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东坡传》中读王安石(李文健)

在苏东坡的世界里,王安石是他命运上的绊脚石。但少了他苏轼也就不是苏东坡了。他俩的关系,就像周瑜与诸葛亮,刘邦与项羽。虽互相争斗,相互角逐,但互相又惺惺相惜,偏爱对方,这种戏剧般的冤家关系,亦为古今趣谈。但一代大文豪,他的对手会是怎样的人呢?

从第二卷中第二章《王安石变法》中可以粗略知道他一些事。他是一个做事十分高效的人,他对效率的要求,接近疯狂。得到不如说他做事太功利了,为了功绩,他可以舍弃很多东西,包括人性和良心。但不能说他是十足的坏人,只不过他的做法过于极端。他最为著名的功绩,便是宋朝的变法—王安石变法。这是我国古代封建社会第四次变法,也是最后一次对资本主义道路的探索与实践。他的变法,带给朝廷少数益处的同时,更多的给朝廷百姓带来灾难。因为他的功利,他的急于求成,有不少官员出来反对他,但王安石听不惯这种声音。他宣称任何反对的声音都是对变法的阻挠。于是他不管批评益害,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将他们革职。前后共十四个朝廷良忠义之臣,均无好下场。反观一些奸诈功利之臣,大量被王安石任用,只因他们符合王安石急于求成的胃口。为了功效,苏轼评价他有“三不足”—“天命不足畏,众不足从,祖宗之法不足用。”可以说他是一个有想法和抱负的政治“疯子”。

这位在朝廷上翻云弄雨的大文豪,却有许多异于常人的古怪之处。在《拗相公》中有很多描写他的地方。据说他很不在意自己的衣冠,终日发型凌乱。虽写得精妙无双的文章,但自己却粗装滥扮,瑕疵百出。众人亦发觉他的古怪,但他始终不以为然。这样的形象,难以将一世之英豪相挂钩。他终日都在思考,于是很极端,也终究有些忘我。就连吃饭,也不察觉自己吃了什么,即使做梦仍在思考。若人们在街上见到他,又不知这位赫赫有名的大文豪王安石,便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呢!

天才与疯子一线之隔,或许就是形容这个奇才最适当的话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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