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大雪纷飞时的一只“狗”,在岁月的路上奔跑了21年7个月零17天,叼着骨头回望的时候,看到的,是我的青春。

——不再记得幼儿园里的歌声和舞曲,不再记得老师的叮咛和嘱托。

我依然躺在幼儿园时学校统一发的小褥单上,那些青蛙,黄黄地瞪着大眼睛,我看到了那时我的午休房间,南北分为两排,我躺在南边一排的中间,中午好像不累,我悄悄地动着旁边的同学,ta转身我们便嘻嘻个不停,最终是沉浸在梦乡里。中午都会上交一块或者五毛钱,老师收齐去批发冰棍儿,那时的冰棍儿,好甜。第一次用墨汁吹梅花,第一次做游戏,都是和我的奶奶,或许她那时是班级里最年长的家长。小板凳上套着绿色的布包,我吐了,便靠在椅背上,看他们上课。就这样一天天的,我们毕业了,没有扔帽子,没有喊“毕业啦”,规规矩矩地照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班级合影。

——记得小学里跳过的皮筋和踢过的毽子,记得老师对我的爱和教导。

爸爸妈妈给我改了户口本上的出生年月,让我顺利地成为适龄儿童上了小学,至今也不知道入学考试我到底考了多少分,只是还依稀记得我在面试老师的纸上画了我头脑中的小人、房子、花朵和小草。排队放学了,我站在后面,老师在前面喊“队伍要站齐了,要让我看不到你,这才叫一排……”,“啊?老师要看到我?那我向左一点吧……恩,这下我看到老师了……”。那时还是平房,冬天每个学生都会带着家长轮流生炉子,做操回到教室,把手放到炉上一烤,“啊,好酸啊,都写不了字了”。跳皮筋、踢毽子,这些早被回收到不知哪儿去的盒子里的小玩意儿,那时确是课间最好的宝贝,什么“挽花”啊“跳驴”啊,这啊那啊都难不倒我们的,只不过我是个左撇子,永远不能和我的搭档做到画面和谐。我的好朋友转学回家了,就这样,再也没有再见,再见的就是那些未寄出的书信和那份牵挂。很庆幸老师们都很喜欢我,字写得漂亮又听话,只是有一位对待同学扇耳光扇到地面的老师让我不想再记起她。对,就这样,我度过了我的小学时光。我有每天写数学“追击类”应用题而愁得爷爷给我讲几个小时的时候;有没写日记改了以前日记的时间被班主任老师训哭了的时候;有和发小一起上学在路上对题改作业的时候;有周一忘记穿校服和红领巾四处奔波的时候;有生病拿不起书和老师请假的时候;有被当做鼓乐队指挥而着重培养的时候;有周五等待妈妈回家等到深夜,周一早上不舍得妈妈上班躲在被子里抽泣的时候;有嫌爸爸摩托车冬天打不着火的时候……在当时看来那么“难”,现在却换来一行行泪流。

——不再记得我每次考试的成绩排名,不再记得食堂那不尽人意的饭。

很幸运地和我的小学同学分到了一桌,我们讨论着都喜欢的憨豆先生和漫画,初一还记得有个帅帅的男班长,于是副班长以及好多女生都产生了爱慕之情,考试完了之后,便有了打架事件,那一年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遇到那么多的打架事件,拳打脚踢、拽头发、扇耳光,扔凳子,打得血在我眼前飘,泪在我眼里流,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带着我去打架,我也就是站在一边扭着头,虽然每次她们都会“胜利”。或许还年轻、还气盛。但也冲不过英语默写我神一样地不错单词的时候;冲不过我们一起为了设计自己摘抄本的图样而费尽心思“比赛”的样子;冲不过我朗读几页的文章一个字都没读错的“辉煌”历史的记忆。到了初二,遇到了一位特别喜欢我的老师,可惜,我从小就不太喜欢老师,但那时候的语文成绩却永远是最高分。初三了,似乎大家都认为“中考”是一个重大转折点,因为那是我们从未经历过的“正式”考试。早自习完了去操场跑步,为了中考体育成绩我们跑出了新天地,跳出了新世界;中午大家到教室做听力题,忘不了不靠谱的英语老师老付的神情和动作;晚上我们一起上自习、突击检查齐耳短发是否合格。后来,实验考完、计算机考完、体育考完、文化成绩考完,初中生活也在一张毕业照的“咔嚓”声中结束。忘不了前后桌背英语的情境,忘不了上课偷偷打电话发信息的做贼心理,忘不了163的我和175的同桌坐第三排不能直腰的心酸,忘不了一个个存在记忆却走失了现实的当年的好朋友。

——记得那一年的心痛,记得我说过高中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我兴奋地学习着,总感觉下次考试能够向前奔,但我似乎睡着了,做了个梦……生病回家了,却总也治不好,去保定,回来腿麻了,在县医院检查,妈妈被吓到说是脑后面出现了一条白线,就这样,被吓到了北京,第一天的检查,狂吐不止,只是记得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浑身虚软,这一次差点做了腰穿,还好医生看我年纪小,被推到了儿童医院,妈妈问我吃啥,我说“馒头,半个就行,馒头甜,不喝粥”我俨然看到了妈妈眼角的泪,她说“这份苦好想替我受”。每天草药、西药、扎针、理疗、拔罐,循环往复地进行着,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勇气让医生每天在我半边脸上扎11针。就这样我休学了,原本理科的愿望也只是梦了。梦醒了,我重新回到了学校,但是我特别怕别人知道我休学的事情,年龄大一岁,我也不想说话,就默默地生活着。高一分了班,我看到了一个阳光的男孩儿,从他身边过,突然想“他以后要是能成为我男朋友该多好”,那是我第一次“美梦成真”,直到他追了我将近三年,情书、牛奶、爱都给了不少,但是最后还是分道扬镳,姐姐曾经说“他选择了学业而没有选择你”,这句话一直记到现在,现在我也尊重他的选择,只怪我们当时太青涩。有他在的时光我很开心、很幸福,我也懂得了努力进取。英语成绩不好,我便课课跟紧老师脚步,认真研究,从102到112到122到最后的130;老班总说我数学成绩不好,好,那我就让你看看125、136、全班第一也是我的正常发挥;奖励和荣誉都没少拿,却也没料到没考上本一。对,实力还是不够,但我开心,因为和彼此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他比我强,我很开心,可我却只猜得中开头没猜中结尾。可能高中四年兜兜转转,虽然苦虽然累,却再也找不到那时能够一起奋斗、一起憧憬未来、一起义愤填膺的时光。还记得我在百天誓师大会上的演讲内容,却再也没有机会再讲得出来。

——不知道是否还会记得见到朋友的第一面,不知道是否还会留恋在学校的最后一刻。

在暑假8月7日认识了我的第一位准大学同学,别开生面的结识和聊天至今也没有忘记


(未完待续)


我的青春路趟过太多的鸡汤,却从没有狗血的殉情和堕胎。我估计这才是大多人的青春,无畏过、叛逆过、开心过、努力过、忧郁过、迷茫过、憧憬过,却还是抬头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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