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凭什么和我想的不一样_第1张图片

        讲个笑话,你不许哭,这个笑话的名字叫《驴得水》。有人说《驴得水》是一部悲剧,其实我认为它算不上是悲剧,看过后令人细思极恐、脊背发凉,它更像是恐怖剧。在影片里裴魁山曾说过:“不要用你的道德观来绑架我的利益”。“道德绑架”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让别人一个理由,让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而这个理由看起来必须很高大上,让人无法辩驳。这部影片里的悲剧根源就在于用自己的价值观来绑架他人的利益,开始是四位老师为了应付检查要请铜匠冒充吕得水,虽然没有直接侵害铜匠,但这打破了铜匠的生活,让他去做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这仍然算是一种绑架。后来是特派员为了经费绑架四位老师,再后来是铜匠与裴魁山为了报复联合绑架张一曼,并直接导致了张一曼的毁灭。

        我想着重分析一下裴魁山与铜匠的心路历程。裴魁山读过书、心细、爱钱、好面子、有心计。最初他应该是喜欢张一曼的,在他看来张一曼这种放荡的生活是身不由己,是别人强加给她一个称谓,然后她破罐子破摔,她的内心是渴望被拯救的。其实我们猜测别人的想法时都是自己的意愿,你内心是怎么想的,你就会以为别人是怎么想的。比如同样是别人冲你笑了一下,瘸子会以为他一定是笑我腿不好,聋子会以为他一定是笑我听不见,富翁会认为他一定羡慕我有钱。当时的裴魁山也过得不怎么样,在战乱的年代,没有稳定的职业,也没有美貌的伴侣,对未来也没有明确的期望。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他渴望被认可、被需要,渴望自己的价值能被体现,渴望能有一个人对自己产生依赖。张一曼的美貌和风韵令他心动,放荡和水性令他惋惜,他在内心里应该还做过挣扎:是保持知识分子的清高不理会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是用自己的努力和勇气去感化她、拯救她,最终他选择了后者。张一曼似乎吹醒了他沉睡的心,他开始不满足于现实的生活,他幻想着能与张一曼一起开创一个新的天地。于是他向张一曼表白,与铜匠不同的是,裴魁山想的很多、很远,是有步骤、有计划的,他想让张一曼去西南联大做助教,为她安排了一个体面的职业。然而张一曼拒绝了他,并向他表明了态度:以后不会再招你。这次表白失败的根源在于裴魁山严重的高估了自己,太以自己的想法为中心,没有切身体会张一曼在想什么。也许表白的失败只是一次挫败,而他知道张一曼想要“睡服”铜匠时,他的内心真正的崩溃了,他开始恨张一曼。他在很什么?也许是恨张一曼不仅不接受自己的拯救,还依然死性不改;也许是很张一曼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惜献出自己的身体;也许是恨张一曼不接受他这个知识分子,反而跟一无是处的铜匠进行鱼水之欢;许是恨自己居然还看上了张一曼这样的女子,甚至还想和她共度余生。总之他的内心崩溃了,本来贫瘠的内心世界由张一曼而生出了一丝希望,这个希望如今又被张一曼毁灭,于是他原形毕露,露出了自私、残忍的一面,只要有机会就会报复张一曼。

        与裴魁山不同,铜匠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出身,没读过书,没见过世面,还有一个厉害的老婆,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一切都听老婆的。一次偶然使他卷进了这次事件里,也是一次偶然让他有了和张一曼的一夜欢愉。张一曼赤裸着问:你和你老婆没做过这样的事吗?铜匠结结巴巴说不出来话。也许铜匠的内心是这样想的:我是和我老婆做过这样的事,但我老婆怎么能和你比。一次欢愉之后,虽然铜匠深深的爱恋着张一曼,但铜匠非常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他还要回去当他的铜匠,张一曼还会在这里当老师,此时的铜匠既没有占有张一曼的想法,也没有对张一曼的放荡有任何的怨恨。他为张一曼唱了一首歌,一曼送给了他一绺头发,两人就这样相忘于江湖。当铜匠的老婆带着铜匠兴师问罪时,却正好赶上特派员来检查的节骨眼,铜匠的老婆想打张一曼,一向老实木讷的铜匠还拼命护着一曼,可见一曼在他心里地位的特殊。为了尽快了事,一曼只能说出“你是牲口”这样残忍的话,这是对铜匠致命的打击。是一曼为铜匠平淡单调的生活打开了一扇窗,铜匠感受到了窗外不同的景色,此时一曼又重重的将这扇窗关上。铜匠可以接受被四位老师利用,可以接受张一曼不爱他,可以接受再也得不到张一曼,但是他真的不能接受张一曼把他当做“牲口”,于是他也崩溃了,他也利用手中的权利对张一曼进行报复。他剪掉了一曼的头发,在他看来头发是美好的象征,而此时的一曼不配有这么美好的头发。

        在裴魁山看来,一曼应该顺着他指引着的光明大道上走下去;在铜匠看来,一曼永远那么美好,那么圣洁,没有一丝的瑕疵。在一曼看来,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活,裴魁山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意,铜匠应该马上消失以解燃眉之急。然而,现实和想象的都不一样,这个现实也太过残酷。

        给你讲一个笑话,你不许哭,这个笑话的名字叫《驴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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