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随思随记

  最近思索着用什么来记录一下日常的瞎想,而且阅读文学类作品也从没做过什么笔记。恰巧最近在读 Milan Kundera(米兰.昆德拉)写的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一书,于是决定用来记录这些吧。

  我希望以后所有的读书笔记都能在像今天所在的阅界一样,安静,祥和,并伴随着单曲循环的轻音乐,曲子是钢琴弹奏的,即使再躁动的内心也会因此而莫名感触,诚然,我是不知道曲名的,但曲名真的重要吗?如果我试图找出曲名,下载到手机中,可以想象到我会在吵杂的路边,交通工具上,宁静而又孤独的夜晚去听,可是,缺失去了书的芳香、看不到中间开口的书架,目光所及寻不到看书的小姐姐,小朋友,亦或是因为疲惫而双手叉腰仰头浅睡在深色长沙发的人们,也没有了南方冬日里的暖气。曲子是好听,但占为己有却是多么幼稚可笑。

  它是冬日里一处难得的静所,它没有咖啡馆的议论声,不像广州的图书馆那样人多、嘈杂,也不像湖岸和集带着温情地故事而受追捧导致过度商业化。它很精致,因为随处可见的中间开口式书架,书架开口处可供人捧书安坐,坐垫也不是木板而是软布垫;但它亦很简漏,简漏到只有两张拼桌,两个地式插电座,一张长沙发,几根椅子。也许因此,来这的人并不多,驻留看书的人也不多,从而能形成这难得的僻静。虽桌子顶上硕大的排风扇嗡嗡作响,虽出门即商业楼,但此处是一片安静之土。

话说回来,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现在才看了1/3,让我很意外的是,它全书围绕着性,但作为成年人而言,性并没是什么可耻,它是一种合乎道德礼仪及法律、大自然生命规律的一种现象。

如若处于天真烂漫的年纪,那么,我们所听的音乐、目光所及之物、行走的街道,一切都是新鲜刺激的,那时的有情人们,总幻想着各种浪漫的旅行及玩法,只希望两人能永远融合在一起蹦发出美妙的荷尔蒙,这就够了。

但如历经岁月,也许这岁月不该以时间来论长短,再相遇时,熟悉的音乐、物件、街道已被加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某天突然响起时,一行人,有的欢笑,有的泪流,有的强装镇定,而思绪已飞向过往。即使音乐、物件、街道均是陌生的,可我们总会从中找到某些熟悉的声音、味道、画面,或小或大,或淡或浓,或清晰或模糊。有时它不起眼到我们无法察觉,只不过像微风一样以感官及肉眼难以察觉的风速触动了下内心深处的某根琴弦;有时它太过明显,我们不得不咬着牙,用眼角泛起的泪光,来模糊视线,用浑身爆起的青筋造成眩晕与急促的呼吸,用热血凝聚而通红的皮肤来淡化感官,以求躲避它。有时我们选择沉默面对,但灵魂随着思绪沿着时光轴线飘向了过去的某个时间点,此刻,肉体只是一具躯壳。

生活,如若没有了寄托,便会生活在孤独、自卑、恐慌之中,从而导致外界所谓"扭曲的人性",而扭曲的人性本就是为产生新的一种寄托而生的,这是我们无力抵抗的。扭曲的人性便是我们活下去的动力。

生命中小时间跨度的多个偶然相聚在一起也许就是必然,也许它是佛教信仰中的上天早已安排的临界点。不过,也许有个时候偶然时间跨度较大,即使时间区间内有多个偶然推进事件的发生,但终究只是偶然,所谓的必然只不过是我们的臆想而已。

当萨比娜问弗兰茨:"那你为什么不偶尔用用你的力量对付我呢?", 弗兰茨说:"因为爱就是放弃力量"。读到这时,我震惊了,回忆的思绪一下子涌上脑海,曾几何时,我也为爱放弃力量,只是当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也从萨比娜的内心独白中找到了某种答案。此时是多么无力,即使此刻在别人的故事中看到了这种独白,可却仍然难以用我的思维去理解这种矛盾体。也许一如福祸相依一般,矛盾紧紧相连,互相作用,只不过这相互作用力并不是等价的,如天平般,一阵风吹过,都会产生倾斜。回想小时候玩跷跷板,两个小屁孩坐在两边蹦跶,是多么开心。可是再看时,此物已非彼物,是跷跷板变了,还是心变了。说到这,不得不感叹东西方的心学,王阳明的"心外无物",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而今,体会到恐怕是心之所想即所见,心之无意即客观。

什么是真实?卡夫卡给出的定义是"不说谎、不欺骗、不隐瞒"。假如,我们在一间全透明的玻璃屋内或者是被360度无死角监控的空间内生活,所有行动皆可被所有人看到,是否就意味着我们真实了呢?萨比娜认为,除非与世隔绝,不然人总会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一旦有旁人见证我们的行为,不管我们乐意与不乐意,都得适应旁观者的目光,我们所做的一切便无一是真了。" 她觉得只有保留我们的隐私和秘密,才是活得"真实"的唯一方式。诚然,萨比娜看得比较透彻,我们处在红尘之中,唯一的真实便是我们的内心,而对于一个成熟的人,我们的内心深处是不会去在意隐私的秘密外的杂念的。想到这,我又不禁要问:不管是佛还是道,所谓的修心 or 修身,是否意味着摒弃内心浅层的杂念,再而及里放下内心深处的隐私与秘密。从而达到无我 or 忘我的境界呢?也许,这个答案,大家都在寻找,我无法相信有谁真的能够忘却所有的隐私与秘密。但在浮躁至极的社会生活中,有一份信仰是多么难得,我很佩服那些拥有信仰的人,即使世俗眼中不可能,但他们仍然能够去寻找内心的答案。

"虽然他们默默地肩并肩走着,却听不出彼此的沉默。",也许这也是很多悲剧产生的原因吧,一起走着,却听不出彼此的沉默。同时也惊叹于文字的强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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