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的事

      三局两胜,它赢了。

      在这个比别的住户多一个窗子的楼道尽头,也比别人多一个入口听到刹车片的伸展运动,发动机的节奏和喇叭碗的旋律,尽在红绿灯交叉口那霓虹灯下的嘶吼,昼夜不停来来往往,或漫长或短促,或清脆或粗狂……这里不流行纱窗,于是有三竖十横的不锈钢管交叉躺在玻璃内侧,作用不想便知。只能打开一半的窗户,居然会有风穿过那坚固的不锈钢窜到屋子里来,前提是开着通往另一个窗户的双开玻璃门。

      一米左右的电棒贴墙俯视枣红色的门,深灰的小电闸框还没有跳过闸,早已忘记宿管交代过的跳闸处理办法。白墙上长的黑斑好像只是因为盖房时白灰涂的太薄,遮不住砖上抹的水泥粉底,就好像擦再多隔离霜也隔不住看透黑脸的那双眼睛。大约十五平卧室天花板上还有一根梁,查遍四面墙却只有一颗陷进去的螺丝钉,粘了又粘的塑料挂钩总是那么力不从心,表里不一。淡粉色的一米五大床上卧着同事送的两床褥子,印着哆啦A梦的凉席在这里的夏天格外弱小却又不可缺少。本以为会热到每天离不开散播破坏臭氧层的氟利昂的空调,奈何双窗并开的夜晚居然有风。以为噪音下难以入眠 ,谁知还是可以沾床就睡,直到——差点掉床。

      不明原因,总会听到一种挑衅而又退缩的战鼓,简直是熟睡的克星,不得已翻来覆去甚至巴掌打在自己身上。终于无法忍耐,终于意识觉醒 ,那是挥着翅膀的蚊子。开窗给了它太多自由,招徕更多的族群,即使只是几只疯狂饮血,却还是极为不适。这种喝血之后却留下毒素的小鬼,第一天留下了几多红点,本以为次日要大战,对方却不知去向,然而在第三天放松警惕时,再一次被叮,挣扎无果闹铃响起。

      遗忘夜里做过的梦,七点五十开早会……

              ——2017.7.14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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