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9月23日《阿勒泰的角落》

《阿勒泰的角落》2017-78

李娟,微信读书

从魏小河的《用一间书房抵抗全世界》这本书中,我第一次认识了李娟这位散文作家,后来在魏小河的微信公众号上又一次看见他大力推崇李娟的散文。于是我对这位作家产生了兴趣,找到了她写的很多本散文集,包括《我的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冬牧场》和“羊道”系列。

在读了她的《阿勒泰的角落》后,我大致了解了这位姑娘的家庭状况和经历。

她是个汉族人,跟外婆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她的外婆很可爱,她的妈妈很能干。她没有提及父亲,估计已经去世了。她还提到了她的叔和妹妹,我估计那是她的继父和继父带来的女儿。

他们一家住在阿勒泰地区,搬了很多次家。我看了一下地图,发现那是在大公鸡翘起的尾巴尖上,离我很远很远。根据李娟描述,那是一个人烟稀少、环境恶劣的地方,主要是哈萨克族的游牧地区,汉族人不多,而且临近戈壁滩,冬天很漫长,气温可达零下三四十度,甚至零下五十度,让我这个南方人难以想象。

李娟做过很多工作,曾到乌鲁木齐打过工,跟她妈妈做过裁缝,后来改为开小卖部,卖各种各样的东西。她还跟一个货车司机谈过恋爱,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

李娟和她的家人在阿勒泰地区搬了很多次家,他们住的地方真的不怎么样,有时住的是帐篷,有时是租别人的房子,有时还利用别人废弃的房屋材料自己改建房子。总之,我感觉他们挺能干,在那个艰苦的环境中生存了下来。

他们那里生活条件很差,物质匮乏,但似乎并不影响他们生活的热情。她的妈妈会长时间地到外面去玩,也就是独自去散步,在那个走一整天都见不到一个人的地方。李娟也喜欢出去玩,看树林,看太阳,看花,看她的邻居等等。她把这些内容一一写下来,让我们感受到她对生活的热情和感悟。她的文章尽管有时也提及苦恼和忧伤,但总的来说充满了一个纯真少女对世界的美好想法,热爱生命,热爱生活。

而且她的文字很好,有很多细致入微的描写。这必然是以她对事物长时间的观察和感受为基础的。例如她写花,是这样写的:

这些花儿,用花瓣团团握住一把秘密。又耐心地,以形状和色彩巧妙地区分开雄蕊和雌蕊。凑得很近很近地去看一朵花,会发现它大部分都是由某一种‘透明质地’构成的:粉红色的透明、淡青的透明、浅黄的透明……那些不透明的地方,则轻微地、提醒似的闪着光芒。这光芒映照在那些透明的地方,相互间又折射出另外一些带有些微影像的光芒……一朵花所能闪烁出的光,也许连一指远的地方都照不亮,但却是它所呈现出的种种美丽中,最神秘诱人的一部分。

李娟把那朵花的构成、质地、颜色、光芒都写得美妙,令人叹为观止。说实在话,我从来没有看过有人这样写一朵花,自己也从来没有如此细致地观察过一朵花,即使我看到了也写不出来。所以这段描写让我非常吃惊。

她写大的景物同样很在行。她写巴拉尔茨的月亮,是从自己的感受出发的。

当我一想起巴拉尔茨的月亮……我的身体就被洞开,通体透彻。鱼在我的身体里游,水草舒展叶片,无论是什么,触着我的身体就会轻轻下沉……巴拉尔茨的月亮是世界上最奇异的事物,它圆得不可思议。

她写人也写得好。在她的散文里出现过很多人物,除了她的家人之外还有很多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她写一个小孩子库兰。

我后来认识的小孩子库兰有一双银绿色的、漂亮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美艳’的眼睛。在此之前,真的没想过小孩的眼睛也可以用‘美艳’这样的词来形容。她眼睛的轮廓狭长,外眼角上翘,睫毛疯长着,零乱而修长,像最泼辣的菊花花瓣。迎着这样的瞳子看去,里面盛着一池碎玻璃,再一看,又全是钻石颗粒——晶莹交错,深深浅浅的绿晃着闪闪烁烁的银……被这小孩的美目正眼瞅一下,一定会失神片刻。

写感情,李娟也有自己独到的体会。她写自己与林林的爱情,把一个女孩子恋爱的激动、兴奋以及幸福描写得很充分。而且她有自己的感受,她说:“爱情能延长的,肯定不只是对发生爱情的那个地方的回忆,还应该有存在于那段时间里的青春时光,和永不会同样再来一次的幸福感吧?”尽管不算深刻,但一语中的,令人感同身受。

她还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发表自己对世界的看法。在《狗》一篇中,她对当地人猎杀流浪狗的行为很是痛心。于是她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和想法:“自然总是公平的,总会平息一切突兀的情感。至于那些生来就对周遭万物进行着损害的,快乐而虚妄的灵魂,因为始终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何不妥,也会坦然轻松地过完一生,有因为毫无遗憾而永远消失。让世界波澜不起。但愿如此。”

我无法像魏小河那样用很感性的话语来形容自己的阅读感受。我觉得自己的文字没法把李娟散文的特点表现出来。但我相信很多人只要读了她的作品,也会喜欢的。

2017-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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