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大刀一样的扫把

手拿大刀一样的一把扫把,就可以舞起来、唱起来,管她唱的是关公挑袍,还是孙猴子大闹天宫,高兴就好,自在就好,而此时阳光正好,阴影也正好。天很蓝,丝丝缕缕的一点白云――又懒又自在,随意地在天上飘着。身后的悬崖齐茬茬地,崖的这面没长草,土色在太阳下泛着白。雨天才刚刚过去,崖壁上没有被风吹日晒搞虛地烫土。

算黄算割早就叫过了,马上要熟透的麦子在一场雨后又泛青了。玉米在雨水后窜高了一大节,叶子油绿油绿的,只要多少有点风,它们就把宽宽长长的叶子在风中显摆,生怕别人看不出它的健康壮实。

雨后的野地荒草没膝,那条我常走的路,几天没走就被野草遮盖地若隐若现了,早晨我走过那里时草上的露水能让我的两条裤腿拧下水来。


女人的秦腔还没唱毕,手中一把长长的扫把还在舞动。我的思绪离开自己,我的眼睛看向她。扫把长时间的扫动已经变斜了,细细地把,大大的扫把头――斜而粗壮,正如一把大刀,在女人的手中舞动。女人踢起的腿,晃动的草帽,在这个悬崖壁下。阳光正好,阴影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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