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和绣圣的秘密3【沈寿简介(附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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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绣之于苏州,是苏州的一张城市名片。是受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凡工艺美术之品,一有“苏工”参与,必成精美、秀丽之代名词。

沈寿之于苏绣,是苏绣历史上的一座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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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寿(1874~1921),原名沈云芝,字雪君,苏州阊门人。在刺绣方面有特别天赋,小时候被称为“针神”,长大后被称为“神针”,“三百年来第一人”,“世界第一美术家”等。

(“针神”之谓,出自俞樾。“神针”之谓,出自刘海粟。鄙人好奇俞曲园怎会和小女子沈寿有关联?待读张謇所撰沈寿灵表,“本贯吴县,阊门海宏坊其故居也”。有所悟,乃寻访,知今名“海红坊”者。俞樾的园林别墅“曲园”所在街巷,名“马医科”,两条小巷均不长,紧紧相连。始信。更觉姑苏之地,真钟灵毓秀也)

余觉(1868~1951),原名兆熊,字冰臣,浙江人,1902年乡试中举。是一位具有较高文化和艺术修养,并且具有设计、策划、营销才能的高级知识分子。

1893年,余觉、沈寿结为夫妇。余觉能书善画,夫妇绣画结合,余觉对于沈寿绣艺的提高起着促进作用。余、沈对历代刺绣针法进行详细比较和分类研究,使针法技术趋向条理化,渐成一家。

沈寿对苏绣的贡献主要有四:

一,开宗立派,是“仿真绣”的开山祖师。为苏绣开辟新的途径。

二,绣品出众,使苏绣既具国内影响、又具国际声誉。事例有四:

1,1904年,慈禧太后七十寿辰,京城要员选寿礼,选中余觉设计、沈寿绣制的绣屏。慈禧见到绣屏惊为绝世神品,御书“福”、“寿”两字给余沈夫妇,这也是夫妇改名余福、沈寿的由来。

2,1910年,沈寿绣制的《意大利皇后爱丽娜像》,在江苏南京的南洋劝业会上参赛展出,引起轰动。

3,1911年,《意大利皇后爱丽娜像》在意大利万国制造工艺赛会上展出,又获“世界至大荣誉最高级之卓绝奖凭”。

4,1915年,美国为庆祝巴拿马运河通航,在旧金山举办第20届世博会。沈寿此时已是南通女工传习所的新任所长,并亲赴旧金山参会。经过评比,沈寿采用百种以上的线色,以创新的仿真绣法绣制的《耶稣像》荣获金奖。(美国人欲以13000美元求购,被沈寿婉拒;现存南京博物院,由张謇之孙捐赠。)

三,教绣多年,为苏绣传艺天下,使绝艺后继有人。

四,总结绣谱,使苏绣流传后世,发扬光大。(此四点总结,参考了网络内容)

上述沈寿对苏绣的四点贡献,二、三两点,和张謇有一定的关系,而第四点,主要是张謇的大力襄助。

【使无张謇及《雪宧绣谱》(载新版全集第六册:艺文杂著),沈寿今或已湮没无闻矣;或不至如此鼎鼎大名】

1914年10月(民国三年八月),到1921年6月,沈寿最后8年,均在南通度过。(延用啬翁成说,按照今人算法,实际不足7年)

附:余觉的贡献和余、沈夫妻关系

余觉是一位举人,是具有较高文化和艺术修养的高级知识分子,是一个经营型的人才。在沈寿的“仿真绣”法的形成过程中,余觉的文艺修养的帮助功不可没;

在沈寿作品的全国性、世界性的影响形成过程中,余觉的策划营销功不可没。“余无妻虽智弗显,妻无余虽美弗彰”。(余觉《余觉、沈寿夫妇之南通痛史》)

这一点张謇也给予承认。“平心而论,不可谓雪君不藉贤奔走先后之助,贤亦不可谓不得雪君匡翼辅振之助”。但由于啬翁“生平见男子薄待有行义女子者深恶也”,所以又说,“而雪君得助于贤者二三,贤得助于雪君者七八”(《致余觉函》)。

但余觉、沈寿的夫妻关系,在清朝公务员生涯结束后就出现裂痕,经常处于分居状态,颠沛流离是一方面的原因。

再往前推导原因,也出在“为继子嗣”上。两人结婚时,余觉的母亲就明确要求:结婚三年无子,须纳妾。

“实则未至三年时,已有外室,若隐若见”。此一细节,出自张謇《致余觉函》。

虽然,啬翁“生平见男子薄待有行义女子者深恶也”,在张、余交恶后,啬翁对余觉的描述难免刻薄,但是,如果不是沈寿亲口讲述,啬翁也杜撰不出那么多的关于沈寿生平、家事、绣艺、余沈夫妻关系等的细节,不可能七岁、八岁、十二岁、十六岁、二十岁等说得清清楚楚,所以应该是基本可信的(另见新版全集第六册《美术家吴县沈寿女士灵表》、新版全集第七册《雪君百日》诗,内容相似)。

即1896年左右,余觉开始瞒着沈寿纳妾。

1904年,沈寿小产后终身未再育。

1915年,在沈寿赴美参加旧金山博览会期间,余觉在南通娶了两房姨太太。

以当时之风气及制度,不算大节。但以沈寿的冰雪聪慧,专静之德,不会无感。

有论者认为南通方面没有解决余、沈夫妻的住房问题,导致分居事实存在,不但可笑,而且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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