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

单只过着时间数日子,未觉得半分难过星点惋惜,偶然一天发现开口说话开始有哈气了,是时候换件厚衣裳了。

勺子伸进蜜罐里,一歪头,瞥见天天喝的蜂蜜都已经下去半罐了。

夏天想着要是像冬天那么凉快儿有多爽,到了冬天,却怎么也想不起夏天到底是哪种热度了。

细高浓密的白杨林不知哪一夜变成秃头,快活了肆无忌惮躺在地上打滚的我。

记得上次回家沿途的风景满眼深绿,山里的云压的很低,此次已是天高云淡万木枯,下次许是隆冬刺骨百丈冰吧。

1999年什么样呢,布兰妮?黑客帝国?迪斯科慢摇?我两岁了。

十一的时候姥爷家的老房子终于要装修了,当年的那一场发大水洗劫了几乎整栋房子。院子的一切都没了,全是烂泥,屋子里墙皮脱落,被水浸泡的起皮,斑斑白白,像极了姥姥身上的牛皮癣。她幸好没看到这番景象,不然得够她收拾个把月嘞。距离上次去那也已经过了半年了,上次的院子杂草到我大腿根高,那些桃树梨树啊都被姥爷锯掉只剩个树根,不注意还会绊一跤,只剩个枣树还在顽强的往墙外伸展枝丫,年年结的果子依旧那么甜,大概是劫后余生的福气吧,这次没来得及去那看看,不过下次再去估计是大变模样,另一番光景吧。希望懂事还在,健健康康的。

那个承载着我所有童年记忆的地方,如今也同喜帖街一样,忘掉种的花,人应该接受,好景不会每日常在,天梯不可只往上爬,都有日倒下。只有生命的逝世,旧物的变迁,和记忆交汇叠错,曾经熟系的习以为常到 不再注意的,突然的变化,好像风从远处带了好久才到的消息,我赶忙捂住嘴捂住耳朵,骗自己的以为很好的掩盖一切,还是控制不住的从眼睛里溢出得知的消息,还是克制不住记忆的排山倒海,猛浪般打过来,喘不过气还要颤抖着身体支撑住,曾经被码垛的整整齐齐,支撑着走过很多路做过很多事的很多点,被这一阵看似不经意的穿堂风带来的大雨,浸泡的全部潮湿,不知所措,无处再晾干。

这时候才会觉得,啊...是时间啊

已经过去很久了

昨天已经是昨天了

曲终尽  韵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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