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长美了冬天的脸

十二月有权力冷着，冻着，荒芜着原野，冷清了街道。

野草化作了春泥，冬天的脸有些干涩。

01

彻坐在最后一排，他今日课间将椅子推后，整个人躺在地上，用帽子盖住脸。我逗他：“你是要冬眠吗？”他笑。

冬眠，也是十二月赋予的权力。

只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域里，你怎么会冬眠呢？

怎样的场域呢？那可是活色生香的一个地方。

围裙和袖套有各种色彩：橘红色、大红色、咖啡色、墨绿色。

饺子皮也有各种色彩：油绿的菠菜色、紫色的紫薯色、黄黄的南瓜色。

包饺子的人当然也有各种色彩：红的、绿的、紫的、粉的、白的、黄的羽绒服或大衣。

至于饺子馅呢？香菇馅的、玉米馅的、韭菜馅的。

好吧，请你此刻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再使劲用鼻子嗅一嗅，冬眠已经跑到爪哇国过去了吧。

我们混在这样的一个活色生香的地方：擀馅至饺子皮里，在饺子皮的边缘抹上一些清水，将之重合，再慢慢折叠出一些皱褶，放入饺子盘里。

这饺子因人的不同，形状就不同：船型、香蕉型、三角形、烧麦型……

允许自由创意，也允许自由拼摆，也允许我学点手艺。这次我终于能让饺子边有花边的味道了，慢慢用手捏，一拇指一拇指地移动。

水果沙拉上来啦：草莓、香蕉、橘子、火龙果……让这个活色生香的场域里有了四季的味道。

02

天还是雾气的天，黄色限行令还未取消。

只是，今日阳光穿过层层迷雾，明亮了整个校园，也明亮了我们的舞台。

是的，这是我们的自娱自乐。但这明显是高级的自娱自乐，因为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有一本正经的吗？好像没有。

没有一本正经的吗？好像也有。

会跳的，不会跳的，都来跳一跳。流行的，时尚的，都来看一看。温婉的，热烈的，都来演一演。魅惑的，正行的，都来串一串。

你只负责尖叫，只负责鼓掌。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帅，还衔着一枝娇艳的红玫瑰。

她们怎么可以那么魅，还变换着舞姿自由地沉醉。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有才，将一个在电视里看到的节目搬到我们面前来。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逗，哪吒上场左甩右甩甩出“我命由我不由天”！

就在此刻，就像阳光抵达我们的心灵，我们放肆地笑一下，乐一乐，何尝不可。

一个抢红包，抢出十位参加游戏的人。我抢到了4.55元哦，所以我也成为参加游戏的人。五个人一组，要喝面前摆放的雪碧（一杯）或白醋（四杯），下面的人来猜，猜中喝雪碧的人有奖，反之我们胜。端上杯子，一闻：呀，醋酸的味道。马上闻了旁边的杯子，好吧，我知道是谁端了雪碧了。要求喝完啊，我生平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白醋，不过，我演得像喝雪碧那样的舒畅。一饮而尽呃，虽然那白醋强烈地刺激着喉咙，但我表现得多么的淡定。果然，有人中了我的表演啦。其实，我在想，如果是一杯酒，我说不定也会一饮而尽却不露声色。

“我一直在走啊，就想看看天上的月亮……”我已经魔怔了，这首旋律和歌词一直在我耳边萦绕。

回来的车上，我忍不住又播放视频看了一遍——“我的城市，我的远方，自由的教师创造自己的乌托邦！”

最后上场的人儿啊，给了我强烈的共鸣，因为那是文质老师作词的《行走之歌》。

7月，波波老师作曲的这首歌未能入选。虽然在现场，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作曲获得头筹的这首歌。但依然心甘情愿被波波老师的这首带偏。

当做新年礼物把视频发给了文质老师，他回复我：好棒。

是啊，今天所有的人都好棒！就像今天的太阳。

03

雪花，也是十二月的特产。

只是，今日，下的是烟花，是五颜六色的烟花。

站在舞台上，烟花从天而降，扑面而来。我们在高唱：明天会更好！

嗓子似乎生锈了，但不妨碍我们的声嘶力竭：明天会更好！

十二月的这一天，它长美了冬天的脸：温软、充满活力，也充满希望。

十二月之后是一月，春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让我们记住这个12月30日，记住为这个12月30日付出心力里的人儿们！

是他们，长美了冬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