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回顾：定风波02 礼物
第03章：圆圈
对于女人，男人大多是不会喜新厌旧的，男人通常的做法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虎哥也不例外。这一方面是因为虎哥是个男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虎哥的地位。
对于上述问题的根源，虽然我也是个男人，但是我却无法做出合理有效的解释。
我没有看过诸如《抓住他的心》《白金女人速成书》或是《两性交往法则》之类的书籍，当然，有关爱情的小说或电影我也是有所涉略的，比如《飘》《简爱》《复活》《挪威的森林》，电影就更多了，《泰坦尼克》就不说了，《卡萨布兰卡》《西雅图未眠夜》《罗马假日》《美丽人生》《东邪西毒》《花样年华》《大话西游》也都是浏览了不止一遍的。
可惜的是，这些小说或电影里都没有对上述的问题给出直白可观的答案。
另一方面，我作为一个混混，喝酒、打架才是正事，看书看电影思考这种问题多少就有点不务正业了。混混就要有混混的职业操守，没有职业操守的混混不是一个好混混。
不管怎么说，果儿来了，格局势必将发生某些微妙的变化。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虎哥、苏和果儿之间势必都将是一种全新的关系，只是我没有想到自己也将是这里面重要的一环。
苏第一眼见到果儿的时候是在她考完试的那天晚上，小姑娘一考完试就过来找虎哥了。遗憾的是，正是这种不知该被称为什么的什么，反而让她伤得更深。
苏到东北菜馆的时候，原来她专有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看见苏进来，坐在虎哥左边的我知趣地站起来，叫了一声嫂子，同时把座位拉开，用眼神示意她入座。
如果她真的如我所愿坐了下来，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惜的是，苏无视我的眼神，径直走向虎哥右边的座位。
我完全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在我看来，她在学校养成的世界观对于我们所处的世界来说根本就单纯得不值一提。
苏两只美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果儿足足看了有半分钟，在场诸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菜馆显得煞是寂静。
就在这寂静当中，苏将目光转向那个男人，叫了一声虎哥。遗憾的是，这声音既不轻柔，也不妩媚，甚至还带有一丝质问的意思。
虎哥将头转向果儿：“果儿，坐到左边的位置上去。”
果儿不愧是果儿，我可以肯定她没有让菜花蛇失望。
果儿没有动，只是轻柔地妩媚地从口里叫出两个字：“虎哥”，尾音拖得老长。
出乎我意料的是，虎哥没有展现他的权威，反而转向苏：“苏，你就在左边坐吧，小刀都帮你把位置空出来了。”
苏没有说话，也没有听虎哥的话，小姑娘呆了几秒钟，低头跑了出去。
我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叹息了一声。
其实结果从一开始就是不言而喻的，论心机、论权术、论计谋，无论哪一样，苏从来都不是果儿的对手。短短的两个字，因为语气方式的不同，立马高下立判。语言真的是一件强有力的武器，不仅仅是针对鲁迅而言，就是同样的话语，语气和说话的方式不同，结局也大有不同的。
不知道该让人开心还是难过的是，没过两天，苏又回到了我们大家中间。当然，是坐在虎哥的左边。这点几乎是毋庸置疑的，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当然，座位理论上应该不属于有些东西里面。我预感这个座位格局还将有一次重大的变化，因为那种挥之不去的悲剧感依然萦绕在我心头。
七月的一天，阳光明媚，这天是苏的生日。
吃过晚饭后，一帮弟兄涌向了酒吧蹦迪。我本来是不想去的，我不排斥摇滚甚至也有些喜欢，比如列侬黄家驹窦唯许巍之类的，但是酒吧的重金属音乐让我有些反感。我也不喜欢酒吧迷离炫目的灯光，我喜欢黑夜，喜欢那种醇得醉人的黑夜。但是在虎哥和苏的极力劝说下，我还是跟着大伙去了。
到了之后，我找了一个略微僻静的角落叫了一瓶威士忌独自喝了起来。
虎哥和苏跳了一曲之后抱着果儿在跳舞，而苏作为今天的主角也闲不下来，众多的兄弟围着她，企盼和她共舞一曲。
一杯威士忌下肚，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变得有些迷离，看上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我突然又觉得，或者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喧嚣、怪诞、麻木、充满欲望并且缺乏思想。
将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的酒喝完了，我又叫了一瓶。这时我们的弟兄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离开了，虎哥也喝了不少酒，在果儿的搀扶下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在场的就只有少数弟兄还有苏了，苏这时终于闲了下来，走到我的桌子旁。
“怎么都不邀请我跳舞？”苏在我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不会跳舞。”我边说着边倒了一杯酒给她，又把自己的满上。
“生日快乐！”我对着苏说道，端着酒杯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出乎我意料的是，苏这个小姑娘，居然也把那杯酒一口气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不知是因为酒精的急速作用还是什么，苏的眼睛里居然闪着泪光。
只用了半小时不到，我们俩就分光了那瓶酒。此时酒吧里已经看不到熟悉的面孔了，我站起来身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苏没有动，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陪我呆到十二点好不好？”
我又坐了下来，两人就那样坐着，像两根木桩，没有喝酒，也没有说话。
午夜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送苏回她在学校旁边租的小屋子。我站在她小屋的门口，看她将钥匙插进锁孔，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苏转过头来，几个字眼从她嘴里轻轻冒出：“刀哥，你爱不爱我？”
我没有说话，过了两秒钟，只听得苏又说道：“刀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还是没有说话，苏又等了两秒钟，看着我的眼睛，问道：“因为虎哥？”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苏看着我的动作，眼角泛着泪花：“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不是处？”
我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小手，把她的手心摊开，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圆圈，然后转身离去了，没有回头。
这一个晚上，我没有回家，徒步走了十来里路来到江边，在江滩上看着墨色的江水，独自一人静坐着。这一个晚上，我的思绪很繁杂，好多东西在我的头脑里左突右撞，但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天色破晓的时分，我起身离开，回家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一夜没睡，却在下午很早就醒了，而且在床上怎么也躺不舒服。我起来穿衣去了东北菜馆，当我到的时候还只有虎哥一个人。
等我坐定下来，虎哥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刀，你和苏好上了？”
听了这句话，长久以来的那种悲剧感突然一扫而空，我真切的感觉到事情已经发生了，至少是初现端倪。
<未完待续>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