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恋人| 系统匹配下的爱(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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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完黑镜第四季,“Hang the DJ”让我觉得新奇富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Burn down the disco
Hang the blessed DJ
Because the music that they constantly play
It says nothing to me about my life

影片大篇幅都在讲述系统为你自动匹配完美对象的原理。载入系统的每个用户都会模拟成为可推算的数据,系统为你自动匹配其他用户。在由计算机所控制的虚拟世界里执行命令和做出选择,在经过大量的模拟后得出成功率最高的配对组合,推送在现实生活中两个人的手机上。

结局两人以99.8%的匹配率见面,却看不到一丝怦然心动。反而剩下了空虚感和虚无感。Hang the DJ是英国乐队The Smiths 1986年的“恐慌”歌曲的歌词,主唱Morrissey曾指责过由打碟DJ所奏的音乐对人的生活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们的时代面临着看不到真爱,但是又拼命寻找真爱。

第五项修炼说:昨日的解决方案导致的今天的问题。

不可置否,社会转型过程中,工业社会的成功至上和娱乐至死,我们逐渐倾向追逐社会上的成功,反而真爱也成为了成功的一部分。真爱成为一种功利,一个物欲时代的珍贵和焦虑情绪的解脱。

所以在我看来,想绞死的不是爱情,而是人们依赖的所有妄想找到真爱的媒介。这些媒介的背后的功利配对和条件筛选,苛刻要求本身就违反了真爱的硬性标准。通过系统模拟的匹配对象虽然匹配率很高,但是人类的自大无法接受自己会出现0.2%的意外爱情。

最有趣的就是系统进行模拟运算时,可以在见面时查看对方和彼此的相处截至日期。第一次的见面是系统匹配的结果,这个智能系统可以给人们随机匹配不同的恋人,然后有随机相处截止日期。然后他们按照规定在截止日期之后必须分开,寻找到下一个系统匹配的对象。男主度过了一段非常痛苦的恋爱,女主则是不断经历露水情缘。一个在爱情中挣扎,一个在爱情里迷茫。或许每个观众都看到这不是真的恋爱,他们处于痛苦,挣扎,没有自我的状态。

但是经过多次的尝试,不论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匹配,内心依然无法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能和你共度余生。我们不相信永远。只不过这段恋情没有一个确切的终止日期。

如果在不确定的事件中加入终止日期,就像影片中的男主和女主在一见钟情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查看他们何时结束。

女主说:系统进行模拟的不断是消耗目标对象的耐心和期望,去经历一段段爱情,然后告诉你一个完美对象,或许这个寻找真爱的系统就是让你在爱情里千疮百孔然后余生里,还要不停的告诫自己就此将就。

只有处于极端情况下,我们才知道真爱意味着什么。执迷的爱不是真爱,洒脱的爱不是真爱,那么什么是真爱?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想到一个故事,在犹太教的《古经》中,上帝造出了男人亚当,怕他寂寞,又造了女人丽丽斯,与亚当结为夫妇。由于亚当和丽丽斯都是上帝造出来的,同样具有独立的灵性,相互间没有依附关系,亚当和丽丽斯在伊甸园中虽不寂寞,但配合不默契,时常有矛盾。上帝造出了人之后自己就出去游玩了,过了很久回来问亚当说:“你们在伊甸园里生活得开心吗?”亚当说不开心,丽丽斯不肯听从他的支配。上帝于是很生气,怪罪丽丽斯没有按照他的意旨做事,一气之下把丽丽斯赶出了伊甸园受苦去了。然后从亚当身上取了一根肋骨为他又造了第二个女人夏娃,由于夏娃是亚当的肋骨所造,缺少上帝赋予的独立灵性,自然对丈夫百依百顺。丽丽斯是上帝亲手所造,灵性不灭,漫游宇宙,具有反抗精神。但是因她是女人,不免要嫉妒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中的生活,于是就指使蛇去引诱夏娃偷吃了智慧树上的禁果,于是才有了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的故事。连上帝的给的选择都会出现差错,系统之下的完美配对真实性又有多少呢?

但是影片中我最喜欢的就是如果有一个上帝视角在现实中告知你和某人的缘分可以维持多久,你会如何选择?是消磨这段时光还是珍惜。 人们拥有着不同的缘分,奇妙的随机把你和他人匹配在一起。就像男主女主第一次邂逅,一见钟情,电光火石。但是只有一个夜晚的时间,他们静静的躺在床上,握紧双手,听着彼此的心跳。

之后他们邂逅的众人看似和谐却不快乐,不心动,不缠绵。

如果只是听从真爱系统的安排,影片最后没有给我们答案,他们是否是对方的真爱。因为是真爱,因为用心所以真诚,互相信任,用心感受对方的重要性,而不是听任什么真爱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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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黑镜的绞死Dj,更多的想要表达处于这种靠系统给人表达的完美爱情。通过呈现这样荒诞的约会方式来讽刺人们为了节省时间去真正的了解对方。0.2%的背后的不可能都会使人放弃开始恋情,无开始就无展开,98%的匹配值不过是个冰冷数字。男女主角那么努力地冲破束缚争取幸福仅仅只是虚拟推算的一种可能性,现实生活中系统匹配短短几十秒匹配对象的男女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过那么浪漫的经历。爱情这么神圣的唯人所独有的东西被视为一种推算结果,被玩弄于计算机模拟操作,也是一种悲哀。

虚拟世界主角的浪漫出逃,现实世界用户却被系统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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