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那些飘零在天涯的花儿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大学四年快毕业的时候，我给大家做了一部微电影，取名Four Years For Years。《那些花儿》是背景音乐之一。

当时离别的伤感历历在目，一个个送走后，我也该回家了。

多年后的一天，和师弟在雾霾笼罩的京城第一个周末相聚，一起聊起一路走来的那些花儿，果真如风吹走，已经不知何方。

小时候在农村度过，掏鸟窝，捅马蜂窝，偷邻居家的杏子苹果，下雨天用泥巴做各种玩具，春天里抢洋槐花吃，夏天挖蚯蚓在池塘里钓鱼，秋天在山上追野兔，冬天，滑冰堆雪人打雪仗⋯⋯

后来，最要好的玩伴儿基本上都早早地辍了学，外出打工，挣钱，修房，娶媳妇儿。

到了城里，身边同学们的条件稍微好了一些。早上围在小摊前买麻烧饼加土豆片，晚上骑着车子找女同学。再后来，玩得好的几个初中就当了兵。几年后回到老家。几年前，小学同学告诉我，一个自己毁了容，一个吸毒而亡。再后来，另一个玩伴儿犯下大罪，而自己也命丧黄泉……

想想那些同学，伙伴儿，曾经那么的阳光，那么的天真无邪，到底是什么使那些花儿一样的少年早早地飘落在天涯呢。

我想，是一个又一个的选择，叠加在一起，形成了不同于常人的路。

高中时，大家都为考大学而拼搏。从报志愿的那一刻便也注定了人生之路的不同。如果说这还没完，那么四年后的再度选择，再一次成为人生的分水岭。

大学时，大家似乎没有那么高中那么明确的目标，不过大学四年终究还是成为他们人生最重要的底色。如果说第一次起跳算是大学时代，那么第二次跨越当算作研究生时代。走出论文答辩现场，基本上也就走出来多年以来的象牙塔。

之后，有人从商，有人从政，有人为学。

在一次次选择的背后，是认知水平，价值观，人生观的全面体现。

于是逐渐才发现，一个个的选择铸就了现在唯一的独木桥。曾经看似阡陌纵横的路，属于你的，只有一条。曾经老子天下第一不知天高地厚，生活会让你无地自容。

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静静地想想，是否曾经儿时，在月明星稀的夜晚，也曾坐在院子里，听着屋外蛙声一片，望着天上眨眼的星星，想象着宇宙，想象着未来的那个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