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写点儿(4)

吃过晚饭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摸着发烫的脑门,又回顾了她的话。百思不得其解,酒劲儿还没过去,胃火烧火燎的疼,不去想了,明天听听她怎么说吧。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不着,总觉得有人坐在床边看着我,开灯看又没有,反反复复折腾到三点多,终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然后就是做梦,很真实的梦。

夕阳如血,我站在一座巨大而破落的城堡前面,是的,是欧洲那种中世纪的城堡。

远处,萧肃的秋风卷着黄沙,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旋风,黑色和金色的骑士,黑色和金色的战马,骑士们头盔上的帽翎轻轻舞动,空气沉寂而压抑,两支数量庞大的军队正在对峙着。不时传来的马嘶声更显现了大战前的死寂。

长剑出鞘的清脆沉吟伴随着一声嘶力竭的号令:“杀!”

可怕的平静终于被打破,如雷的马蹄声夹杂着金戈交鸣,两队人马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喊杀声交织着惨叫声,刀光剑影和横飞的血肉交相辉映;飞矢如蝗发出破空的啸声收割着脆弱的生命。在战争面前,人命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然后,胜利者挥戈前进,血红的夕阳下只剩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和鲜血浸润土地。

而我就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场死斗,风中送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是那么的真实,梦境也会有味道么?为什么我会激动的发抖,为什么本该令我作呕的血腥味传到鼻腔里化作一股甜香?有脚步声,我转过头看到一位穿着金色盔甲的将军,是欧洲人的脸。

好穿越的梦,这位欧洲将军张嘴就说中国话:“感谢伟大的母神的光芒,我们击退了古蒂拉的暗黑骑士团,国王的荣誉,洛艾迪王族的荣誉再一次闪耀喜拉尼布拉!”

好吧他是在对我说话,他半跪在我的面前,在说这番话时候,用手中的宝剑划了个漂亮的剑花。

我能听到身后战士们的欢呼,我好像扯线木偶一样走过去扶起了将军,转身向胜利的战士们挥手致意。

然后我就醒了。我告诉自己,这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可是嘴里的血腥味让我非常非常恐慌,起身喝了很多水,那该死的味道仍旧在嘴里,或者说在深深的留在我心里了。这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

电话响了,她已经到了公司,在她办公室给我打电话。

她问我酒醒了没,睡的如何,我说做了乱七八糟的梦。她说那就对了,他带你去看了那个世界,这会儿公司有点事儿忙,忙完再给我打电话。

我勒个去,问我酒醒没,您醒了吗?我挂掉电话,深深的感觉网恋太不靠谱了,这姑娘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我喝大的晚上说了什么酒话让她信以为真或者她最近看什么小说电影了?又或者她信基督教信出毛病来了?

这时候我是根本不信她说的这些话的,她提到带我去那个世界的他是谁,那个世界是哪里,这些问题我压根没有想过,我比较关心的就是这姑娘到底怎么了,她啥时候来乌鲁木齐。我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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