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新疆】赛马的哈萨克男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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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新疆】彻底放寒假啦!

这群哈萨克族孩子们没有作业,没有补课,也没有兴趣班……

他们天生从骨子里出来的兴趣就是: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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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都有马,所有半大的哈萨克男孩都有一匹属于他自己的的马驹。

大雪覆盖休耕的玉米地,就是他们的赛马场。

在他们的赛马场里,老夏没看到教练,甚至也没看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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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告诉老夏,每天太阳快到中午了,他们就打口哨在这里集合,奔跑,叼羊,追逐,下午六点以后太阳会变冷他们就回家。

中午,马背上都带有馕,那是他们的午饭,所有家孩子的午饭都差不多。不用带水,地前面的小河还没有全结冰,中间部分还在流淌,饮马与孩子们喝水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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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带着安心走过,他们一边饮马喝水,一边朝我吹口哨。

安心抱着她的暖水瓶,十分惊讶:啊?!他们敢喝河里的水?不担心脏吗?不担心有虫子吃进肚子里吗?

还有些孩子正在奔跑,有几个人在练习“叼羊”,道具羊是一个装满沙土的化肥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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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孩子都热气腾腾,满脸通红,是掩饰不住的快乐与天真。

走到跟前,骑马的孩子用不太流畅的普通话问我:要骑马吗?给!

我摇摇头,仔细一看,好几个孩子骑的就是光背马,根本没有上马鞍。

老夏领教过光背马,奔跑起来马的脊背会磨得人屁股着火,疼得撕心裂肺。曾记得冬天里骑没有马鞍的马上山去祭祀野果树,只翻了一个山头就坚持不住赶紧下来,此后快一个月不敢坐凳子,走路都困难。

可我没见到一个孩子表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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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我与他们再见。

孩子们愉快地朝我做鬼脸,吹口哨,那是草原上孩子们的道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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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的许多孩子,与他们牧羊的父母一样,可能一辈子都走不了多远,与他们的羊群一样,只在几个山谷间来回移动。

如今,他们在这道两山之间的河谷平地安家定居了下来,婚丧嫁娶,生老病死,可能都属于这片不大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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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里的陌生过客老夏,其实也不过是在一条他们没到过的山谷里生活。

我们所有人,都一辈子生活在自己不同的山谷里,婚丧嫁娶,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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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乐,我们呢?

——新疆·老夏手工社·自然生活  2018.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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