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芳文·R】飞鸟与鱼的故事(中)

                                                                   情未逝

这世间满周遭的、每天都会发生各种爱别离、怨憎会的故事,听得久了,没有人可以分清哪个是自己的,哪个是别人的,抑或是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泪。

那一日,晴空万里,德泰恒大酒店里高朋满座,身着新装的明轩如同一个被牵了线的木偶,跟随母亲及司仪的安排,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既定的程序。看着满场在伴娘陪同下翩迁周旋的武艳,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是如何走到今天的?如何造成这样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明轩不敢去想,总觉得硬着头皮往前走,总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却不知,一次次的逃避现实,带来的是再也回不去的遗憾……

哪里会忘记呢?忘记在无锡鼋头渚的落英缤纷中的那个桃花灼灼般明丽的女子?


【九洲芳文·R】飞鸟与鱼的故事(中)_第1张图片
挑花灼灼

最初的心动,缘于一个寂静的深夜,明轩无意中打开电台,恰逢《今晚相约》栏目正在开播,听闻一女子正朗诵她自己写的一首诗《夏日的藤萝》。

女子的声音温婉又不失清澈,带着些许羞涩些许期盼,咏叹中的起转承合让明轩的尘封了的心一下子柔软而悠扬,恰如茫茫夜色中蓦然点起的烛火,她是如此真切又如此温暖……

最初的相见,是在龙城麻巷老街的一家有名的茶馆“常青藤”,白色棉麻长裙的她让明轩的情怀如水般荡漾,知晓对方是个热爱阅读的女子,平时木讷的明轩居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谈起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霍金的《时间简史》……

那之后的日子,茅山踏青、苏州观赏园林、无锡梅园赏梅、鼋头渚泛舟、南山竹海漫步……明轩迫不及待地把每个周末都填的满满的,从未恋爱过得明轩就这样爱上了这个皎洁清丽的女子。


【九洲芳文·R】飞鸟与鱼的故事(中)_第2张图片
春意盎然

原本只是写一个老套的故事,往事的种种完全是一笔带过,可,为什么,我日更的两天都不愿触碰这些过往的种种?今夕何夕?!

我能看到很多日更的简友因为生活经历的原因,写文章素材不多,可虚构的故事情感也好、穿越也好,如同身临其境,让人叹为观止。但我自己在叙述这些真实的故事时,常常就会被带进去,遥想起当年的种种情事,那些故事里的人真实的存在,他们努力的想自己操控自己的命运,却不知道愈挣扎愈沉沦。

明轩的母亲是一个传统的家庭妇女,父亲英年早逝,寡母带大的孩子性格中确实有懦弱的成分。母亲并不赞成明轩喜欢的这个女子,执意安排自己的儿子与亡夫朋友的女儿相亲。

最初的明轩是坚决拒绝的,先后数次见过数个女孩,均被明轩以各种理由拒绝。日子就在与母亲较量和对心爱女子的牵挂中过得起起落落的……

相识第192天的一个雨夜,明轩送她回家,两个人共撑一把伞,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不问,她不说,未来在哪里?她不问,他亦不说。

关心是问,有时,关心是不问,这是哪位诗人说过的?

她是懂的吧?见过明轩的母亲,明轩早已过了适婚的年纪,她当然知道明轩的母亲在逼婚,她不知道的是,明轩母亲并不喜欢她,甚至坚决反对。

她奇怪的是明轩为什么一直都不表白?每次见面不是谈论这本书,就是财经股票,甚至,她也数次暗示,自己身边不乏追求者,也数次暗示,如果,明轩表白,她是不会拒绝的。

本来只是江南的一场细雨,却没来由地雨骤然加剧,风也大了些,各怀心事的他与她不由得在伞下靠近了些,衣衫单薄的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明轩犹豫一下便伸手拥住了她……


【九洲芳文·R】飞鸟与鱼的故事(中)_第3张图片
雨中即景

她被他就这样拥着,依然在慢慢地走,黑暗中他们彼此都感受到透过薄衫的肌肤的温度,他比她恰好高半头,她的发摩擦着他的面颊,他能闻到她的发隐隐的清香,明轩的心开始荡漾不已。

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置身于空寂的天境,周遭什么都没有,没有了风,没有了雨,这样寂静的时刻,他们甚至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黑暗中,他不由得开始寻找她的唇,起初他的唇在只是在她的发间游走,继而滑落到她的右脸颊,他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她亦感受到他青涩却温柔的摩挲……

当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时,明轩不知如何对待自己澎湃的激情,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她的唇湿润而微凉,带着水果的香甜,明轩再也不能克制地吻上了她的唇。

“叶湄,叶湄,爱我,好吗?”呢喃中,他的心跟着也坠入在她清雅的芬芳里……

                                                               怨憎会

月色清凉如水。

往事如梦,来来往往的人,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归宿,做着无奈的奔忙。

人们习惯对弱者抱有同情,可武艳并不认为自己是弱者。

我不知道,当年如果武艳知道明轩的真实想法,是否还有勇气走入婚姻?

故事的开始是爱与不爱的纠缠,不代表过程也是这样,更不代表当事人的初心也是如此。现在回想起来,许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九洲芳文·R】飞鸟与鱼的故事(中)_第4张图片
爱与不爱

武艳人如其名,一点不似江南女子的娇柔,从初中起,武艳身形就比一般男孩子高大。坦白说,武艳并不至于难看,可一幅运动员的身板还是让一般的男生望而却步的。整个高中、大学也并非没有男生喜欢,可都不是武艳喜欢的类型,直至见到明轩的那一刻起。

在姨妈安排的相亲中,武艳开始是不情愿去的,尤其第一次见面居然安排在男方家中,武艳本身就有了抵触情绪。

可,一切情感的变化,自踏入 明轩家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不论是热情的明轩的母亲,还是清秀儒雅的明轩;不论是三间三层错落有致的小楼,还是一尘不染的明轩的书房……在当下的那一刻,武艳对自己说,我是属于这里的,我会拥有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个男人。

最初,武艳也不是没有感觉到明轩的冷淡,可明轩的母亲说,男孩子比较内向,也没有谈过什么恋爱,故而不太会讨女孩子喜欢。武艳的父母也觉得男孩子老实内向一点好,又在事业单位工作,家里没什么负担,又是姨妈介绍,知根知底的,这样的男孩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值得托付终身。

说来奇怪,每次的见面,都是武艳大包小包的到明轩家里来,明轩永远在书房电脑上折腾那几只股票,武艳打过招呼后,就会去明轩母亲那里帮忙收拾家务。

在明轩的母亲看来,武艳健康活泼,做事风风火火,对自己又呵护备至,人品、工作都是没得挑,心中愈加满意,更加催促两人操办喜事,希望武艳早日过门,也断了明轩的其他念想。

其实,直到走入结婚典礼的那天前,明轩没有带武艳到任何地方游玩,甚至没有见过一个熟悉的同学和朋友;没有买过一份礼物,甚至一起喝杯咖啡的时光都不曾有过!

难道,武艳一点不在意女孩子应该有的娇宠吗?难道,武艳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要嫁的人是否爱自己吗?这一点我始终讶异不已。

真正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是需要耐心地捕获吧?武艳的心从容而笃定,婆婆对自己千疼百爱、很是迁就,明轩虽是沉默寡言,但不会哄自己的男人显然也不会哄其他女人,这样的男人是安全的吧?

无论怎样说服自己与自欺欺人,明轩婚礼上的魂不守舍,明轩新婚夜晚迟迟没有进入卧室,楼下花园里明轩究竟和谁在通电话?这一切,武艳即使再傻也清楚了,明轩的心里有其他的女人,他不是不懂爱,他只是不爱自己……

武艳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糟糕的婚姻生活了,她不由得攥紧拳头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选择,再难也要走下去……

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们都会越来越感觉到现实有时是那样叫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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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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