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民警与小偷的奇妙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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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29日晚,我正在所里值班,一个中年女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拉住我的胳膊拼命摇晃,说自己被抢劫了。

我叫赵建东,今年30岁,出生于内蒙古包头市,是一名派出所民警。我赶忙打开鹰眼系统,根据她提供的地址,调取案发地附近的监控。
监控显示,一个大小伙子,拿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她惊恐地望着面前的男孩,机械性地向后退,随后小伙子直接挥手抢过她的包,胡乱塞进怀里,消失在巷子尽头。

嫌疑人应该是头次作案,不懂得规避摄像头,我们很快顺着监控找到他。

当时,他正背着抢来的包,蹲在马路牙子上啃面包,吃得狼吞虎咽,任由我给他戴上手铐,还不忘往嘴里塞两口。

我拿手电在他脸上晃了晃,他看上去岁数不大,长得挺标致,高突的眉骨上挂着两道剑眉,瘦削的下巴上留着淡淡的胡茬,可身上臭烘烘的,不知多久没洗过澡。

我挥挥手,让同事带他上车,回去的路上,男孩不时偷瞄我几眼,随后又壮起胆子摸我的肩章,能看出他对这身警服喜爱至极。

“喂,衣服能不能借我穿穿?”男孩眯着眼,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有点讨好的意思。

我又好气又好笑,在他后脑勺上轻轻一拍,呵斥他老实点。

男孩不屑地撇撇嘴,望向窗外,良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当警察是我从小的梦想。”

我怔了怔,心头忽地一痒,其实打第一眼见他,我就感觉他本性不坏,因为面由心生,他眉宇间透着股英气,另外他始终没掏出身上的刀进行反抗,显然是不想伤人。

回到所里,女人正蜷在值班室的长椅上瑟瑟发抖,男孩看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悄悄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时,借着灯光我才发现,男孩的衣服、裤子上有好几个破洞,脚上的鞋早已开胶,大脚趾都快顶出来。

女人同时也注意到了,她踮起脚走到男孩身边,问他是不是迫于窘迫才抢劫,男孩没答话,可头又往下低,快贴到胸口上。

女人不停地上下打量男孩,又端起他脏兮兮的手细细端量,半晌,她伏在我耳边说要撤案,但请我严格教育他,避免再犯大错。

说着,女人从找回的包里掏出两百块钱塞到男孩手里,走了。

男孩拿着钱,望着女人的背影,许久没回过神。
我不禁苦笑几声,给他打开手铐,让他抱头蹲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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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身份证号多少?”我抿口热茶,斜倚着墙壁。

“我叫周喜,没身份证。”

我一愣,看他的表情不像耍滑头,便继续往下问。

“年龄?”

“15、16?我也不知道。”

我顿时大怒,霍地站起,想教训他一下,但转念一想,别是脑子有问题。琢磨一会后,我从里屋找出人像识别仪,拍张他的照片,传到系统上。

然而系统称查无此人,我彻底傻了眼,像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从未登记过户口,二是他已经死了,被系统销户。

想到这,一股冷意直穿背脊,我打了个寒战。

我上楼找值班所长,所长让我把周喜的照片传给各个派出所确定身份,并由我对他帮扶教育。

无奈,我只得应下。因为周喜怎么都不肯说出他的身份和家庭住址,放了他指不定又会在其他地方继续犯案。

正好那时我是单身一个人住,便把他带到了我家暂住,等确定了他身份,找到他的家人再说。
可才在我家待了两天,我就发现周喜的房间里多出了好几个新款手机和钱包,我气得直跺脚,揪着他衣领问是从哪来的,他倒没狡辩,承认是趁我上班时出去偷的。

我怒火中烧,真想抽他,可手僵在半空迟迟没落下,他还把脸凑过来,充满挑衅地问我打不打。

我更是火大,把他赶出屋子反锁上门。

那晚,周喜直到凌晨三点还没回来。
无奈之下,我只得出门去找他,却发现他在我们小区门口的一个银行ATM机的厅里睡得正香。

我绞尽脑汁地想该如何教育他,头皮都快挠破,也没想出好办法。

幸运的是,兄弟派出所那边传来消息,他们联系上周喜的父亲了,他下午过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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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装,周喜的父亲是个建筑工人。一见面,他揪住周喜的头发就是两巴掌,我上去拦,拉扯了半天,才让他消停下来。
平静下来后,他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他叫周来运,是周喜的父亲,在附近的工地上干活,几个月前周喜离家出走,他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直到接到派出所的通知。

我扭头看周喜,他在我身后一句话不说。“周喜,你爸爸来了,你就跟他回去吧。”周喜好像不太愿意,但还是迟疑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登记了周来运的详细信息后,把人交给了他。

临走前,周喜死死拉住我的衣角不松手,我永远忘不了他最后的眼神,有股野兽般的戾气并掺杂一丝绝望。

一个月后,我到县里办事,顺便去看看周喜。

按照地址,我找到周喜家,那是个不大的小院,还是土房子,地上散落着各类农具,院中央有棵枯萎的石榴树。

刚进门,一条灰褐色的狼狗朝我直扑过来,随即又从远处飞来一根棍子打在狗身上。

“你……你啊,来……来干吗?”周来运满脸通红,手上提溜着酒瓶,醉醺醺地倚着门框。

我正要说话,忽然闻到一股恶臭,令人作呕,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两步奔进屋里,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合不拢嘴。

床上摆着几个溢满尿液的痰盂,周喜的右手被一条半臂粗的狗链锁在墙上,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怎么叫都不吱声。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冲到院子里找周来运理论,可他只重复一句话:“周喜是我儿子,我想咋管就咋管。”

后来,吵得凶了,他从地上抄起条镐把在我眼前挥来挥去,让我马上滚,有几次差点砸到我脑袋。

不少村民闻声赶来,拦腰抱住我往村主任家拖,一路上村民们纷纷议论周来运又犯了精神病,我更是满肚子疑问,不禁脚上加快,没多久就来到村主任家。

听说我为周家父子而来,村主任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他挥挥手遣散众人后,弓着腰缩在角落里,点了根烟,然后和我讲了周来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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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周来运年轻时是有名的俊后生,他17岁那年看上同村的一个姑娘,正巧邻村有个人也打那姑娘的主意,两人便在后山约架。
不知怎的,周来运失手把人打死,被判处八年有期徒刑。

周父气急攻心,生场大病去世了,周母不堪悲痛也后脚离去。

等周来运出来时,不仅失去双亲,而且发现很难再融入周围的世界,从此性情大变,精神上出了点问题。

他们村有个陋习,没有孩子的人死后不能入祖坟,于是,在1999年,27岁的周来运变卖掉家里的祖产,凑出三千块托人买了个1岁的儿子,就是周喜。

周喜小时候调皮,常和村里的孩子们打架,被周来运知道后把他吊在房梁上打,还说不打他,长大迟早蹲监狱。有人心里不忍,上去劝,可谁劝他打谁,像条疯狗。

后来周喜上小学,周来运不给他买文具,他便去偷,事情败露后,差点被周来运砸断手。

周喜10岁那年,他看班上女孩的胸脯和自己的不一样,就好奇地摸了摸,被女孩父母知道后,找到家里破口大骂。

当晚,周来运让周喜脱掉衣服站在女孩家的院子里,周喜不服,直勾勾瞪着周来运的眼睛。

周来运气坏了,棍子抽断了一根又一根。女孩的家人看傻眼,想拦又不敢,第二天周喜连路都走不了,除了私密部位外,身上再无一块好肉。

村里的小孩们见他就喊:“老子是杀人犯,儿子是臭流氓。”好几次,周喜想找嘲笑他的孩子打架,可刚举起拳头,孩子们又尖叫:“杀人犯的儿子要杀人。”

打那之后,周来运对周喜更加严厉,吃饭走路稍有不慎,就迎来一顿暴打。

转年夏天,县公安局在村子里建了个小型派出所,同时调来一名老警察。

老警察对周喜非常好,他也是周来运唯一怕的人,每次周来运打人,他都及时赶到,眼睛一横,周来运立马吓得抱头蹲下,那段时间无疑是周喜最开心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由于村里人口不多,第三年,县局就将该派出所与另外几个村子的派出所合并,老警察也被调走。

那晚,周喜快哭成泪人,抱住老警察的腿不让他走,好几个村民连拉带拽才把他拖走。

说到这,村主任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心里发酸,点燃根烟,氤氲的烟雾扑在我脸上,我决定要带周喜走。

回到周喜家,周来运已经醒酒,蹲在院子里愁眉苦脸,见我进来,小跑着迎上来,在我身后不住地鞠躬道歉。

“我要带周喜走,你把链子打开。”

周来运没答话,摩挲着手指,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他是我儿子,我……我不能交给你。”

“放屁,他是你买来的儿子,买卖孩子都是犯法,你再啰唆,我就把你抓回去判个十年八年!”我指着他的鼻子,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

周来运嘴唇动了动,估计在心里权衡了一会,最后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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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的几天,我总想找机会和周喜聊聊,却不知怎么开口,直到村主任给我发来条短信,是那个老警察的联系方式!我顿时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打过去。

老警察姓陈,听我说完周喜的情况后,他陷入沉默,隔着电话,隐隐能听到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隔天晚上,他开车来到我家,周喜看见他乐开了花,总是围着他转。

老陈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周喜的头发,脸上写满疼爱,周喜依偎在老陈的怀里。
忽然,我发现他眼眶里噙满泪花,不久,随着几声啜泣,一滴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下。
我想起那天他狼吞虎咽吃面包的样子,城里孩子早吃腻的东西,却被他当成美味佳肴。

“小喜,你怎么能抢劫、偷东西呢?”老陈率先打破平静,坐直身子,绷起脸来。

周喜脸上的泪痕未干,在灯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他喉咙里吭哧几声,话到嘴边又压回去。

老陈看出异样,让他想到什么就说,半晌周喜依旧没作声,我的一颗心怦怦直跳,忍不住催促几句,被老陈瞪了一眼,赶紧住嘴。

“我没想干坏事,他们都骂我是坏孩子,我气不过,就想让他们看看我有多坏!”周喜撅起嘴, 眉毛倒竖,摆出一副赌气的表情。

老陈反复说他不是个坏孩子,但他就是不听,可见人们对他的伤害已经刻到骨子里。想到这,我在心里疯狂地咒骂周来运没当好父亲。

老陈的目光渐渐呆滞,许久才回过神来,他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掏出个东西,是件撤掉肩章、国徽、警号的旧警服。

“你不是喜欢这件衣服吗?我送给你。”说着,老陈把衣服披在周喜身上。

周喜想脱掉,却被老陈一把按住。他望着老陈的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忽然他点点头,仿佛明白老陈的深意。

自那之后,周喜渐渐地像变了个人,每次见到我都主动打招呼,还帮着打扫家务,可我总觉得他心里的那道门依旧没打开。

后来,我看他总待在家不是事,便在我们辖区给他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工资虽然低了点,但包吃包住。

一天,我下班后去看望周喜,店里座无虚席,只得到二楼储物间,找了把凳子坐下。

十几分钟后,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我赶忙跑下去,只见周喜正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打得面红耳赤,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只露出眼睛的一条缝。

拉开两人后,周喜解释说,刚才他看见男人趁前面的女孩点菜时,偷走女孩的手机,藏进裆里。

说罢,周喜往男人裆部掏去,男人想躲,被我揪住手,摸索一会后,周喜在男人裤子里面的暗兜找到女孩的手机。

女孩感激万分,非要请周喜吃饭,周喜撇撇嘴,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头次从他脸上看到天真的笑容。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他的心病在于不被人认可。

派出所里常有慰问孤寡老人的活动,那之后我每次都带上周喜,他总是累得满头大汗,可没有一句怨言,尤其当老人夸奖他时,即便胳膊累得抬不起来,也要给老人扫完地再走。

时间一久,老人们一提起周喜,都竖起大拇指,周喜的脸上又重现出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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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5日晚上,白天刚下完雪,寒冷异常,刺骨的冷风呼啸着席卷整座城市。

我巡逻回来,双腿不停地发抖,鼻涕哗哗往下流。突然,周喜领着个年轻姑娘气喘吁吁地闯进所里,女孩大约20岁上下,穿件红色超短裙,小脸冻得紫青。

没待我询问,周喜拉起我往外跑,朝远处两道人影大喊“站住”,两人回头看见穿警服的我,忙不迭地逃跑。

我暗叫不妙,从腰间抽出伸缩棍和喷雾冲上去,万幸雪厚地滑,其中一人下台阶时摔个狗啃泥,被我逮住。

回到所里,女孩正哆哆嗦嗦地缩在角落里,抬头看见我抓来的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叫些什么。

我看向周喜,他一脸茫然,只说下班后在路上碰到女孩被两个流氓纠缠,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估摸女孩的精神上受到打击,只得请女同事帮忙询问。

大约半小时后,同事出来和我说,女孩叫陈珍,是邻市一个村子的人,一周前被老乡骗来打工,没想到是卖色,期间遭到犯罪团伙囚禁、殴打甚至强奸。今天她假意遵从,出来拉客,趁机溜了出来。

由于这案子比较复杂,我移交给刑警队处理,然后通知了陈珍的家属,又把她安置在附近的宾馆住下。

临走前,周喜应陈珍要求,留下来等她的家属。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陈珍父母领着几名亲戚赶到所里,把陈珍送到刑警队做完笔录、检查后,又折回所里拉住我的手千恩万谢,差点给我跪下。

可我心头却不安起来,这种案子,知情人越少越好,毕竟人多嘴杂,免不了传出去。

果然,不出一周,陈珍哭着给周喜打电话,说卖淫的事在村里传开了,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周喜安慰她好半天才勉强稳住情绪。

当时,我手头刚分来几宗扒窃的案子,一时抽不开身,想着忙完带周喜去看看女孩。

可没想到三天后,女孩发来条短信,称自己没脸再见人,下辈子报答周喜的救命之恩。

周喜拿着手机,玩命地跑到所里找我,我也吓了一跳,连忙通知陈珍家附近的派出所,大概两小时后,派出所同志传回消息,幸亏女孩怕疼,只拿刀在手腕上割破两道口子,目前已没大碍。

我松口气,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可总会不自觉地幻想出她下次自杀的画面,只要她没远离人们异样的眼光,就还有自杀的可能。

于是,我交代周喜,让他平常多关注一下陈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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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月,我买了不少好菜,打算邀请周喜来我家打打牙祭。
他略有些羞涩地问我,还想带一个人来。哈哈哈,我顿时明白,他说的是陈珍。
看来,我的一句交代,成全了两个人的恋情。
也得亏陈珍来了,她的厨艺很好,短短两个多小时,饭菜就全都出齐。而且,她还做了包子。刚出锅的包子,一个个又白又胖,足有拳头大小。
我口水直流,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一口咬下去,滚烫的汤汁沿着舌头和齿缝流淌,别提有多鲜美。

陈珍看我大快朵颐的样子,笑出了声,一边递水,一边劝我吃慢点。原来,她家原先开过包子铺,她从小就会和馅、擀皮。

“你这手艺,不卖包子可惜了。”周喜也吃得满嘴流油,一手拿着一个包子。

这时,他突然一拍大腿,好像想起什么:“咱们可以开包子铺啊。”

陈珍连连摇头,害羞地低下头,却又忍不住问他能行吗?周喜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
按照周喜的计划,他帮陈珍在我们小区附近租了间便宜的阁楼,解决了她的住宿问题。
然后,他晚上下班后,帮陈珍准备第二天早上出摊所需的各种材料。陈珍早晚出摊两次,摆摊卖包子。
因为我们小区大,人来人往,对面的商铺也多,早晚都开市。
陈珍的摊儿开了不到三个月,她就忙不过来了。周喜便辞去了服务员的工作,两人一起做。
我得知这些,不由得为他俩感到高兴。
眨眼过去大半年,两人竟然攒下一笔不小的积蓄,在我家小区门口租下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店,转成实体经营。
包子铺开张的那天,我专门去送了花篮庆贺。
2019年7月的一天晚上,我闲来无事出去溜达,路过包子铺,看见陈珍正趴在桌子上小憩,周喜蹲在一旁给她捶腿。
明亮的白炽灯下,两人依偎在一起,场面格外温馨。

我心里偷乐,正要离去,却被周喜看见,拉我进去喝杯水。

问起两人的恋情,陈珍羞得耳根子通红。周喜也壮着胆子打趣我:“哥,连我都要脱单了,你是不是也得解决一下你的个人问题啊?”
“你小子,胆儿肥啊!”我假意向他亮了亮拳头。周喜吓得赶紧抓住了陈珍的手,嘴里还喊着“救命”。

那一刻,我知道,经由自己帮扶的这两个年轻人,从此不用我再操心。

我心里的成就感,不言而喻。

配图来源:摄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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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茜。知音真实故事 (ID:zsgszx118)隶属于知音集团,是由知音原创公号编辑部打造的国内大型真实故事平台。旨在写人生亲历,绘浮世百态,每一个故事都来自亲历者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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