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腾讯新闻《一线》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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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映7天,截止至8月28日,影片《八佰》票房已经突破15亿。据猫眼专业版显示,最终内地预测票房已经飙升至31.65亿。
电影《八佰》讲述的是“八百壮士”守卫仓库、阻击日军的故事,剧组对史料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实景搭建原汁原味的“四行仓库”,将观众带到了1937年那惊心动魄的四天四夜。
而这样的题材似乎就决定,它是战争片中场面最大、群像最多的那一类。
尽管没有真的展现800个角色,但演员表中很多观众都能叫得出名字的也有二三十个。
腾讯新闻《一线》对他们其中一些演员进行了采访,听他们讲述《八佰》背后的故事。
在观众叫的上名来的二三十位演员中,不乏经验丰富的戏骨。而在这其中,欧豪饰演的“端午”却是贯穿故事的线索型的人物:从胆小的少年成长为勇敢的战士,有着完整的人物弧线和吃重的戏份,“赵云骑大马”的梦境戏甚至成为全片的华彩段落。
拍《八佰》期间多次受伤入院
欧豪认为这是难免的
因为前辈众多,欧豪对《一线》坦言,自己“压力特别大,很忐忑”。但他化压力为动力:戏里,端午在老兵们的带领下迅速成长;戏外,欧豪向演员前辈们学习,学他们的敬业精神、对角色的理解。
拍摄过程中,他几度受伤被送到医院,面对媒体镜头却不愿多谈,反复称“受伤是难免的,很正常”,“我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好与不好就交给观众去评判吧。”
《一线》:当时知道一个电影要拍八个月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
欧豪:我们就拍了四个多月,以及到结尾的时候拍了一些。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导演,开始拍的时候胡子还是黑的,到第八个月我去拍别的镜头的时候,发现导演坐在门口,胡子全白了,看着有一丝丝的疲劳,还有一些焦虑,因为整个过程确实太难了。所以比较心疼导演和我们的制作团队,他们会更辛苦一些。
《一线》:跟这么多前辈一起演戏,你演的这个角色还是贯穿全局的线索般的人物,有没有觉得压力很大?
欧豪:对,压力特别大,很忐忑。但是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动力吧,夹缝中求生存。也是抓紧学习的好机会,看看人家是怎么演戏的,人家的敬业精神、对角色的理解。
《一线》:有向谁学习?
欧豪:老给黄志忠老师打电话。我们合作过,他演我叔叔,所以我对他有信任感,在角色理解或者情绪上把握不准的时候就会问他,他都会很耐心地跟我说。
《一线》:端午化身赵云骑马的那场戏特别惊艳,拍的时候是什么场景?
欧豪:其实我演的时候,面对的全是绿布,全靠想象。这是小湖北在梦里想象他哥哥变成了一个大英雄,像赵子龙一样面对千军万马,所以我就是回想一下之前拍的内容,觉得端午也可以帅一次那种憧憬。
《一线》:听说你在拍摄过程中好几次进医院,是什么情况?
欧豪:就是一些受伤嘛,因为拍摄难度确实很大,受伤是难免的,很正常。
《一线》:受了哪些伤,能透露一点吗?
欧豪:其实就腿掉块肉、脖子扭了之类。因为我们属于湖北地方的保安团,装备不是很好。拍摄的时候穿的全部是草鞋,又下雨,地面有很多泥沙,又滑。我背着弹药箱进仓库的时候,不小心跟地板来了一个磨擦,就受伤了。这都是很正常的,其实剧组已经相当保护演员了,但有时候为了能够达到那个真实性,我们会特别地较劲。
《一线》:端午前期还是一个胆小的少年,后期成长了很多。你在拍摄中有没有也经历一个从胆怯到自信的过程?
欧豪:要在四天四夜里经历这样一个情绪的变化,其实挺难的,一定要把自己完全投入到这个角色里面,不要想别的。我在剧组,如果没有我的戏,我试过十几天不出门,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让自己分心。一到你的时候,你就要出来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而且导演会给你很多帮助,身边的演员给你很多帮助。
《一线》:之前拍这种战争时代的大戏,受到过一些争议,你觉得这次的表演会让观众信服吗?
欧豪:我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好与不好就交给观众去评判吧。我也很期待端午可以跟大家见面,《八佰》与大家见面。
除了欧豪,还有一位年轻演员被大家看到,他贡献了片中最有视觉冲击力的镜头之一,他是俞灏明。
2016年,俞灏明参演电视剧《外滩钟声》,得知导演管虎正在筹备电影《八佰》,便毛遂自荐,由此得到了这个满足“男人都有的军人情结”的机会。管虎让他出演上官志标,觉得他们“都是南方人,比较斯文”。
《八佰》点燃民族精神
俞灏明用经历演绎角色
历史上的上官志标是中央军校第一期毕业生,88师524团一营一连连长,谢晋元的主要助手。拍摄前,俞灏明看了大量历史资料,接受了军事化训练,钻研拿枪的姿势、开枪的动作。为了更贴近人物原型,他还戴上圆形眼镜、留起小胡子,在一众“糙汉老兵”中间,显得愈加斯文。
但这个角色却贡献了片中最有视觉冲击力的镜头之一——满身伤痕的背影。
当年因爆破戏道具师失误而被大火烧身、身心都历经痛苦的他,在事故发生7年后,又站在了几乎每天都有爆破戏的《八佰》片场上。
被问到爆破场面是否会勾起当年的恐惧,俞灏明表示,《八佰》剧组非常专业,以保护演员为先,自己很放心;但在银幕上呈现的效果却丝毫不打折扣,一定会点燃大家的民族精神。
《一线》:上官志标在戏中有一个裸露后背的镜头,背上都是伤痕,会让大家联想到你自己之前受伤的经历,是特意设计的吗?
俞灏明:上官志标的原形人物可能受伤情况不一样,但导演希望这个人物有比较强烈的视觉冲击,我也跟导演说,我很愿意把我个人的一些经历赋予到这个角色身上。
《一线》:那些爆破场面会勾起你的恐惧吗?
俞灏明:不会,因为《八佰》剧组是足够专业的,对细节的要求非常高,爆破或者炸点戏都是以保护演员为先,实在没办法实拍就后期补足。
《一线》:跟这么多前辈、戏骨同场飙戏,有压力吗?
俞灏明:作为后辈,压力确实很大。跟老戏骨们飙戏是不可能的,只能说在我们能发挥的空间里更好地去展现这个角色的特性。导演对我们的要求也是不要演,不能有一点的表演痕迹,而是去寻找这个角色的独特存在感,对于演员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一线》:有为了出演这个角色去练体格吗?
俞灏明:有啊,尤其是耐力,因为我们正规军有很多打仗的场面,背着六七十斤的装备一遍一遍地拍,身体素质不过关真的不行,太需要体力了。所以剧组饮食规格也挺高的,早餐、午餐、下午茶、宵夜都有(笑)。
《一线》:给大家安利一下片中最燃的场面吧。
俞灏明:所有场面都很燃。我觉得这部电影真的涵盖了很多内容,不仅是要呈现当时的境遇,更多是讲我们中国人的精神。可能这段时间大家因为疫情的关系,对电影的关注有所减退,但我相信《八佰》一定能够重新燃起大家对电影的热情和民族精神。
在《八佰》中,有许许多多的小人物,虽然不是主线,却向观众们诠释了什么叫做“义字当头,生又何妨,死又何惧”。
比如小刀,本是一个看场子的小混混,在看到日本士兵的残忍后,他斗志被激发,扎好头发,告别老板,用刀子割破手指,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了血手印,在枪林弹雨中勇敢地向前跑,直到任务完成,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一个“义”字——这段不足十分钟的表演成为电影中的惊艳一枪。
拍《八佰》受点伤很值
李九霄说刀子没想过会有去无回
日前,李九霄对话腾讯新闻《一线》,详细回顾了跑桥这场戏的过程,他自曝在拍完第一天的走戏后,就发现受了伤、结了痂,但在拍摄的时候完全没有察觉到疼痛。虽然网友直呼其姿态帅气,但他表示,自己不止完全没注意形象,为了呈现出真实感,想方设法在跑的时候把脸弄脏。
《一线》:最初来到特别有真实感的片场,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李九霄:管虎导演造出来的梦非常真实。大到现挖的苏州河,小到菜单上的一道菜、一个咖啡的种类,都是让我相信我就是刀子的基础。
《一线》:“刀子”的戏份短暂而惊艳。从看场子的小混混到无畏赴死,整个过程中你赋予了他哪些设计?
李九霄:我简单可以举个例子。比如为了表现我和蓉姐的人物关系,在上电车的最后一刻,我对蓉姐笑了一下。那个地方是没有台词的,我是想告诉她,“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我去去就来。”
其实刀子没有想过,去了就回不来了,他就像一个孩子告诉自己的长辈。他不可能对长辈说,我要出去打仗了,我要死了。他肯定是会安慰长辈的。
《一线》:他扎起头发的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满腔热血的战士,是怎样发生的心态转变?
李九霄: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刀子是小混混,他也没有游戏人间。他一直就是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替蓉姐看场子,这都是该做的事。至于北岸那边打仗、家国情怀,对他来说不那么重要。第一任务应该是把南岸的赌场管理好,而不是去抗日。
但是后来,对面北岸八佰壮士的壮举感染了他,日本人的暴行刺激到了他,包括它也威胁到了场子的安全,他才冲出去牺牲,或者说赴死。其实他没想过去赴死,只是想去管这事,这是工作。
《一线》:跑桥那一路看上去惊心动魄,被枪弹打到,刀子多次摔地,具体是怎么拍摄的?
李九霄:跑桥就是很难的。第一天我喝了两瓶红牛就跑过去,感觉就是挺困难的。终于那边说:“OK,过了!”我就躺那地上了,等着管虎导演过来一块儿庆祝,终于过了这么一个重场戏。
结果虎哥过来直接来了一句:“今天戏走得不错,第二天继续啊,加油啊。”我当时就有点抓狂了,回去冲澡的时候,看到手上全是伤,结痂了,也不知道第二天怎么办。
▲李九霄这段戏演技太牛掰,导演一秒都不舍得删,张译吴京瞬间泪目
《一线》:拍的时候完全没有疼痛感?
李九霄:感觉不到。后来洗澡的时候会有,因为毕竟也是人。不过作为青年演员,我觉得受点伤没所谓,挺值得。
《一线》:当天喝了多少瓶红牛?
李九霄:没数过,反正好几罐呢。
《一线》:第二天实拍的时候顺利吗?
李九霄:第二天正式开拍,拍了8条。直到第六条还没过,完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应该是脸出现问题了,我脸太干净了。
但确实刀子这个角色冲桥时间不是很长。他从与蓉姐告别、按手印,再去冲桥,这个时间段里没有一个空闲的时间,让我可以有机会把脸弄脏。为了能接戏,我没办法,只能在跑桥的过程中把脸弄花,所以我中了第一枪倒下之后,在地上爬的时候,我会把脸蹭脏。最后第七条的时候,觉得还不错,过了。第八条又保了一条。
《一线》:不少网友都说你跑桥特别帅,表演的时候,你会注意形象吗?
李九霄:不会,我在演戏,不会去考虑自己帅不帅。我会去想,我怎么把这个电话线扔到对岸去。也不会想着表演出彩,因为专注力在那儿了,不会去想别的。
《一线》:你在《非常目击》中的形象也是有点浪荡不羁,找上来的类似角色是不是比较多?
李九霄:目前好像还没有那么多。希望多一点吧。
《一线》:长发形象被很多人认为酷似“日系美男”,会往这个方向走吗?
李九霄:我不可能再去整个容,变成另一个李九霄。有时候如果那个角色正好是长发,作品中通过塑造、摄影、灯光的打造,造型在那儿了,就很日系,那它就是日系的。也有可能我再去演一个中国的战士,我剪成短发,呈现出的造型就肯定不日系了。还是要根据角色而定。
除了这些年轻演员,全“戏骨”阵容的真实演绎,也是电影质量的一大保证。王千源、张译、姜武、黄志忠、侯勇、辛柏青、余皑磊、马精武……每一个都是演员的标杆,他们用不着痕迹的表演,塑造了“八百壮士”的生动群像。
《一线》与“《八佰》老戏骨团”的代表王千源、姜武、黄志忠进行了对谈,听他们讲述对自己饰演的角色的理解、战争对普通人的改变,以及《八佰》拍摄背后的故事。
《八佰》老戏骨团
姜武为戏减肥25斤
战争让老兵油子变英雄
《一线》:据说姜武老师开拍前减肥了25斤?
姜武:接下这个戏我就开始减肥了,虽然他是一个东北地界上来的老兵,有点胖,但我看了个纪录片,发现那时候胖和现在的胖不一样,那时候的胖是结实,咱们这种胖都是浮肿。而且他经历了四天四夜的真实的惊吓,没吃没喝各种折磨,瘦点能更准确,不像正规部队,长期受过军训,保持非常好的体形。
《一线》:是怎么做到瘦25斤的?
姜武:控制一切好吃的东西。开拍前几个月就开始了,拍摄过程中越来越狠,禁油,只吃水煮的东西。每天好几个小时都泡在健身房,彻底练没劲儿了算。
《一线》:为了保持大家的这种状态,剧组的伙食有刻意做得很差吗?
王千源:其实剧组伙食很好,除了一日三餐,还有下午茶,但我们不能天天这么吃,那样的话回到仓库里面的状态是不行的。一开始是想吃、能吃,然后是想吃、不能吃,最后连想都不想了,“自虐”。
姜武:导演经常给我拿一瓶酒来,喝,喝。我说别,一喝就得半瓶,还给我弄个香椿炒鸡蛋,我必须得抵抗各种诱惑。但是你看电影里我们这些老兵体力都挺棒的,又跑又蹦又跳,现在肯定弄不动了。
《一线》:大家都说《八佰》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么大的场面调度、那么多人物的群像,管虎导演在现场是怎么控场的?
黄志忠:拍的是这么一个残酷、苦难,每天充满了血腥和生与死的考验的电影,但是管虎导演慈祥得像一个爸爸,真的觉得他的生命跟《八佰》这个电影绑在一起了。
《一线》:《八佰》里的角色特别多,群像戏也特别饱满,当时管虎导演有让你们挑吗?
姜武:没有,定了哪个就演哪个。
《一线》:志忠老师平时给大家的印象都是风度翩翩的,导演为什么会让您演一个老农民?
黄志忠:这个角色对我真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能够演一个低到尘埃里的人,是在过往的创作里没有体验过的,导演在开发我的潜能。
《一线》:“羊拐”和“老铁”在片中有很精彩的对手戏,能回忆一下拍摄时的感受吗?
姜武:那场戏是到尾期的时候拍的,两个老兵,都一直想抽这个烟头、享受这口烟,在最后一次生死离别的时候抽上了。在生死面前,最后升华的那段对话挺感人的。
《一线》:这两个角色在四天四夜里都经历了很大的转变,你们是怎么理解这种转变的?
姜武:老铁是一个转折很大的人物,一开始很懦弱,甚至有些小鸡贼,最后成为了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在面对生和死的时候,他把生留给了别人,自己去死。我觉得不光那时候的军人,现在的军人也是这种特性,对国家的责任。
王千源:羊拐一开始比较自私,只想弄点钱回去,买块地好好种田,孝顺母亲,过自己的美好小日子。但是在大敌当前的时候,他放弃了小我,走向了所谓的大我,开始救国救民、忧国忧民,发现了人生的另一种追求。我觉得无论是正规军也好,老兵油子也好,在当时的环境下,都能被激起一种选择,这是战争对人的影响。
除了众多演员,《八佰》能有如此亮眼的成绩,和导演的努力也密不可分。
在首映礼上,王中磊回忆电影从立项到拍摄、上映的艰难过程,一度哽咽到无法继续,梁静一边安慰他,一边自己默默擦眼泪。
拍完《八佰》导演黑胡子变白胡子
梁静直言心都碎了
身为导演管虎的妻子、《八佰》的制片人,她是最清楚这部电影诞生的过程、也最清楚导演为之付出了多少的人。
在《一线》的采访中,她心疼地回忆,在搭景的两年里,导演就像工地的工头,每天戴着安全帽去想方案;拍摄历经八个月,开拍时胡子还是黑的,拍完胡子已经白了;关机后在聚会上唱《真心英雄》,哭得像个孩子,“我心都碎了”。
▲拍完后导演接受采访,胡子全白了
作为演员,梁静已经获得诸多认可:华表奖优秀新人(《警察有约》)、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星星的孩子》)、金马奖最佳女配角(《杀生》)……
▲梁静凭《杀生》中的“接生婆”一角获金马奖最佳女配角
此次,她在片中饰演“教授太太”,操着软糯的上海话在戏里打完麻将,出了戏就得学着做统领全剧组运转的制片人,“挺分裂的”。
但她表示,全剧组都拧成一股绳,一起创造《八佰》的世界;到如今,觉得“什么都值得,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一线》:身为制片人,跟导演一起统筹这么大的剧组和这么复杂的工程,是什么体验?
梁静:这部戏我是第一次担当制片人,我认为我是个小学生,导演才是一个公司的CEO、舵手。有的项目可能是制片人制,但是这个项目绝对是听导演的,你必须相信他能够给你刻画出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你要做的就是跟随他、支持他,帮助全组成员安全、舒适地完成它。从一开始大家就是拧成一股绳的,没有什么争议。
▲《八佰》剧组大合影
《一线》:演员的工作反而是您在这个电影中做得比较少的部分?
梁静:也不能这么说,演员还是挺费心的,你要用心去揣摩角色,两边平衡起来真的是费心、费神。
《一线》:就是入戏和出戏,在戏里打完麻将,出来就要操心剧组的各种事情。
梁静:对,挺分裂的。
《一线》:现在回忆从筹备到拍摄的整个过程,最辛苦和最甜蜜的环节是什么?
梁静:《八佰》是2013年立项的,之后花了很长时间去想怎么拍,到影棚里拍,还是实景?实景没有地方,始终找不到导演想呈现的那种两岸关系的景,最终还是华谊找到了一个方式,给到了一块地,做了一个实景,才能完成我们的愿望。
▲两岸遥相望的场景
我们花了两年的时间去搭景,2017年9月9日开机的,拍了八个月,又剪了大概一年半后期。开拍的时候导演的胡子还是黑色,拍完了已经变成了白色,很心疼。就好像戏里那些战士经历了4天4夜的成长一样,导演也经历了一次成长,他觉得这对于他来讲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东西。
关机的第二天他跑到现场去看,工作人员正在收拾电线、电缆,他很黯然神伤,摸着一堵墙,嘴里一直说“再来就不是这样了”。那天我们聚会,他唱了一首《真心英雄》,直接就唱哭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面目都抽抽了,我心都碎了。
但是我也觉得他很享受。那两年他就像工地的工头一样,跟美术林木、摄影师曹郁天天在那儿想方案,戴着安全帽聊拍摄方案,最兴奋的其实是在这个过程当中。
《一线》:演员们说剧组的伙食还挺好的,为什么导演吃了八个月的面条?
梁静:因为公司还有其他事,我不能天天待在那个地方,偶尔过来的时候发现他老在吃面条。我说这是苏州啊,有那么多的蔬菜,为什么不能让他换着样吃?大家说导演说不要那么麻烦,别累着大家,我就吃面条就行了。最后演员们在他的要求下全瘦了,他吃成了一个将近190斤的白胡子大胖子!
《一线》:现在瘦回来了吗?
梁静:瘦回来了,一拍完就瘦回来了。
《一线》:现在电影终于上映了,是什么感觉?
梁静: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我那天赶回来开宣传会议,刚落地就接到团队的信息说四点钟就要发了,大家就开始紧张地忙碌着。突然有人说我等不及了,咱们三点半发吧,所有人都是赞成、赞成。这一瞬间我就流下了眼泪,我觉得所有人的心情都是跟我一样的,等不及了!到今天还是挺开心的,觉得什么都值得,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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