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一个城,学会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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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上海闲话,是在来上海工作的第一个年头,一个刚刚走出校园的学生,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外加语言不通,似乎瞬间就被贴上了“外地人”的标签……

第一次坐公交车,不认路的我麻烦司机到站了告诉我,到站时一堆“阿姨爷叔”好心提醒我,我却听了半天不知所云。

第一次部门开会,一帮同事用上海话讨论工作,女同事居多,软软糯糯娇滴滴的带着“嗲”的语言和微微嗔怪的活色生香的表情一道飞快的蹦出来,我却连会议主题都没摸到门道,真心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于是,下载了一堆mp3和买了一堆书,从“我”、“侬”、“阿拉”、“伊拉”开始,兴致勃勃的决定学上海话。

02

工作慢慢多起来,买的上海闲话的书被翻的半零不落,偶尔也看看电视上热播的节目老娘舅。做的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渐渐的,除了那些很生僻的“耳朵忘记勒勒陆稿荐”云云,居然也能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但没有语言天赋的我,自己开口说上海闲话是绝对不敢想的。学了那么多年的英语,一口英语还是难登“大雅之堂”,更何况这是和我家乡语系迥然不同的语言……

总有有勇气尝试的同事,和我同批进单位的两个江浙沪一带长大的小姑娘,总是坚持不懈的练习说上海话。有一次,她俩对话,正巧我路过,听得他们的部门领导对其中一个姑娘说“哎呦,你这上海话说的真是……”,那位领导随即又转身对我说“其实我觉得呀,有时候能听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会说。你说对吧?”

再后来,在上海买了房,安定了下来,那种被排斥在外和不被认同的情绪似乎渐渐淡去,也能坦然的在对方说上海话时施施然底气十足的回应普通话。学上海话的这桩心事似乎是渐行渐远了。

03

前段时间,小区建了微信群,有邻居阿姨自告奋勇的愿意免费教大家上海话。尘封已久的梦想又开始活泛了起来。如果能学会上海话,是不是可以更好的融入上海社会?何况邻居阿姨还教上海话儿歌,以后有了宝宝,是不是可以用上海话教他“小星星”、和他一起“数青蛙”……

买了邻居阿姨定的书目,翻开书,第一课居然还是“我”、“侬”、“阿拉”、“伊拉”……

每周六上课,每天闲暇时光听听喜马拉雅fm的阿拉顶呱呱的上海话基础班课程,八周八次邻居阿姨的课程缺席了一次,基础班课程听到第十八讲,学会了“请侬吃大餐”、“叫花子吃死蟹——只只好”的海派含义,进度很慢,一切还在进行中……

恋上一个城,学会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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