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四溟诗话》札记(七)

魏武帝《善哉行》,七解;魏文帝《煌煌京洛行》,五解。全用古人事实,不可泥於诗法论之。

荷按:此二诗皆承汉乐府缘事而发,用古人事实写时事,不可用当下诗法论之。

作诗虽贵古淡,而富丽不可无。譬如松篁之於桃李,布帛之於锦绣也。

荷按:诗乃抒情文学,必缘情而绮靡,故不可无词采。若一味古淡则若东晋玄言诗,理胜情,淡乎寡味。宋诗虽尚理,然理中有情,苍劲中蕴清丽,而晚清诸公则是经学之诗,酸腐不堪。

计至三谢,乃有唐调;香山九老,乃有宋调;胡元诸公,颇有唐调;国朝何大复李空同,宪章子美,翕然成风。吾不知百年後,又何如尔。

荷按:三谢,谢灵运、谢惠连、谢眺,此三人诗鲜丽可爱,作用之天然,已露唐诗面目。香山九老,白居易、胡杲、吉旼、郑据、刘真、卢慎、张浑、狄谦谟、卢贞,此九公作诗尚平易通俗,重教化、句法多锤炼,且融散文句法入诗,此乃宋调。本朝何景明、李梦阳崇尚盛唐,尤尊杜甫。谢榛曰“吾不知百年後,又何如尔。”百年之后古典文学已穷途末路,文学革命待时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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