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那点破事

做爱那点破事_第1张图片


  十月的江南,初秋,雪,飘.。

  X快有一年没回来了,X说这个十月一日的假期要回来。从二十二号一直拖到九月二十七号,二十七号,我的月经刚好干净,X不知道这点,偏偏他回来的准时,好像X和我说好回来就是和我做爱似的。

  X的话说的突兀:只要和你做过爱的男人,就不会想找第二个女人。他甚至很过份地开玩笑,如果做爱也有比赛,你肯定是世界第一。这不像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说的话,可他真的这样对我说了。

  可惜,这段日子,我没有因为和X分开久了而想念他,至少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做爱,X的身体已经因了距离的拉长显现出了陌生。

  我想起了我糟糕凌乱的爱来,本来它码的很整齐,只是因为某个节点莫名其妙的妥协,这样的妥协让我有了想,,爱本来也不是爱,只是做爱而已,偏偏做爱一直以来都是开始,包括我们的生命。我不知道是谁第一次把性交称之为做爱的,非常经典到位,然后有了这样的说法,爱,是做出来的。

  我把我的男人用X来表示,在方程式里,X是未知数,是不是在说明、我的爱,只存在数学的方程式里?我一直在计算着它的答案。

  江南的秋天,节日,都是欢聚,更是收获的季节,我在这个秋季,又可以收获什么?爱情在这个季节泛滥,做爱的规则越发宽松,他们都在暧昧地向我表达着什么,说按时下的行情,爱情很快就会贬值,劝我应该像对待股票一样,趁早把爱情抛售。可我为什么怎么也爱不起来?为什么心底还有那个挥不去的影子?

  第二个未知数,Y。

  我有太长时间没有他的消息了,那个在我桃花狂开的故乡遭遇的大男孩,在经过了这么多年后的今天,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时间,我为什么还是念念不忘?也许我把他当成了我的初恋,也许,我爱不起来的真正原因是我的爱早被初恋套牢。遗憾的是我实在实在回忆不起我和Y做爱时的样子,在我身边经过了太多纷杂的男人,他们逐一经过我的身体,没有留下太明显的痕迹,倒是我的兴奋,逐渐形成了习惯,做爱,渐渐成了一种模式,我只能标识我的段落,就像此时,Z让我如此沉迷一样。

  Z来的恰倒好处,认识他是这个春天,据说春天最易萌动爱情,大多动物在这个季节里发情,那么有没有爱情就不再重要,我的热情也随着这个季节和时间的推移逐步升温。是的,这个夏天,江南颜市连续有了39度以上的高温天气,在那样的炎热里,和Z泛滥着,水漫过了我们应该保持的度,我身上终于留下了Z的烙痕。于是我又习惯了做爱,它成了我的固定模式,隐隐在心底自觉地排斥着渡过这季的所有男人的追逐,包括X,好像和别的男人做爱,就是对Z的背叛一样,而不是对X的,我奇怪的是我的感觉竟然是背叛。

  我说,不想和X做爱,怎么办,Z淡泊从容地说,把他当成我吧!然后,我把X当成了Z,在床上,我的呻吟起伏,在那一秒,我突然想到了Y,颜近。我和Y在一起时,我是否也曾这样,把快乐当成了痛苦,呻吟着享受?在那些凌乱的男人间,我的呻吟又有多少区别?上帝把分娩设定成了痛苦,是不是在警示着人类的愚昧;快乐是痛苦,不必苦苦追逐;上帝让小孩出世就痛哭,同样在警示世故的成年人:幸福是痛苦的。那么我和X做爱,是我心底不能说明的痛,展现在肉体上的快慰也就不再让我奇怪,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和谁谁做爱,也多少随了谁谁的意了.。

  Z无奈地对我说了个词:折磨。我也很想对他说,你也是我的折磨,我们一直在、彼此折磨.。

  十月二十日,是Y的生日,我把1020四个数字设定入我的银行卡密码,是想记得什么,还是想安慰什么?我自己也不明白。拨通他的号码,看电话的那端,还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在等,我却没有信心。Y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死活,我只相信,如果我死了,Y一定会出现,哪怕他也死了,他的魂魄也会回到颜市。这个江南繁华的小城,依然注定了爱的空虚.

  Y说:你为什么不是我的女人?离开我时的决定,Y花了非凡的勇气,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对于苦苦支撑着的Z来说,他的放弃是何其轻松?我却做不到,我在围绕着我的那些男人的宠爱中,早就不是我自己了,所以我是回不了桃花渡的了,桃花渡不曾有过我这样的怪胎,他们一定没有人可以认识我了。

  发短消息给Z:我多么希望睡在我身边的人不是X,而是你。这消息看似柔情,看似我的真实感觉,在时间的冲刷下,我知道,它终究是虚情.。那么,爱是不是做出来的?这个问题再一次给我答案,我也只能说是迷惑。

  这个十月,江南飘起了雪,它们是不是我的爱?太炽热,纵情燃烧后,只余灰烬,秋天的风把它们扬起,四处飘舞,是江南的雪。江南的十月是不会下雪的,我重新拭拭眼睛,终于看清,那些飞舞的白色小点是大群的小飞虫,这两年,江南突然之间出现了无数的小飞虫,人们说,世道变了,出异类,先爱滋,又非典,禽流感……以后会更多。这小飞虫也是其中一种,漫天,数量的超庞大,让我有了雪的错觉。即使是在冬天,颜市也已经多年没真正地下过雪了,我怎么这么笨呢?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Z,如果对我好,就放了我吧!Z说,离开你,我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你愿意看我死吗?我无言,26个字母中,Z是最后一个,是否是个蛊惑,告诉我Z是我爱的终点?

  十月走了大半,X也走了,和回来一样,拖了再拖,他走的很安静 ,这一次,他终于感觉到了我和他之间存在的那么一点冷漠的距离,所以走时,他表示了最大限度的冷漠。我却没有刻意,谁谁都像过眼的烟云,哪怕我和他是如此的接近。

  爱只是些飘舞着的灰烬,我怎么这么笨?还死死认为,爱还刻在某块坚硬的岩石上,X、Y、Z,他们再怎么努力做,也做不出来了。我把他们列成未知数,在这个方程式里,我没有办法做出这道题最后的答案。

〈姐妹篇:做爱那点破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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