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很长，所以我每天只讲一点。你要耐心听哦。 病床上的老先生对坐在旁边的老太太说。
好。
……
“汪小姐，你愿意嫁于白先生为妻吗？
“我愿意。”
“白先生，你愿意娶汪小姐为妻吗？”
“……”
“白先生……”主持人的话被打断。礼堂里的人纷纷转头看着推开门进来的人。
“……对不起，我走错了。对不起……”女人木木地退出了礼堂。
“我不愿意。”新郎走下台阶，跨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礼堂。
所有人议论纷纷，主持人震惊不已。唯独新娘平平静静，放下捧花，摘下头纱，淡定地走向一边。
繁华的大街，走着一对又一对的小情侣。对啊，今天是情人节。真好，真羡慕他们。
唐又又木讷地走着，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人。跟着的男人，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帅气的脸使走过的人无不停下来。又长又细的长腿一前一后交替，不紧不慢地跟在唐又又身后。
所有人都很好奇，为什么这样帅气的男人会跟在一个女人身后。
天色越来越暗，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一盏盏霓虹灯亮起，灯下的影子长了又短，如此反复。
嗡——
“喂。……我赶上了。但是，我没有阻止……”唐又又慢慢蹲下，哭的泣不成声。
“白亦辰，我喜欢你……”
“我知道。”
“你知道什……”哭声突然抑制住，猛然抬头:“白……白亦辰！？”
“嗯。”
“你你怎么会...”
“我知道你喜欢我。刚好，我也喜欢你。”
“以前，是你跟在我身后，追着我跑。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现在，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跟在你身后保护你，看着你。好不好？”亦辰蹲在又又面前，朝又又伸出手。
灯光下，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原来，你都知道。
“哎呀！他们好烦啊！”柠檬向后面看了一眼后转回来抱怨:“天天跟在我后面！”
“啥？变态？”我转过头去看，看见的只是几个骑着赛车的同校生。“没有啊？不就是几个和我们同校的人嘛？”
“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就是后面有一个和我闹绯闻。说什么我们在一起啊啥的！你说烦不烦？”柠檬情绪激动。
“咦～绯闻也不可能空穴来风啊～怎么滴，有情况啊你？后面哪个？”我推着自行车，完全没看前面。“哎呦喂！你怎么走路哒？！”体态发福的大妈叫嚷。“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调转车头。“现在的小孩子走路都不看路哒！”得理不饶人，最后还是骂骂咧咧的被同行的拉走了。我朝背对着我走了的他们吐舌头做鬼脸。
“又又，666！嘛，就后面那个背黑书包那个。不说了。我妈来接我了。具体的我星期天和你说，拜拜。”
“拜拜。”
黑书包？柠檬！都是黑书包你给我说个什么劲儿啊！
“老白，你笑什么？”后面骑着车的其中一位问。
“不是，你们不觉得那前面推车的女孩子很有趣吗？哈哈。”男孩爽朗地笑着。
“有趣...吗？”张着嘴，满脸的怀疑。
“不有趣吗？就做鬼脸啊！特别傻不是吗？哈哈”大男孩的阳光笑容。
“……傻子看前面！”
我看着后面的人赔礼道歉，掩嘴笑了。嘛，那长得挺帅的。应该就是他吧！
“你看，别人都笑你！”
前面是掩嘴而笑的女孩，后面是直直站立的男孩。风吹起校服，阳光洒在人潮涌动大街上。温度刚刚好，初夏就是这样。
……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吧？”老太太幸福的笑着，手里整理着花瓶里的花。
“嗯。那个时候我们初一。你傻傻的，整天没个女孩样子，风风火火的！像个男孩子，呵呵。”
“不那样怎么吸引你的注意呢？行了，快休息吧。”老太太扶老先生躺下。“我回家去给你煲汤。”老太太牵起狗，杵着拐杖走出房间。
老先生在她走出门后闭上眼睛。
从那时候，我便认识了一个留着长头发，穿着红白色校服，不像女孩的女孩----唐又又。
街上依旧是繁华，却已不再是当年的摸样。步履蹒跚的老太太杵着拐杖，牵着一条狗走在街上，路过的人都礼貌地让开。
“帅哥哥，情人节到了。买支情人花送给女朋友吧！”
“我没有女朋友。”
“嗯……那我俩凑合？”女孩脸上现出两朵红云。
“哈？”
“如何？”女孩开心的笑着。
“在一起！”与男孩同行的几个男孩子在旁边起哄。
情人节快乐，白痴。
情人节快乐，花痴。
——————
“嘿嘿，还是家里煲的好喝。嗯，我们继续昨天的故事。”老先生看着床边上摆弄花的老太太。
“嗯。”老太太小心翼翼地移动椅子坐下，趴在床上。老先生靠在墙上，手顺着她的头发，阳光照在床上，暖暖的。
“祝我们高一情人节快乐。”k房里柠檬大喊大叫。
“来，白亦辰喝！”柠檬显然是醉了，将桑桎梏喊成了……白亦辰。
自从中考后，我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初二那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将他从好友里删了。最可悲的是，我还喜欢上他了。呵，真是……
“白亦辰？是谁？”桎梏问。
“她的绯闻男友。”我解释道。
我们嗨到凌晨。
“喝！继续喝！你们都给我嗨起来！”柠檬像个疯子一样在大街上又蹦又跳，大声疾呼。
“那我和柠檬先回去了。你一个人OK吗？”桎梏不放心。“没问题。那我先走了。”转身挥挥手。
“疯子！别叫了！”呵，真好。不知道白亦辰怎么样了。知道我喜欢他吗？我低头走在盲道上，看着影子有到没有的变化。
初三了，要体训。噩梦啊！但那是别人的观点，我可是希望呢！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他了！
唐又又！认真练！看到别个干啥子？
唐又又！认真跑！尽去盯人家咋子？
体训了下来，我都不知道要被吼了几次……
只知道不尽其数的被喊进办公室喝茶。
......
“对不起……白亦辰？”眼前的人与几年前的记忆重合，只不过眼前的人不再是那年的摸样。
“唐又又！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对了，小檬怎么样了？”他倒是一眼认出我来。没想到他会第一时间询问柠檬的近况，只能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挺好啊。你呢？这么晚了才回家吗？”
灯下的两道影子一长一短。
“额，那什么你过得怎么样？哦，你能给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出来玩，不过你得带上小檬。”应该是灯的作用他脸上才会有一抹红晕，是吧？
“……呵呵，当然了。我电话号码是132……”
“又又！起床了！起来嗨！”柠檬一把掀起被子。
“唔...”重新盖好被子，大早上的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你昨天是不是遇到白亦辰了？”
！我瞬间睁开眼睛，满眼的震惊。她怎么知道？
“不是吧？真遇到了？”她还惊讶了。
“什么意思？”是我睡糊涂了？
“你不知道吗？白亦辰一家都移民法国了。”柠檬成大字型躺床上。
……下一次我们可以一起出来玩，不过你得带上小檬。
是为了柠檬吗？可悲啊，唐又又。
嗡——
陌生号码？
“喂？”
“是我，还记得吗？起床了吗？”
“……嗯，还没。”
谁啊！谁啊！柠檬在一边嚷嚷。
“……小檬在旁边，你要和她说吗？”千万不要答应求求你。
“好啊！”死心。
“白亦辰。你们说吧，我去洗漱。”
呵，镜中人一抹苦笑。
……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有多希望你不答应？至少我还可以安慰自己。”老太太用帕子在老先生脸上擦擦。
“不那样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呢？”老先生眼角都是笑意。
“好哇！现在我才知道，真是被你骗了。”
“哈哈，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我可没后悔！白痴。
没后悔就好。花痴。
——————
“医生……”手术室门口，老太太声音沙哑。
“病人昏睡的时间会越来越长了，家属做好准备。”医生宣布噩耗。
“……谢谢。”意料之外的平静，医生客气了一句便走了。
手术灯熄灭，护士推出小车。躺在上面的老人，紧闭双眼，戴着氧气罩，安详的睡着。护士推走了车，老太太都没说话。
“妈……”老太太旁边站着的年轻女人轻唤了一声。“嗯？我没事……人嘛，都是这样的。我回去煲汤……他最爱我煲的汤了。”杵着拐杖一步步的走，走的好慢。牵着的狗也走的好慢……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的女人靠在墙上，影子印在墙上。
手机屏幕亮着。
------呼，没事。
......
“什么嘛？还以为你搬回来呢！”柠檬不满的抱怨。
“呵，我回去就跟我爸说。争取搬回来！花痴，来。”白亦辰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勾着我的脖子嘴附在我耳边和我说着悄悄话。原本欣喜的心因一句话而心灰意冷。
帮我看好小檬噢！
看吧，果然是为了柠檬。努力掩饰，不露出一丝异样。
飞机一架一架地起飞，而我却不知道哪一架里坐着他，我只能站在地面抬头目送每一架飞机越飞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花痴？他为什么这样叫你？连我都只是叫你又又呢！”不满。
“那他还叫你小檬呢。我都才叫柠檬。”反驳回去。呵，没想到自己竟会吃这种飞醋。
“你们还要说多久？走了。”桎梏拦下一辆的士率先坐进去。
车开出了机场区，上了高速。
他应该不会搬回来吧？
他的确没搬回来，甚至连一通电话，一封邮件都没有。是我奢望了。可能是学业太忙了，手续太繁琐了。高中三年我一直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啊！毕业快乐！我终于熬过来了！哈哈哈！唉！又又考的哪儿？”柠檬叉腰笑了几声后突然转身问我。
“法国。桎梏呢？”
“英国。”说完，我们俩人齐齐看向柠檬，等待着一个答案。
“……国内。”尴尬的瞄向一边。
忍住，不能笑。
“桑柠檬！你白痴吗？我给你补课补三个月，你就考了一个境内的！以后不要说我是你哥！”恨铁不成钢就是这样的吧。
“不错了。北大呢！”
“你怎么不说清华呢！”
“……呜，又又～”泪汪汪的看向我。
“噗，行了。桎梏，北大也不错啊！”我劝解道。
“就是嘛！我这是爱国！我是要为国做出伟大贡献的！不像你们！”
“……”“……”
——————
“你们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哦！还有！一定要回来！不要被他们给迷惑了！”
我和桎梏对望一眼:“知道啦。”“你自己回去小心一点。”桎梏伸手揉着柠檬的头:“照顾好自己，还有爸妈。”所谓的哥哥就是这样。每天和你吵吵闹闹，但到了分开的时候却又舍不得。
“那什么，我机检了。”
“抱抱～”无奈的笑笑，双手环住柠檬道了一声再见。
飞机起飞了，我手机关机，闭眼小寐。
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法国，你好啊。
用还算流利的法语报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我看过一本书——《如果巴黎不快乐》里面的曼君在巴黎的确不快乐，思念卓尧成疾。于我，来到这里是否又是快乐的？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风景，连空气都是陌生的。
……
“白痴啊，怎么还不醒啊？睡久了可不好哦！”病房里老太太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地抚着病床上老先生的脸。老太太笑着，像哄孩子似的:“白痴乖，睁开眼睛好不好？”
病床上的老人毫无反应，依旧是闭眼睡着。
“白痴啊，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你打算赖账吗？”老太太故作凶状。
“……”
“妈……歇歇吧。”白佑伊推门进来，放下手中的饭盒。“爸，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哦。我亲手做的呢。”
“……”毫无反应，依旧是闭眼昏睡。
“妈，你先回去休息吧。爸这儿有我呢。”佑伊劝说道。
“不用，我还好。倒是你，刚从美国回来应该好好休息。”
“妈，不用担心。我已经跟美国那边最权威的机构说过了，他们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不用了，就在国内治疗吧。他不喜欢太远的地方。”老太太伸手抚了抚老先生的脸，布满褶皱的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看，我多了解你。
——————
五天后...
“哇！我不吃药，这好苦的！不吃不吃！”人越活越小，老先生坐在床上撒泼耍赖。
“爸，你要是不吃我就跟妈说了！别以为我不敢哦！”佑伊瞪眼威胁。
“跟我说什么？”门被推开，老太太杵着拐杖走进来，后面跟着进来的狗吐着舌头在房间里乱嗅。
“没什么没什么。”老先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抢过佑伊手中的药乖乖的喝水服下。
佑伊只得无奈的笑笑。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爹是如此的“怕”老婆呢。要是自己也能找到这样的人，那得多好？
但是……
“莫旭文，你都懒的解释了啊？离婚吧！”女人甩手说出绝情的话。
“行啊，离吧。”男人淡定的理理衣服，起身离开办公桌而后点上烟坐在沙发上，修长双腿叠在一起。悠悠的吐出一口烟圈，狭长的桃花眼露出危险的信息。
“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莫旭文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这是我家！”
“哦，是吗？看看这个吧。”
几张纸无情的铺在桌上，“呵，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当初我好傻啊...”苦笑，手不停地抖。“行。既然如此，民政局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女人就是不让它落下。血红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可怕。
嘭_
“白佑伊！”
“啊？”
“我问你话，你和旭文还好吗？今年过年在哪过？”
“额…很好啊。今年可能没时间，他得去法国那边吧。”
呵，自己现在撒谎都这么溜了啊？也对，三个月了能不有点进步吗？
“法国啊？花痴啊，算起来我们好久都没回去了。真怀念法国的那些日子。”老先生转头看向窗外，眼里有一丝发亮。窗外云卷云舒，偶尔有几只鸟飞过。
……
“嘿！girl！你要去哪？”外国同学Linda说着她那“标准”的普通话。我是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以为自己说的标准，不过还是听得懂。“我去拿我的邮件，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她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去玩一起上课，我顺便教她中文。不过她交了个男朋友……伤不起。
“哦，不行。我要去约会，真是遗憾。”Linda说是这么说，可脸上丝毫没有遗憾的样子。“好吧好吧，去和你的小美男约会去吧。我一个人去，哼！”我一副傲骄的样子，跨着优雅的步子。“唉唉，等等嘛。我也有个邮件，你看……”一脸讨好的表情。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好吧好吧，我去给你拿。不过，我要好处！”“好处？什么意思？Linda不耻下问，边说变退。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算了，我不计较这些。
{茉荆}我兼职的咖啡馆名字。
叮铃铃—风铃被门推响。“哈喽！小美女~我来看你了。”Linda坐在吧台椅子上：“给我来一杯猫屎咖啡。”而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说吧，什么事？”她这样看着我实在是渗的慌。
“新生欢迎会去不去？”“不去。”“为什么！”“你都说了是新生欢迎会了那肯定一个都不认识，去了干嘛？”“不是有帅哥吗？一饱眼福呗！去嘛~”“…好吧好吧。”
……
城西马路...救护车在路上走走停停，一车人脸上不约而同的焦急表情，豆大的汗珠挂在脸上。“这交警怎么还没来？！”男人急得都快冒粗口了。男人戴着金边的眼镜，眼镜下面是一双犹如星辰一样漂亮的眼睛。他的嘴此刻一张一合催促着司机：“你怎么搞得！为什么选这条路？明知道早高峰！”看着心电显示屏上的线趋近平角，车上的医生也越来越焦急。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只会错过最佳抢救时间，到时候家属闹起来...更何况这也不是好惹的呀！
“前面的让开，让救护车先走！”交警可算是来了，这年头的司机原来只听警察的话啊？交警一路在前面开路，救护车也算是畅通无阻顺利的来到了医院。
医生护士赶紧下车，推着车大步大步地跑。
嘭嘭嘭嘭！门从里面打开。“张医生不……不好了！408号病人……心脏骤停！”小护士气喘吁吁的说着情况。“通知其他医生到手术室！快点！”
手术灯亮起，红光让人心惶。
手术室门外的白佑伊坐在椅子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地面，不时摇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一点。“哥啊！你停停吧！不累吗？”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都觉得累。
唔，这是哪里？好黑啊……
“啊！英杰！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桑柠檬你看你傻的样子...啊啊啊我错了...真的错了，不敢了不敢了我发誓！喂，唐又又你真是...你好歹也救救我啊！”
“又又，别理他。我今天不教训他，他以后要上天！”我朝他们走去，他们却不在了。
这是梦吗……嗯，好像有人叫我。
“又又？你在哪？”是白亦辰，他的声音我听了几十年，不会错的。
“我在这里，亦辰。”好黑…
“哪里？我看不到你！你呆在那里不要乱走。”“好。”嗯？好像比刚才亮了点。
“让让！”早知道就不去了！完了！“哎让让！”几张照纸像蝴蝶一样。“对不起…白亦辰！”“唐又又！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喝咖啡。”被他扶起的我低头看向地上的纸“…有时间。”
“我知道你喜欢我。刚好，我也喜欢你。”
“以前，是你跟在我身后，追着我跑。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现在，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跟在你身后保护你，看着你。好不好？”
“哎呀！新娘子好美呀！”
“哎不行啊！白亦辰想娶我家又又没那么容易哦！怎么也得展现男友力啊！”
“秀腹肌！”“哦哦哦哦！”
房间里一阵乱讲。
……
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死了吗？不然为什么会这样？亦辰怎么还没过来？
“张医生不……不好了！408号病人……心脏骤停！”“通知其他医生到手术室！快点！”408？亦辰！“亦辰！亦辰！你回答我啊！”
亦辰你回答我啊…
咔哒，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怎么样？”“班病人无生命危险，请放心。”“哦好的，谢谢医生。”听到这句话的白家兄妹才放下心来。医生嘱咐几句便走了。
嗡ー
“您好，白煜晟先生吗？”
“我是，什么！…好的马上到…”白家长子挂掉电话，脸色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怎么了哥？”佑伊突然感到一股不祥之意。“爸出事了，已经下达病危通知书…”
……
城南公墓，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阴雨绵绵，几十个人穿着黑色正装神色严肃。只有白家一家人对着一个碑匾，没有一个人说话。坐在碑匾前的老人伸出像干柴的手对着碑上的照片说:“你的故事都还讲完…而且还没有大结局…你打算什么时候讲给我听？”
放在碑前的几朵白菊被打了几下，花瓣被风吹动起来。
一年后……巴黎
公园长椅上坐着一位老人，静静地看着来往的人。有的神色焦急，步伐匆匆。有的神态自若，脚步轻快。只有那么一位年轻男子背着包站着不动，应该是在等什么人吧。忽然，他转过头朝老人的那个方向笑了起来……
昏黄阳光下，好像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目标。而那位老人却闭着眼睛，像似在享受这阳光。
END
写的很乱，不喜勿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