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万里路，听万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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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喜欢或不喜欢音乐歌曲，在美国开车行路久了，总会不可避免地听过一些。刚来美国时，是在南部的密州上班，每天从电台里听到的多是乡村音乐。后来来到北方，电台播放的多是流行音乐了。

听英文歌曲多少总是不如听中文歌曲来得过瘾，就如中歺与西歺的差别一样，可能听中文歌曲真有些抚慰思乡情结的功效。多年前，一边开车一边播放盒式磁带的中文歌曲，听来很亲切，那时回国一趟也不容易。再后来又换成了播放磁盘上的音乐或歌曲。每次回国时，带回几盒音乐带或几盘磁片，也可以听上几个月。每隔一段时间觉得工作累了时，在世界书局停一下买上一二盒音乐带或磁盘，也算是自己对自己的唯一奖励。

毎天上班下班，开车从半小时到几小时，许多年后车换了一辆又一辆，米黄色的，深红色的，鲜红色的，黑色的，银色的，现在是一辆灰色的。今天一看，现在这个车经过八年的时间已经开过十八万英里了。行万里路，听万首歌，有的歌已是重复听了不知道多少遍。前几年，汽车的CD或磁盘播放器坏了，问一下换一个新的要好几百块，正赶上磁盘渐被数码下载所代替，也就算了。开着这个车，只听普通电台或卫星电台里放的英文歌曲，又是数年。

听英文歌，乡村音乐的歌词一般吐字悠缓淸晰，是一个好的入门。其它流行或摇滚或说唱就比较难出许多。有时听歌听得入神，居然可以错过高速公路上回家的出口，歌词用字的巧妙和韵律，让人感叹英文诗词竟如中文一样美丽。前几年，终于在来美国多少年以后，有一天突然发现：电台节目播出的许多流行歌曲，一字一句，淸清楚楚，听起来竟然与听中文歌曲无大差异。

人生就如行路听歌，多少年就这样一天天走过，就这样一曲曲唱过。

这二天，无意中看到了一幕特殊的感人情景。一位年纪长些约五六十岁的姐姐在给智障且半昏迷的弟弟在病床边播放音乐，其中有一首歌让我这个只在床边站了几分钟的人听了后亦有触动。音乐如流水一般，男音的合唱声轻快中带着淡淡的忧伤。问那位女士是谁在唱 ？她讲到那个乐队的名字，那首歌名叫Ripple 。记下来，后来又听了这个乐队的其它几首歌，让人难忘。

原来，歌手唱给听者的每一首歌，或是讲一个故事，或者是与听者交谈，亦可能是放歌生命的轮回，比如人生就像是在静静的水面上的一轮轮波纹，从小小的那一点扩大，一圈一圈地直到消失。当然，一首歌或许是在传递的神灵的话语，亦或是咏叹逝者如斯的无限宇宙。算是对行路听歌的自励，听过这如迷语一样的歌词，忍不住，为这首歌写下几节曾经不屑尝试的英歌汉译。

"Ripple

--by Jerry Garcia，Robert Hunter

If my words did glow with the gold of sunshine And my tunes were played on the harp unstrung Would you hear my voice come through the music Would you hold it near as it were your own?

It's a hand-me-down, the thoughts are broken Perhaps they're better left unsung I don't know, don't really care Let there be songs to fill the air

Ripple in still water When there is no pebble tossed Nor wind to blow

Reach out your hand if your cup be empty If your cup is full may it be again Let it be known there is a fountain That was not made by the hands of men

There is a road, no simple highway Between the dawn and the dark of night And if you go no one may follow That path is for your steps alone

Ripple in still water When there is no pebble tossed Nor wind to blow

You who choose to lead must follow But if you fall you fall alone If you should stand then who's to guide you? If I knew the way I would take you home"

https://m.youtube.com/watch?v=671AgW9xSiA

生命的涟漪

---原作 吉尔加西亚，罗伯特亨特

假如我能用闪光的言语去诉说

假如我只能用无弦的琴来弹歌

在音乐中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就像是听到你的自语响在耳侧

多少代传唱，断续的歌词

或许，最好不必再唱

既然我无法确定，就随它去吧

让歌声依旧在空中飞扬

静水上的波纹～

沒有小石子儿投过

也沒有风儿吹拂

伸出你的手，若这杯子已空

再来上一杯，如果这杯还满

告诉人们，这里有无尽的泉水

只是这泉水，并不是人工所为

坎坷的小路，曲曲弯弯

从早晨到夜晚，远远伸延

往前走，不见来人

独行的人，脚步声声

静水上的波纹～

沒有小石子儿投过

也沒有风儿吹拂

如果你带路，那你也跟着走

如果你倒下，没有人伸援手

站在那儿等待，又有谁来指路

如果我识归途，怎么能不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