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怪人!

      白黄色的建筑群在阳光下映射出刺眼的光,就像是中国北方某个荒野的雪后初晴之日,白色将光都反射回来,像一根根冰晶做的盲刺一样与瞳孔融为一体而透射入心。就像用手握住冰一样的滚烫感觉。

      这种感觉很暖和,也很痛苦,就像大家都劳累了一上午,准备睡个午觉,又难以忍受起床的痛苦。从小我对这些东西就特别敏感,我感觉我很可笑,因为我是如此矛盾,矛盾到无法抵抗来自自我的怀疑。而我看着别人,我的妈妈,爸爸,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姐姐,妹妹,哥哥,弟弟,我家的佣人,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这些人,他们一点也不矛盾,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他们每天都以笑脸示人,每天看起来都十分开心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像我一样怀疑过自己,假如怀疑过,他们是否像我一样感觉到自我的矛盾与可笑,假如他们也感觉到了,他们为什么不表现出来?每天每夜,我都受这些问题烦恼。我当然知道,我这鄙陋的智力与知识水平。根本不能窥视他们的心理内容,整体想这些东西就是空想,但是我实在无法控制我的精神力,这些东西总是在深夜,在白天,在每一个像纯黑色和抽搐的几何图形的失眠夜,在光线微弱却炽烈的那些正午,灼烧,刺伤,侵蚀,享用我。

      像一只蜘蛛,又像一只水蛭,或者两者都有吧,或者又有什么别的小东西,在我的大脑皮层翻滚,舔食,温柔的撕咬,有一个一个的洞在我脑子里,有乳黄,乳白色或透明的,半透明的液体,混着小东西们的体液在各个洞里流上流下,我总是觉得,这才是我总是头痛的根本原因,而非他人所说的缺少睡眠。

      我不敢跟别人说这些东西,至少我从在从未在主流的文化作品看到过类似我想的这些烂泥。

      我是个怪人,不,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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