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我的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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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养不活栀子花，无论什么季节。新买的一盆在所有花苞都绽开结束后，绿叶又像以往一样渐渐泛黄，花枝最终也成了秃头。

我从小就喜欢栀子花，尤其是复瓣的花朵，只可惜小时候我能见到的基本上都是单瓣的。单瓣的花朵从打苞的时候就很单薄，就像先天不足的孩子一开始就很纤弱，待到带着微绿的白色花瓣张开时，也只是薄薄的一片，花蕊在中心显得清冷了些，香气也只是袅袅。复瓣就不一样了，如果说单瓣的花朵是小家碧玉，那么复瓣的就是大家闺秀了。从含苞时期的丰满，到绽放时的充盈，花瓣挤挤挨挨，香气更是馥郁，缠绵鼻尖多日才慢慢淡下去。

我母亲成日里为了生计奔波，是没有时间养花的，所以偶然能从别处得到一朵栀子花，即便是单瓣的，我也能高兴好几天。我那时多么害怕花朵凋谢啊，所以一开始就把它泡在水里——听说把花瓣泡水里花期可延长，每天换新水，上学之前必然要深深地吸上一口香气，然而总是不到一周的时间，我的花瓣就变黄枯萎了，最后不得不怀着难舍的心情把它丢掉。女孩对于花花草草有一种发乎天然的爱吧，所以成年以后读到黛玉葬花才会有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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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每听到何炅为栀子花唱赞歌：“栀子花开，so beautiful so white”就会把我拉进往日，因为有栀子花的身影和香气，才让贫瘠的童年有了几抹亮色。

这些年来，我总试图在屋里养几盆栀子花，但结果都是花尽叶落，“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就像我的黑发慢慢夹杂进了银丝。

听说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和约定”，我真的挺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