知道。紫色!”一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小男孩说道。
“孩子们,今天啊!我带你们去见一个可亲可敬的老爷爷,他能给你们讲很多神奇的故事。你们都是大山的孩子,一定要见见这位大山的守护者。”说着,领着孩子们向护林站走去。
这样的春游,对于一个刚从省城调回来的大学生来说,真的别有一番滋味。她的内心深深地敬佩着这位革命老战士,脚步自然精神了许多。
“孩子们!要听什么故事啊!爷爷这里有好多好多的故事”丁大全抱着一个孩子,围坐在他们中间,高兴地说。
“爷爷!爷爷!给我们讲你如何打日本鬼子的故事吧?”一个穿着补丁,看起来清秀的小丫子,举着手嚷道。
“好啊!爷爷那时候还小,没有亲手杀过鬼子,但爷爷做过民兵,帮八路军送过重要的情报,那时候呀……”丁大全津津有味的给孩子们讲着曾经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发生过的一些亲历的故事,让坐在一旁的乔雨也仿佛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
五月的一天,整个梅音县连续一周都是强降雨,山洪爆发了。丁全铭的母亲陈美英一直坐在坐在灶房里担着心。
“你说这老头子,下这么大的雨,也不下山避一避,真是急死人了。要不铭子!(丁全铭的小名)雨停了,你去山上看看你爸去,也好让我放心,真电话线好像也连不上了,八成给洪水冲断了。你说说,这老天爷也不知是怎么啦!”陈美英一边唠叨着,一边干着家务活。
“妈!您别担心,爸不会有事的,待会雨下了,我去看看,顺便再给他送点吃的东西。”丁全铭突然蹲在妈妈身边,搂着坐在锅灶边添材的母亲说道。
一直到晌午,外面的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丁全铭决定冒雨也要去一趟山里,否则他担心父亲年岁已高,恐出什么以外,那样他会更加不安的。他穿上蓑衣,戴上斗笠,肩上还扛着一袋粮食,乘着一时雨小,上路了,母亲似乎又多了一份担心,想跟儿子一起去,被丁全铭拦住了,看着儿子消失在雨中的背影,母亲一直忐忑不安。
丁全铭要想上山,必须经过龙幽镇附近的一所小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上山他会邂逅与他结下一生不解之缘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乔育的小女儿乔雨。
洪水已经汇聚成万条怒吼的川流,从四面八方向山脚下的村庄,都面临着被冲走的危险。一路上,雨一直没有停歇过,路过一石板桥,一时间狂风大作,将丁全铭吹的东倒西歪,他心里有点紧张,桥面很窄,他怕一脚踩空,就有可能掉进河里,被河水冲走。他干脆脱了鞋,卷起裤管,赤脚向前走去。
不一会,他来到了距离龙幽镇不远的龙吟小学,经过学校大门口的时候,似乎听见有人在啼哭,走进一看,的确是一个孩子蹲在学校的墙角啼哭。
他连忙走上去询问。
“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难道没有人接你回去吗?”丁全铭轻声问道。
孩子没有吭声,照旧哭个不停。
“他是陈溪村陈二牛家的孩子陈小牛,他爸爸去世后,不久,因为思念丈夫,妈妈也疯了,现在寄养在他的二伯家,这孩子脾气倔,伯母对他又不好,所以他不想回去,加之这几天又下这么大的雨,所以学校临时决定只好把他暂时安排在学校的一间图书室里先住住。等大雨过后,在送他去二伯家。”乔雨同情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孩子,站在一旁说出这番话。
“原来是这样。你是他的老师吧!”丁全铭有意问道。
“是的。您是?”乔雨下意识的反问道。
“我是邻村桃园的丁全铭,路过,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过来看看。看来没什么事,我得走了。哎!”丁全铭站直了身子,转身准备离去,脸上现出一丝苦涩,他也知道了陈二牛的死很冤,所以这一声叹气,显得很沉重。
“你就是县林科所的丁全铭?”突然,站在一旁的乔雨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丁全铭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问道。
“我叫乔雨,乔育是我爸,这回你该没有疑问了吧?”乔雨先入为主的回答道。
“你就是乔雨,这么巧。”说着,连忙走上前,想握手,又羞涩的把手缩了回去,两个人有些尴尬。
“我得先走了,今天还要赶着去一趟山里,等有机会再见。”丁全铭看看黑云压顶的天空,急忙跑出了学校。
乔雨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丁全铭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若不是下这么大的雨,他们家后山有条捷径,只是特别难走,所以他才选择走大路,这样比较安全。今天的巧遇,让走在雨中的丁全铭感到一丝的激动,尤其是乔雨的声音,即便是在大雨连绵的天气,听她说话,也感到心情舒畅,甜美如蜜。
一路上虽然遇到很多状况,山体滑坡,大树挡住去路,河水凶猛。他仿佛有了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使他忘记了恐惧。
“铭子哥,你怎么来了!”栓子接过米袋,好奇的问。
“我爸呢?他去哪了?”丁全铭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和雨水。
“他就在附近的盘山路段,山体滑坡,清理被山土掩埋的道路,现场还有县里筑路队的一些人,你不必担心!”栓子连忙回答。
丁全铭把水泼出门外的雨中,本想自己去看看。
“要不?咱带你去,抄近路。”栓子穿上雨披,立即追赶上去,和丁全铭一起向雨中跑去。
不一会就在一段公路上看到了几个人影,丁全铭看到了父亲,走近,他看见父亲手抖的厉害,就把他手里的铁锹夺了过去,让栓子先带父亲回去休息,并将妈妈的话带到后,自己闷着头干起来,丁大全没有说话,慢慢地转身离去了。丁全铭站在雨中,悄悄地看着父亲,脸上显出一丝怨忧,直到父亲的背影消失了,又继续加入到队伍中抢险。
晚饭前,回县里的路上,丁全铭恰巧碰到了正在龙幽镇调查案件的袁山和乔月,丁全铭上了远山的警车。
“你这是去林科所吧?我们接到乔老的电话,也准备赶过去呢!”袁山说道。
“你旁边这位是乔老的大女儿乔月。”袁山介绍道,乔月出于礼貌的微笑示意。
“看来今天真是很巧!”丁全铭说这话时,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乔雨来。
也许是出于职业的敏感,袁山第一反应就是,丁全铭此话,后面的意思是什么。
“难道你还遇到什么人了不成?”袁山下意识的问道。
“你妹妹乔雨,今天也给我碰上了。”对着乔月说。
“你还真有眼福啊!咱们梅音县出了名的两朵金花,都被你在一天之内碰见了,你小子可要交好运了。”袁山一脸正经的说笑,似乎更增加了一些挖苦的意味。
“唉唉!说谁呢!别听他瞎说。比起我那知书达理的妹妹,我可差远了。”乔月自嘲道。
“你看,不打自招了吧!承认就好!”袁山继续调侃道。
“开你的车吧!”乔月有些招架不住的回应道。
丁全铭似乎意思到他们之间一种微妙的关系,然而出于对警察的敬畏,丁全铭什么也没说,一直看着窗外的雨,他在想,同样是两个姐妹,似乎从职业和性格上来看,有着天壤之别。
到了林科所以后,大家径直去了乔老的办公室,坐下。
“爸!你怎么穿这么少!赶紧把衣服披上,自个儿要当心身子。”乔月一看见父亲就连忙上前将衣服给他披上。
“月儿,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坐吧,哼!哼!”乔老咳嗽了两声。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袁山和丁全铭,迟疑的问道。
“路上碰到的,爸,您不是说,有重要情况和我们反应吗?”乔月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这段时候,我一直在研究陈氏祠堂壁画的事情,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件事情一定跟两起案件有关联,但一时间我也很难说清,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要揭开黑风山旋风毒蚁的奥秘,就一定要从壁画开始。这是一副暗藏解码的壁画。所谓的伏魔蚁头玛瑙手链只是一个幌子,或者是其中的一个引人耳目的环节。这可能跟陈氏宗族当年所遭受的灭顶之灾有关,恐怕是用来迷惑当年日本侵略者的手段,如今没有什么证据可寻,即便如此,谁又敢轻易闯入那片恐怖地带呢?所以我认为只要破解了壁画内的玄机,就一定可以引出犯罪嫌疑人。查出杀害陈二牛和催命谷疑尸的犯罪嫌疑人和真正死因。”乔老井井有条,思路清晰的给大家分析着。
在场的三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听着。
“你们看这里,我已经亲自画出一张壁画的仿真图,这幅图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来?”乔老有意引导大家去想象。
“像一只奇怪的动物,但似乎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丁全铭回答道。
“对!我一开始也不敢妄下定论,这的确是陈氏宗族几百年来,一直崇拜的一种图腾:龙头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去年的祭祀活动,主坛上供奉的正是一条响尾蛇。蛇,也是小龙,是庇护陈氏一门兴旺富贵的图腾。这个说法,也得到了陈氏宗族的第一嫡孙陈康润的确认。”乔老语出惊人的说道。
“我也曾奇怪,为什么我母亲的家族里,会用这么凶险的动物作为祭祀的贡品,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大的玄机。那这个龙头蚁又能说明什么呢?”丁全铭不解的追问道。
“这正是我找你们来的主要原因,这幅画里的“龙头蚁”图案,就是通往黑风山地宫的密道地形图。因此,要打开这个开关,就必须用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就是伏魔蚁头玛瑙手链。这就是我的分析,如果你们同意我的看法,就跟有关部门协调一下,把蚁头玛瑙带上一起去看看,一试便知。”
“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去向局长要东西,看来这个东西真是玄机重重啊!”袁山感叹道。
第二天中午,袁山得到批准,终于从县文化所的储藏馆里拿出了这件宝贝,和文化所的专家,乔月以及张队等人兴冲冲的赶往陈溪村。
然而,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将这只手链放进龙嘴的一个机关里,珠子却炸的粉碎。
乔老意识到,这件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只被警方拿到的手链有可能是一件仿制品,所以才会被毁坏。那么真正的伏魔蚁头玛瑙手链又在哪呢?
当大家失望而归的时候,丁全铭想到了一个人,他的舅舅陈康润。
可是仔细一想,如果这件东西真的在舅舅的手里,那他难道就不好奇吗?或许是他自己也还没有找到真正打开这个密道的方法,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打开的方式,只是恐有生命危险,只能严守秘密。
这些猜测就像一阵阵狂风,在他的脑海里席卷而过。
其实,乔老和袁山也想到了陈康润,只是大家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一件件的发生,让大家都变的谨言慎行起来。
袁山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亲自去找陈康润问个明白。
第二天中午,袁山处理好警局里的事务,便匆匆赶去了陈康润的家,见到了他,可陈康润的回答,却让他感到意外,他也不知伏魔蚁头玛瑙手链的下落。显然陈康润的话,是在故意隐瞒一些事实,袁山察觉到,每当他问道关键问题时,陈康润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不难想象,这个陈康润一定知道一些秘密,只是袁山不愿意拆穿他而已。便匆匆地告辞了。
后来,伏魔蚁头玛瑙手链的秘密始终是个谜,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