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之间益博社工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19年4月28日，雨，周日

窗外的风景浮着一层薄雾，窗外鸟鸣清灵，偶有远方烟火声，还有夹道里收废品的吆喝声和车站路的车流声。一天又开始了，只是今天调休，还安排的事还要安排。本来要去汉画馆把文件再做详析修改，浩哥来电要去卧龙岗商量一点事。院里的人们陆续外出，夹道里也热闹起来。在路边等车，坐在夹道口的药店里。一个老中医和几个药店员在讨论月季花会，店里还在营销买药送鸡蛋活动。聊起了茅岗屯，一个买药的老太太说，原来中州西路涵洞口那一片都是坑坑洼洼的，岗东村都是荒坡头。这里的茅岗屯三里河桥，那是一个去往邓县的老官路。原来虽然是一个漫水桥，但历经沧桑，故事与人文丰沛。

因为经常来买药，交流中，从卧龙岗讲到茅岗屯，故去的乱葬坟与荒岗，世事流变但仍能从里面找到缘由。一个店员添加了益博社会工作公众号，才了解到社会工作是干什么的，看着公众号的内容讨论起了社会工作。店里的老中医是原来在唐河康复医院的，他告诉我湿气太重，需要节食运动，还和我聊起了一起认识的几个朋友情况以及孙家楼。几个前来看病包药的人聊着扶贫和工作上的烦心事，中医说一个人的心情很重，气伤身，要劳逸结合，知道得与失。新哥打来电话，说着潦河设计的事，因为资金不到位而迟迟未能进展。赵影发信息说，昆山公益创投还有很多资料需要完善。

浩哥过来一起去卧龙岗余沟商量着最近的工作。卧龙岗上，肿瘤医院已经拆迁，武侯祠正式有中青旅全面托管运营。为武侯祠打造5A景区而努力。风透心的刮着，坐在车里有点沉闷。到十二里河的时候，几个人商量一下去遮山看看。天温嘟嘟的，顺着十八里岗去遮山，每次走过潦河，都会看看河面还有顺着河岸边的树，以及附近的麦田，暮春在枝头也在田野里，油菜已经发黄。车开过遮山，也没找到去鳌圆寺的路，我说拐过去遮山镇牌坊对面两个高楼大厦进去就能到。暮春时节的鳌圆寺，经过谷雨的滋润，大地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天地，万物生光辉。

原来去鳌圆寺的路又新修葺一新，蜿蜒曲折，顺势而上。这里群山如黛，山上林木葱郁；山前古道通幽。极目远眺，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犹如画屏。桃源般的静美与自在安详融为一体，融成一幅超然的画卷。因为见证了释演教师傅的披荆沥胆，从2004 年至今十五年建成南阳僧众最多的寺院，功高至伟。释演教法师曾经告诉我，“鳌圆寺”寺名的含义，“鳌”传说是海里的大龟，是龙所生的九子之一。代表着烦忧，代表着心魔。“圆”指的是观世音菩萨的圆通法门与大慈大悲。“鳌圆”二字意为用佛法降伏心魔，给众生的心灵带来一片佛法的清凉。

下山去找一片开阔地，原本是一个人极为讲究的事，特别是一整块开阔而又灵性的土地，必然有山有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浩哥说一个叫蛇山的地方，蛇即是小龙。但拐回去到遮山高速路口，按照记忆寻路而去，总不见得。浅山丘陵区，一个老人正在扎豆角架，鸡散漫的在门口刨食，树木笼罩乡间，瞬间觉得夏天要来，而天气温度又似初春。问有没有一个叫蛇山的，他说只听说遮山。鳌圆寺的那个山，人们起个名字叫吉祥山。只好，凭着感觉在起伏的路上走了一圈，最后到了一个高地，能够看见遮山，也看到一个叫蕾草湖的地方。具体蕾草湖肯定是一个大水面，具体多少因为不熟悉不得而知。反而我看到杨文磊老师写的《遮山》看起来更灵动一些。虽然没找到，上次浩哥去过的山，两山中间还有一个泉眼。但雨后乡村自然一翻不同。

土地不泥泞，一些赭山，应该是红壤土，新种的红薯苗，小路边的油菜，新发芽的香椿，还有偶尔飞过的黑鸟，舒朗与开阔的视野，朦胧黛绿的远方，弥漫春分的树梢，思想马上就冷静下来。因为中午还想去石佛寺看王叔，只好悻悻而归。等我重新站到312国道跟张涛打电话的时候。张涛告诉我他要去石佛寺进货，就先去了。等小峰五一回来一起再过去。我说也好，看老人的事，不能马虎，特别是老人的病。有时候觉得见一面少一面是随便说说，其实搁到人身上才知道此言有理。

从遮山站到卧龙站，不知几里，只知道车就是八分钟的车程。余沟两边的月季花美丽绽放，那个杨树林的老汉扬着鞭赶着羊群出来。坐下来，也沉淀一下已经纷乱如麻的思绪，才会捋出思路，把思想素描粗来。写一个意见，宏观思维，具体目标，详略适当，确实一个极具挑战性的事情。拿出一个调研报告也是个不太大的问题。摆现状、找短板、定方向、说路径，大概就是这个框架。一个人坐在余沟，窗外的麦田，书上的小鸟，屋檐的燕子，听着陈奕迅的十年，写着材料。赵影给我来点催昆山公益创投的事情。我说已经发过去了，该完善的马上去完善。中午吃完饭不过十二点，把报告拟好。总体把九架孤山现状和历史文化内涵简述，明确建议的原则是地理位置、区位交通、文化传统和生态文明，这四个方面考量，提出了有针对性的蒲山、遮山、西岗等几个方面的建议，并建议一人文纪念公园作名称，既是一个标志，更是一个内涵。

下午三点又到中州西路，一个叫聪的朋友盖的花房里。因为要建一个十五年一贯制学校，项目已经面临征迁，原本已经盖好的大棚和满是花草的地，将被夷为平地。帮忙搬花，当然买花的人更多。因为面临搬迁，前来淘宝的人络绎不绝。大棚外面是铁路，火车不时的轰鸣而过。地里的麦子正在抽穗扬花，远处的草莓大棚正处于盛果期，满是采摘和收购的人。这里的花叫不上来名字，但是烂漫无比，我只认识薰衣草，紫的，红的，黄的，还有大棚里的多肉和绣球，不同的品种花色诱人。两只狗卧在一个白色的塑料单子上，一只白狗，一只米黄狗，，你不近身，它们无动于衷悠然自得，但你拿出相继，就行动起来。

只有三个人搬，两个小车装，到温凉河刘振河，也把人累的不轻。但到地方，因为有两个人帮忙，很快就搬完了。温凉河的芦苇铺满整个河面，河道窄窄的一绺，汩汩流过。汉白玉栏杆边，几个杏梨已经结果实，洋槐树人们都摘洋槐花扒折不少，葡萄架子上已经长满叶子，桂花树发了新芽，桂花果变紫成熟了。火车路上匆忙的在房后掠过，一切如故，又与众不同。回到卧龙岗将近五点多，把昨天在樱桃沟摘的樱桃给小妹子往解放路送点。外面还很冷，我赶到解放路在路口满是接孩子的车辆，卖湿瓜子的大姐打招呼问我最近在忙什么，我说瞎忙。生意怎么样，她说没以前好做了。小妹还没下班，妞妞也没回来。我给小妹发个微信就去孙家楼。

桐树花彻底凋谢，不过核桃已见端倪，拐入孙家楼，收废品的，卖牛奶的，惠大才，晋天成母女，成了门口的主角。也许有一天少一个人，都会觉得有点缺憾。惠大才和晋天成跟我打招呼，我说外面冷别出来了，他们说屋里憋气，出来透透气。我把从小妹楼梯上掐的几个吊兰栽到花盆里。院里的桔子花似乎也开始凋零，花瓣由白变黄。鸟声啾啾，六点似乎黄昏时分，光线从主房和偏房的缝隙里还有七八分光亮。我抬头突然发现石榴树上红星闪闪，哎，石榴花开了，万绿丛中百点红，满眼石榴花开，天晴别有风味。坐在办公室里，打开灯，泡上茶，写一点文字。南阳电台程威给我电话，希望跟我们一起参加一些活动。我说古宛城生态保护很多事都是琐碎与零星的，需要慢慢体会，也需要慢慢思考。我说你关注益博社会工作公众号，里面有很多古宛城生态保护的事。他关注后回复说很丰富。我说古宛城不同角度不同年代，自然别有风味。正在想着明天去新闻中心去，写的意见还需要修改。我正准备起身回家，听到滴滴哒哒的声音，越来越稠，淹没了周边的声音。下雨了，我匆匆骑车走出孙家楼。

解放路的灯亮了，民主街口T字路口，满是汽车的红尾灯，还有小饭铺和烧鸡店的橱窗灯光。解放路还是有点堵。我拐入民主街，拐角三十米处的一棵老冬青树下面，两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还在下象棋，把象棋子砸在棋盘上邦邦响。和平街闫天喜饺子馆门口的牌场刚散。附近的人们拿着小椅子回家去了。地面开始有些湿，有些还干。路上卖樱桃的商贩多起来，和平街中州路口的煎饼果子围着不少打伞的顾客。中州路上行人少了，都是急匆匆的，特别是没有穿雨衣的人。我沿着非机动车道还略微干的路面，穿行在路上。大统百货门口的歌手，打着伞还在唱着歌。

朋友圈里多是月季洲际大会的图片和信息。没有参与，但依然能够感受到如花似火的温度。但是雨挥挥洒洒的下，每次办大的节日总有喜雨降临，未见南阳市委书记张文深出席，看着志愿者站在那里没穿雨衣，感到唏嘘，难道没看天气预报？打开南阳报业公众号，看开幕式盛况。儿子刚回来就到房间里哭了。孩子慢慢长大，有自己的看法了，也有上进心了，仿佛看到自己年青时候。一门考不好就不高兴，其实每一次经历就是一次积累。我只是劝几句，他也会自愈，自愈会更有免疫力。窗外的风景里有雨，等下完这场雨。

等走到田野里

油菜已黄，

红薯正栽。

等着下这场雨，

石榴花开，

桔子花败。

风摇曳竹林外，

鸟声不多，

杏梅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