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一个小女人

就像学校分成不同派别的小团体那样,猫的世界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以性别来讲,便是公猫和母猫呈金字塔状从上到下。

在校区尚未动工的时月,游荡在小灌木里的母狸花是猫群中最惹眼的存在,作为一只流浪猫她长了一身过于娇贵的长毛,卷曲的大尾巴会在撒娇时绕着你的胳膊打转,脸很小,却并非普通野猫常见的尖嘴猴腮,五官像是一个高明的雕塑师内心琢磨了无数遍的妥帖,衬着晶亮圆溜的猫眼,阳光下犹如真正的宝石被镶嵌在了活物上,好看得有些不真实。这只猫在我们学校是个传奇般的存在,因为太好看了,所以总被人怀疑是家猫流浪过来的,性子比一般母猫倔很多,每年春天敢对公猫伸爪子她也是头一个。

说道公猫,也不知是不是某种神秘的理论在作怪,或者本地猫总不如外来户。我们学校的公猫长相大多一言难尽,脸大脖子粗,身材的变化在胖与更胖间徘徊。以至于我每次看见他们在阳光下打盹的模样,总会忍不住翻出手机里自家猫咪已经10斤的照片安慰自己,胖点就胖点吧,别胖成猫中郭德纲比啥都强。

后来某次发情季狸花生下了两只小猫,看花色倒像大黄那只校霸的崽子,但我出于内心恶意的猜想,总会幻想大黄翠绿的头顶上喵喵叫着几只校外帅气的公猫。很快,随着小猫咪的长大,狸花按照所有猫科动物母亲的习惯与孩子潇洒分手,不知道是被哪个慧眼识猫的铲屎官捧回家了还是受够这个学校里公猫的粗鲁打算寻找第二春,此后彻底没了踪影。她留下的两只小猫只有一只三花留了下来。她同样是个极可爱的小家伙,毛色油亮光滑,脸蛋比母亲圆很多,比起她妈妈的傲慢更显娇憨。二猫最相似的地方应属眼睛,狸花是一双琥珀色的猫眼,三花颜色稍浅些,像是蜂蜜放久了的样子,你看见她便会忍不住心生甜蜜。

写到这我想自己这么半天敲上一些毫无意义的文字到底为了什么,可能就是一种纯粹的发闲吧!猫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我觉得不管我以后养不养猫,打我出生开始,我的身上必然会打上猫的烙印,天生被它们所吸引。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具体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醒来后感到极端的孤独。这大概又是一个关于抛弃的梦,其中最深刻的片段是,梦里面有两只猫,每当我想把它们抱在怀里时它们都会不断挣扎。我还记得梦里的我安慰自己等熟悉就好了,与此同时心中又涌上很强烈的痛苦。这在一定程度上刷新了我对孤独的定义,如果说梦里只有你自己已经是地狱级别了,那么梦里连猫都不理你大概是个隐藏关卡,比万分之一还小的概率。

我把我内心的感受写出来并不是谴责猫咪,而是想要隐晦地打探下这多日以来搅动不安的精神,我也承认在那一上午的时间我有些讨厌它们,见都不想见到。那是一种相当烦燥的状态,我做什么都安抚不了。直到中午去食堂买饭,看到马路边停着两辆车,三花从超市拐角迈着小碎步跑过来,身后跟着一只学校最老的白猫。那天天气很冷,几簇常青灌木绿得如同死人脸,但显然不妨碍男人或者公猫色心不死。我停在原地,思考要不要上前驱赶,又觉得眼前这幕还挺有趣的,看看也无妨。

三花颠着碎步打算横穿马路,圆溜溜的小屁股扭得人心痒,一个完美的八字形,都说猫步好看,可我觉得再完美的模特也比不上猫咪的天生优雅。她闪光的皮毛,脂肪比别处更丰厚的臀部,肉肉的爪垫抬上抬下,隐约露出的粉红色。那一刻,她仿佛是死寂冬天里突然出现的一抹鲜艳色彩,我停在原地,呼吸如同被扼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仿佛察觉了什么的小猫咪,前进、停住、转头,以及与母亲肖似的眼眸,简直像个女人一样。

我真想大声赞美,哪怕我说不出任何该有的理由。如果世界上有两样东西能让我屏息臣服,那就是女人和猫。

后记:作者神经病状态下写出的东西,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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