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岁月是一把刀,刀刀催人老;
有时候,岁月是一把筝,声声动人肠。
而在他们眼中,时间是最美的情书,赛过一切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他们用生活在静静讲述着他们的浪漫,他们的陪伴没有那么多海誓山盟,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就这样一步一步从年轻到白头,陪着岁月一起走。
01
“你的声音,从此代替你陪伴我。”
从2007年开始,伦敦地铁站便迎来了一位常客。
这名叫Margaret Mccollum的老太太两鬓已经花白,但妆容精致,穿着优雅。
与匆匆赶路的旅人们不同的是,她总是姿态从容,静静地坐在站台边的木椅上,目光笃定地投向列车驶来的方向,安静而专注……
她在等待着的,是一句Embankment地铁站的广播提示音:“Mind the gap(注意空隙)”——这句提示音是她已逝的丈夫Laurence Oswald录制的。
她和他相逢在地铁站,在她即将一脚踩空时,“Mind the gap,lady“成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句对白,也成了她余生的慰藉。
丈夫离世十年,无论刮风下雨,每天她都会来到这里,看着地铁缓缓驶过,直到听到那句温暖熟悉的男声提示音,她才泛着泪露出满足的微笑,起身,离开。
直到有一天,她和往常一样来到地铁站,却听到的却是一句机械的女声。
原来,伦敦公共交通系统(TFL)更换了语音播报系统。
那一刻,这个老人的世界坍塌了。
对丈夫的思念实在太过浓烈,她给TFL的主管人员写信,表达了她想要换回丈夫声音的请求。
主管人员收到来信后,决定将广播音换回Laurence的声音,并且将Laurence的声音文件送到了老太太手中。
“Mind the gap!”老太太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丈夫的声音,喜极而泣。
此心安处是吾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的心终于再次有了栖息之所,恍惚间陪伴了她半生的丈夫又站在了她身边,像几十年前一样伸出手拉住了将要踩空的她。
微笑着告诉她:记忆,不曾下车。
02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2016年6月,96岁的老夏走了。
老夏的孙女分享了爷爷弥留之际的影片,妻子脆鹅在老夏耳边细声告别:“乖乖的你就放心走,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接着伸手轻轻擦去了老夏眼角的泪水。
这是一对相濡以沫了60年的平凡夫妻,孙女在ins上分享了他们的暖心日常,这碗“陈年狗粮”温暖了无数人的心。
年轻时,老夏也是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东北男人,嘴硬得说不出一句情话,而九十多岁患上阿兹海默症的他却反而变成了一个孩子,毫无顾忌地表达着对妻子的爱和依赖。
脆鹅出去买个蛋糕,他会在家急得掉眼泪,担心脆鹅要过2到3个红绿灯。
三十多度的高温,非要顶着炙热的太阳去菜市场接脆鹅。
三十多分钟的路程,老夏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才到。
找到脆鹅的那一刻,老夏高兴得像个孩子,即使挨了骂,也一直乐呵呵地笑。
96岁时,老夏已经忘了很多事情,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在哪里,忘了孙女的名字,甚至吃饭忘了吞咽……
他始终记住的,只有老伴脆鹅——他挚爱的妻子。
久未提笔的老夏,颤抖地写下:陈翠娥 夏伟 二位永不分离。
或许这是老夏唯一记得的几个字了。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时的模样,倾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心疼你苍老脸上的皱纹。
老夏说:“她嫁我,我讨她,很幸福了。”这,大概就是对爱情最朴质动人的诠释吧。
03
“书不成字,纸短情长。”
9月3日,一则微博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一位老人找不到家了,只知道自己是大连理工大学的,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民警在他身上找到两样东西,一封40年前他写给爱人的信和一张17年前爱人离世的火化证明。
这封信件的落款时间是77年4月30日,也就是40年前,信件的开头是“亲爱的馨”,后经证实是老人对爱人孙懿馨的爱称。
信件的字迹依稀可辨认,其中用了两次“您”,一次是“请您不要着急”,一次是“给您买了一盒暖宫丸”,单单这几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两位老人婚后的和谐与相敬如宾。
信的末尾,他写道:“一切尚好,不要挂念,好好保重身体。”
40年倏忽而过,他依旧是那个他,岁月偷走了青丝,却偷不走情深。
04
“你是贫穷日子里的诗意。”
六十多年前,饶平如在去拜访伯父时,在一扇打开的窗户前有一个好看的女子对镜抹口红,他望了她一眼,她对他一笑,生命突然苏醒了。
后来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新婚不久便遇上时局动荡,1957年,饶平如被无缘无故送去安徽进行劳动改造,单位要求美棠与他划清界限,美棠头也不回地说:“除非他搞什么婚外情,否则为什么要划清界限?”
家中的支柱走了,美棠便自愿当了这根顶梁柱,爱打扮的她当掉了自己的首饰和衣物,甚至为了养家糊口去厂里当女工,咬牙搬起过20来斤重的水泥。
这些年间,他们的联系就靠着一封封家书,无甚情话,字里行间都是琐碎的家长里短,这些信件都被饶平如小心翼翼地收在了箱子里,异地了22年,信写了1000多封。
饶平如终于调回了上海,彼时他已经57岁了,两口子团聚,他终于能够拎着菜篮子跟在美棠身后买菜,和她一起回家坐在小板凳上剥毛豆。
偶尔烧饭也会被美棠嫌弃,儿女为父亲鸣不平时,饶平如却摆摆手让他们一边去:“人家教育自己的老公,跟你们什么关系。”
在他看来,有没有面子无所谓,有她就好。
美棠患上了糖尿病和尿毒症,他时刻关注着老伴的饮食,还跟护士学习腹膜透析,一天四次,天不亮就要起床,消毒、插管、引流……
他安慰美棠,同时也安慰自己:“医生说有病人做腹膜透析活了20多年,我觉得我的美棠也可以。”
可天不遂人愿,2008年,距两人结婚60年只有不到5个月,美棠还是走了。
美棠走了,饶如平就开始用画笔记录下美棠在世时的故事,让美棠以这种方式继续陪伴在他身边。
这本画册叫《我俩的故事》,是这个没有绘画基础的老爷子戴着老花眼镜在灯下一笔一划勾勒成的,不那么精致,却引无数人动容。
“大家都说贫穷夫妻百事哀,为什么你还觉得有诗意?”
“因为我有美棠啊。”
在他心中,她是他独有的人间四月天。
05
“你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我都不想缺席”
2017年10月28日,是盐城师范大学的何海芹老师退休前的最后一节课,也是同学们最难忘的一节课,因为这节课上,他们不仅学到了知识,还被扎扎实实地秀了一把恩爱。
还没下课,老师的丈夫已经在门口徘徊了,原来是专程来给老伴送花。
还让老伴捧着花和学生一起拍照留念,课堂气氛high到爆。
下课后,老伴贴心地帮老师收拾教具,两个人偶尔抬头相视而笑,仿佛是一对初恋的小情侣。
最后,两个人骑着自行车一起回家。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06
“爱的人是永远的指路牌。”
凌晨的机场,一位老太太正焦急得团团转,似乎在找什么人。
这时,一位老先生步履匆匆快步走来,老太太看到了,马上也颤颤巍巍地朝他的方向走去。
老爷爷一把搂住老太太,还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念着:“老太婆啊,你看你到处瞎跑什么,找不到你急死我了。”
“不认识路就乖乖站在这里等我,我会来找你的知道吗?”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因为你呀,是我走到哪里都最最重要的一件行李。
07
“爱情不会老去。”
一对老夫妻在电影院驻足很久了,犹豫良久后终于选定了一部爱情电影。
“售票员,买两张票。”
“您好,一共100元。”
“太贵了,咱回去看电视吧,都一样的。”
听到价格,老奶奶扯着老伴的衣角说。
老爷爷毫不犹豫地从衣兜里掏出钱来,递给售票员说:“其实我根本不爱看这玩意儿,是这个小妹妹想看。”
说得这个七十多岁,满脸皱纹的“小妹妹”羞红了脸……
虽然我们已白发苍苍,但我们的爱情永远风华正茂。
08
“你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
在地铁站,有网友拍到了暖心的一幕。
一位老奶奶的鞋子坏了,她老伴发现后,马上帮她脱了下来,把鞋子修好,又亲手温柔地给老奶奶穿上、扣好。
而老奶奶则全程注视着老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时露出小女孩般崇拜的神情,夸老伴:“真厉害呀!真厉害呀!”
老爷爷则面露骄傲的回答:“这算啥!”
你看,就算你再平凡,也是我一个人的英雄。
“奶奶说,在他们那个年代,什么东西坏了,都想着修,而现在啊,什么东西坏了都想着换。”
我想,爱情也是同理。
我不稀罕走马观花的爱情,不想要速食式的感情。我唯一想要的,只是像老一辈那样的爱情。
总有一天,我不再年轻,只剩和你并肩生活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