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人生的屈辱,你的选择会是什么呢?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不同的历史人物面对屈辱时会有不同的选择,例如勾践选择了卧薪尝胆,韩信选择了跨下钻过去,而项羽选择了乌江自刎。


当你面对人生的屈辱时,你的选择会是什么呢?《人生海海》或许能够为你提供一些参考答案。《人生海海》是麦家最新的一部长篇小说,2019年4月首次出版。2020年9月,麦家凭借《人生海海》获得2020南方文学盛典“年度杰出作家”。2020年10月,麦家获第四届施耐庵文学奖。


麦家原名蒋本浒,当代著名小说家、编剧。1964年生于浙江,1981年考入军校,从军17年,1997年转业后专心于小说创作。著有长短篇小说30多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有长篇小说《解密》、《暗算》、《风声》、《风语》、《刀尖》等,这些小说均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他的小说《暗算》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被译成30多种语言;小说《解密》是世界图书馆收藏量第一的中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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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海海》一共有三部。主要以第一人称“我”,通过回忆的方式展开情节叙述。主人公蒋正男(绰号上校、太监),年轻时拜师学艺成为木匠,后被国民党征兵入伍,自学成为技术精湛的军医;抗战期间潜伏上海从事谍报工作,但被日本女间谍川岛芳子留下屈辱的下腹“纹身”;偶然的机会给解放军首长手术成功,顺利入伍;后参加抗美援朝,回国后因被告发男女关系问题,受到开除军籍处分,遣返老家;又在老家因身份及“纹身”问题被批斗和告发,最终被逼疯;还好得到战友林阿姨的救治,最后两人共度余生。小说中还穿插了“我”的家族兴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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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小说有两条主线,第1条是故事线,围绕揭秘蒋正男下腹“纹身”内容展开;第2条是时间线,从1935年一直描写到2014年,主要包括抗日战争,国共内战,抗美援朝,文化大革命,改革开放五个大的时间阶段。


小说的第一个亮点是有特点的绰号。小说中除了上校、太监之外,还有雌老虎、老巫头、小瞎子、活观音、门耶稣、老流氓等,每一个绰号代表了一种性格鲜明的身份特征,比如爷爷绰号老巫头,与巫婆同一个意思,就是指那些说话讲大条道理,绕来绕去,让人听得云里雾云的那种人。


小说的第二个亮点是细腻的心理描写。小说描述了主人公“我”在各个年龄阶段,面对不同情况下的心理状态,比如描述十四岁的“我”第一次失眠,失眠是一种夜色也有重量、形状和气味的滋味,像没睡在床铺上,是睡在黑色的空气上,睡在一堆目不暇接、纷乱和狂热的思绪里。


小说的第三个亮点是朗朗上口的金句。比如生活是部榨汁机,把人榨成了渣子,但人本身是压榨机中的头号零件;再比如人像一枚硬币,有两面,遇到好的一面是你运气,遇到坏的一面是你晦气,如果两面都叫你遇到则不免要丧气叹气。


小说的第四个也是最大的亮点是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小说中的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故事中隐藏了很多出人意料的结果,比如蒋正男在上海女特务手下做事及寻求保释的情节;再比如在抗美援朝期间,发生在林阿姨身上的故事等。


麦家在讲述《人生海海》的写作初衷时,曾经说过:“我想写的是在绝望中诞生的幸运,在艰苦中卓绝的道德。我要另立山头,回到童年,回去故乡,去破译人心和人性的密码。”


《人生海海》完全契合了他的初衷。麦家出生在浙江富阳,小时候家庭政治地位低下,爷爷是基督徒,外公是地主,父亲是“右派”和反革命分子,家里的几顶黑帽子让他从小就被别人歧视,这一段人生经历在小说中被描述得淋漓尽致;同时,麦家17年的军队生涯和他心目中的蒋正男原型“上过战场,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受了伤,但现在很窘迫的老人”,让他在描写蒋正男不同时期的军队军医生活时,游刃有余。


《人生海海》取自闽南方言,意思是“人生像大海一样变幻不定、起落浮沉,但总还是要好好地活下去。”所以,面对人生的屈辱时,我们要正确地去面对,敢死不是勇气,活着才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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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似乎又传来那首经典的闽南歌曲:“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好运,歹运,总嘛要照起工来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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