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世间有一成不变的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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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紫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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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情窦初开,当时特别喜欢看琼瑶的小说。那种小小的口袋书,有关爱情的,像《窗外》《一帘幽梦》《梅花烙》《在水一方》等等,巴掌大小,班上同学不分男女,几乎人手一本,随身携带,随时随地拿出来读,沉浸在书中凄美的爱情故事中无法自拔。

快二十年过去了,当年读琼瑶小说时那种如饥似渴的心境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想来那是我一辈子中最倾尽所有热情去追求和向往一件东西了。

那种东西叫爱情。只有这种东西,才能让一无所有的年轻的我们去梦寐以求了。

爱情,对情窦初开的我们来说是多么神圣美好啊。只是看着一本本小书,心里就会涌起无边无际的情感,脑海里也会翻起浩瀚无垠的故事情节,很多是想象和虚构的东西,却经常把自己感动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后来看周星驰的《大话西游》,紫霞仙子的剑抵在他喉咙时,他说出了那段经典台词: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哪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当时被这个桥段感动得一塌糊涂,不是因为台词,也不是星爷演技好,是被朱茵饰演的紫霞仙子流下的那滴泪所打动。这明显是至尊宝那贼猴骗你的情话啊,你怎能这么容易就轻信他?

看来,一个人真心爱你的时候,果然是很容易骗到他(她)的。

那时还没流行“女神”这个名词,但朱茵的确是那些年很多男生梦想中的女孩。如果至尊宝不辜负她,能给她一场一万年不变的爱情,该多好!

2

高中时,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

开始学着写情书,试着唱情歌,一点一滴去感受爱情的滋味。

开始学会思念,学会牵挂,心照不宣地在听到彼此的名字时,微微一笑低下头。

开始学着吃醋,试探着耍酷,模仿书上和电视剧里的情节去演绎爱情里的悲欢离合。

开始反复上演分手复合再分手再复合的桥段,一遍遍接受黯然心碎和破镜重圆的循环刺激。

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里,以为这些就是爱情。以为爱情就该百转千回刻骨铭心,以为爱情就该海枯石烂天长地久,以为爱情就该忠贞不渝一生只爱一个人,以为爱情高于生命,离开对方彼此就不能活下去。

直到高中毕业后,我们各自去了远方。从最初的魂牵梦萦到后来的云淡风轻,我们渐渐将对方放下,再后来,终于成为彼此人生里的过客。

不由感叹时空的力量,我想世间没有一种爱情,坚韧到可以和时空抗衡。

3

《诗经》里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短短十六个字,曾让多少文人墨客和爱情里的信男信女膜拜,心驰神往!

它估计是世间写爱情的文章里最令人广为传颂的了。所有人在结婚那天都曾信誓旦旦要白头偕老,可一辈子从一而终,厮守在一起的有多少呢?

阿飞说:我这一辈子不知道还会喜欢多少个女人,不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会喜欢哪一个。

我们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存在一种天然的好奇,这是人的天性。这种天性决定了我们会不断尝试去发现生命中那些新鲜的事物,包括爱情。

王家卫的《重庆森林》里有段话很好: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山后面,你会发现没什么特别。回望之下,可能会觉得这一边更好。

不是不想白头偕老,实在是爱情这东西,它变化多端难以捉摸。

中学时学政治,知道有唯物辩证法这玩意,它说世间万物都在不断发展变化之中,爱情当然也在这万物之列。

一段美好的感情可能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变味,可能会因为空间而分崩离析,当然,一份破灭的感情也可能会破镜重圆,旧情复燃,然后再灭掉,如此循环往复好多次。

总之,没有一成不变的爱情。就像老话说得那样:再恩爱的夫妻,一生中都有100次想离婚的念头和50次想掐死对方的冲动。

正因为如此,纳兰容若才会留下那名垂千古的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如若一切都停留在初见,停留在那动心的一刻,或许爱情才能一成不变,成为永恒吧。可惜啊,这也只是诗人的美丽梦想。

有人会说:那世间不是还有无数白头到老的夫妻吗?

那就牵扯到另一个层面的东西了:良心、责任,或者道义。有些人维持一段感情,可能是因为良心,可能是因为责任,可能是出于道义,可能是委曲求全,可能是相濡以沫,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可一旦是因为这些形而上的东西,不正说明这段感情已经变了吗?不再单纯的因为爱,不再因为最初的心动。

世间爱情,大抵如此。多数夫妻正如影片《一声叹息》里说得那样:这么多年,牵着你的手,就像左手牵着右手没有感觉,但砍下去也会生疼。

4

陈思成出轨了。

白百何劈腿了。

国民好老公文章偷情了。

自称“好男人就是我”的陈赫也和相恋13年的女友分道扬镳了。

你还相信世间有一成不变的爱情吗?

如果你相信,那真是傻到家了。

这些曾经被我们视为爱情模范的明星,相继给了我们一记记响亮的耳光,也让我们明白,爱情这东西,是最靠不住的。一旦东窗事发,就会被质疑得一文不值。

同一个男人,他既是曾经的新郎,也是现在的已婚老男人;同一个女人,她既是曾经的新娘,也是现在的已婚妇女。这两个角色是如此矛盾,如此对立,甚至隔着时空相互仇视:当初,怎么会选择了他(她)?他(她)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这些抱怨无济于事,你们还是要磕磕绊绊地将就着走下去啊。

其实爱情就像开车,任你技术再好,再小心翼翼,也难免摩擦剐蹭,有时候只是皮外伤,有时候也可能会伤筋动骨,但只要能平安到达人生的最后一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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