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和妻子林沁茹离婚后我没有房子住,那末我也不可能搬到城中心的紫霞路1号生活区里;如果不是我的同事陈晓雅帮我在这个小区里挑选后买好房子,我也不可能住到2幢3单元402楼。
如果不住在这个注定要住的楼房里,那末我也不可能遇到住在我对门的李秋兰。
李秋兰是个二十五岁的大学生,不过,她考上公务员了,她在市交警大队上班。甭看她那一张鹅蛋脸被一身交警服和帽子衬托得很威武,其实她这人蛮温柔的。
我跟她第一次见面是在陈晓雅请的一个饭局上。其实,那天陈晓雅很忙,她和她老公忙着照顾所有的亲朋好友,哪还有更多的时间来照顾我。陈晓雅把我交给一个穿交警服的女的,这个女交警赫然就是李秋兰。
陈晓雅说:“秋兰表妹,这是我的同事,也是好朋友,他姓张,名叫晨曦,张晨曦,麻烦你好好照顾他,他最近状况不是很好的。”陈晓雅的丈夫也拜托李秋兰照应我。
陈晓雅把我交给她表妹李秋兰,应该认为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大龄青年,对她的年轻的表妹不会造成什么潜在的威胁吧?我想应该是这样。
其实,我和陈晓雅都错了,不是我把她选成了目标,而是我成为了她攻击的不二人选。
李秋兰对我很热情,她那温柔多情的眼睛里的光波很快淹没了我,她那一笑就有两个酒窝的笑也对我造成了致命的创伤,其非同凡响的杀伤力也是不可小瞧的。
更何况她还把手从桌下伸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她还用手指在我手掌心上写字,写的是:“秋兰好爱你!”
她在我手心上反复写,反复写,边写边问:“懂吗?”
俗话说得好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我虽然不是驰骋情场的老将,但对于年轻姑娘的火热的进攻,哪还有不心知肚明的。
我慌忙边避开她的脉脉含情的凝视,边说:“懂了!”
不料她竟然很感动,以至于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泪花,她说:“懂了就好,懂了就好!”
陈晓雅的这一顿饭局,我没喝多少酒就醉了。酒足饭饱后,我就被李秋兰扶上了她的车,从此,我在她的豪车上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扶着我到了我的楼房里后,她说:“晨曦,亲爱的,看来我们是真的有缘啊,连住房都是面对面。”
她说着,就脱去了我的衣服,她自己也解除了最后的防线。
看着她冰清玉洁的身体,看着她窈窕的腰肢,我也没要她再发布新的指示,她媚眼如丝地对我深情的一瞥,我就气喘吁吁地抱着她滚到了床单上。
她的两颊上布满了红霞一样的红晕,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脖颈不放,她眼睛闭着。我深情地凝视着她,她把滚烫的脸颊凑到我的灼热的嘴唇下,我们热烈地拥吻着。
事毕,雨霁云收,我看见那雪白的床单上盛开着那鲜红鲜红的梅花。
她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她低垂着头,眼睛里有晶莹的泪珠滴落到床单上。
我忙过去搂住她的肩膀说:“秋兰,对不起,我不知你是第一次,你还痛吗?”
她把我的手拿开,她对我说:“晨曦,亲爱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因为我虽然把第一次给了你,但我以后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只能是我的情人。不要问为什么,反正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吧。”
她说着,就抓过衣服穿好,然后她就回到对面楼房里了,她说她父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家。
从此,她每天晚上都过来陪我一起过。当然,我们也不是每天都做爱,但我感觉得出来,她很有眷恋着我,从她那火一样地热情地注视着我的眼睛,我感到她是真的爱我的。
不知哪位圣贤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见,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她每次来我这里过夜,一定会一进门就爬到我背脊上,她的两条臂膀搂着我的脖颈,她的两条玉腿架到我的小腹处。她说:“晨曦,亲爱的,我爱你!”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自从她献身于我后,我就变得格里格外地贪婪起来,我不想仅仅满足于做一个她的情人,我还梦想她做我的妻子,当然了,在她成为我妻子前,我想她最起码要成为我的女朋友。
我跟她温存过后,每次我跟她说起时,她都说:“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我虽不是你女朋友,但跟你女朋友有什么区别吗?”
她怕我生气,每次都拉我出去逛夜市和看电影。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直到有一天她家来了一个傻不啦叽的男青年,我才隐隐约约地明白了,但我又不明白,就好像雾里看花一样。
每次那傻大个来了后,她是从来不留他住宿的,她去上班时就让他走了。每次那傻大个走了后,她都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有时穿着睡衣就到我的楼房里了。
记得有次我问她那男的是她什么人时,她苦笑着说:“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男朋友呗!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做我的情人了吧?因为我有这样一个男朋友,我有这样一个男朋友。”
她说着,流下了辛酸的泪水。看着心爱的姑娘受这样的委屈,我竟然不能帮她什么忙,我真恨自己无能啊。
在她的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知道了当初她考上公务员,本来会被市里的一个大人物卡掉的,但大人物看中了她,让她过个年把俩年就嫁给她的傻儿子,她如果答应了,这公务员就不会卡了。
我出离愤怒了:“那你不会去告他!你怎么这样折辱自己,现在不是有纪委吗?”
她抹了一把眼泪说:“没用的,告他,他可以说没有卡我,他会说我跟人家考试并立第一名,两人中只能选择一个。”
她接着说:“他那个傻儿子啥也不懂,娶我去有何用!我怀疑是不是他自己看上了我。晨曦,亲爱的,反正我把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我以后不会给他王家生孩子的,到时,我给你生一个孩子吧,我给你生一个孩子吧!”
我还能给我的心爱的姑娘以什么帮助呢?我只能跟我的姑娘相拥而泣。那一夜,她跟我在床上又给了我无限的缱绻缠绵的柔情。
随着她的婚期的日益逼进,我变得越来越烦闷不堪。每次她来到我身边,我都无理跟她取闹,也就是要她宁可不当交警,也不要嫁给那个傻子,嫁给那个傻子,就相当于是嫁给那个姓王的。
我跟她说:“你如果嫁过去,我就死给你看。”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让我不要做傻事,为了她不值得让我这样做。
她正搂着我说话呢,突然,她好像很难受似的,她忙捂着嘴跑到门外。刚出大门,她就搜肠刮肚地狂呕大吐起来。
我从来没有看见哪个女人会这样呕吐过,我慌了手脚,我问她:“秋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到医院吧。”
她冲我摆摆手说:“不用了,怕是有了。我去看一下。”她说着,丢下我一人在门外,她又转回到我楼房的卫生间里。
我在客厅里踱过来踱过去,等待着她出来告诉我她有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出来就搂住我的脖颈说:“晨曦,亲爱的,你要做爸爸了,我有了。”她在卫生间里用孕试纸试了试。
我高兴得一把抱起她转悠起来,她吓得尖叫连连,她用手掌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膀子说:“傻瓜,看把你高兴的,当心,把孩子让你舞掉,孩子才只有爆仗大,经不住你这样舞的。”
孩子的到来,让我安静了下来,我不再跟她治气,生怕动了她的胎气。晚上,她在我这里过夜时,我也是怕她小产,而不敢跟她同床共枕。
她就着我耳朵说:“刚开始的两月和最后临近分娩的两月,我和你不能在一起,其余的时间不怕。晨曦,你忍一忍,过了这段时间,秋兰让你恣意怜!”我表示一切都听她的。
对于我的这一系列做法,她相当满意。我跟她从知道她怀孕时起,就再也不谈她男朋友。
每天早晨,我都早早地起来到小区门口的附近店铺里,给她买来豆浆和油条。我们共进早餐,我们憧憬着光辉灿烂的未来。
她的肚子渐渐地大了,她不得不改穿大一些的衣服。她站在安全岛上,很怕人家说她怀孕了,幸好没有人能看出来,加上她身体本来就有些胖,人们就更加看不出来了。
每次下班回来,她会跟她母亲讲,她父母亲有时也会陪着她过来我的楼房里。我们共同商量着该怎样拒绝王家的婚事。
最后,还是我的意见占了上风,到时,宁可让她不当交警,也不能让她去嫁给王家那个傻儿子。她和她父母亲都表示同意。
可是奇怪的是,都到了秋兰出阁的这一天,王家却没有打发花轿车来迎娶她。她忽然脸上有了笑意,本来想等王家人上门时,她跟他们摊牌的,现在他们不来倒省了一道工序。
她去上班后听到了消息,那个王姓大人物被“双规”了,已经被纪委请去喝茶了。她忙打电话给我,她说:“晨曦,亲爱的,我们明天就结婚吧,我不想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
我说:“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她笑着在手机里说我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