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荡漾(十五)

          (六)上帝的玩笑

加村的十月凉风拂面,红色金色层层交叠晕染着屋檐房角,艾伦扫落车上的枫叶,人伏在方向盘沉思着。泽君今天来加村,飞机一会就到了,她在思考这一次是否详细谈谈,有些事情虽然她不想深究,讨个明白,她心里回避着真相,一阵风就能吹破的真相,但也是时候了断了。她深吸一囗气准备发动汽车,抬头发现温迪笑盈盈的走来了。

温迪的短发挑染了几条兰色,魅惑的半遮住左眼,丅恤的领子竖起,兰色牛仔裤紧绷着腿,看着清爽帅气,“宝贝,我来陪你。”

“我今天陪泽君,他马上到了,我们再约。”艾伦坐稳准备着开车,不料温迪拉开车门坐了进来,“我们一起给他接风。”一天里温迪寸步不离的跟着艾伦,从飞机场到饭店,从饭店到商场,帮着艾伦给泽君采购生活用品,包括底裤的款式颜色她也给了建议。晚饭后泽君在时差的困盹中睡着了。温迪迅速的收拾好碗筷,清理完华垃圾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自语,“阿姨不要请了,以后我帮你吧。”“你不在华枫做了,她们母女怎么办?”艾伦拿过一个靠垫放在身后。“她们马上回国了,她们在这生活不下去。”温妮站起来撤走艾伦身下靠垫,把自己一条腿横伸过来,“靠这个,人肉的,如假包换真皮。”艾伦打了一下温妮,“你啊,也够调皮的,看谁来娶你,享受真皮。”“我不嫁,我只娶,娶我心爱的人。”温迪单腿跪了下去,手捧着心,“嫁给我吧。”艾伦正乐着,发现泽君已经醒了,一双眼睛似乎探索的看着她们。

一个星期以来,温迪打卡上班一样准时来艾伦家报到,深夜才走,每天帮温迪洗衣做饭兼司机陪同艾伦工作,购物。有一天泽君讲,是否他们过三人世界?艾伦也准备同温迪聊聊,于是问她,“你的公司不需要打理吗?天天在我这混。”“有些事情比生意更重要,我不放心你。”“不放心我?泽君又不会吃了我。”艾伦笑得眯起她的单凤眼,一个弯弯月牙印在她的脸上,“还有,谢谢你帮我做家务,但是不要碰我内裤,我不习惯有人帮我洗它们。”温迪一怔,脸色从红色转成白色,挺直了身向门口走去。

半夜一点多,艾伦迷糊糊的接到温迪电话“你会后悔的。”她的头皮瞬间发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明就理的挂了电话。听到泽君的敲门声,问她有什么事情。后来泽君分析,小心温迪,他是男人,了解从男人角度看女人的神态,而温迪有这个神态。

大卫最近心里不断摇摆着,南希想复婚,他犹豫着。这些年他一个人当爸又当妈,南希如租客,不论孩子生病发高烧,半夜哭闹,不论他忙着工作,家务,又要照顾兄妹俩,她都无动于衷,她仿佛是机器人,没有安装这方面功能,所以对他,他们父子三人有着智能上的屏蔽。同她复婚,他还是一个人顶着家吗?而家外面,有着美女排队等他阅厉呢。

大卫准时来到爱玛家,给她的双胞胎上课。以他的身份,他已经不需要上门授课了,学生蜂拥而至,社会活动也逐步增多。只是爱玛的孩子是他最早的学生,大卫心里有着感激,在他困难时候她给予的肯定。还有在爱玛家,有着夏日炎热下的清凉,有着放松的舒适。爱玛布置了一个很大的画室,窗户对着大海,远处眺望,雪山若隐若现,画室放着许多画架,她有时也画几笔,那多出来的画架已经绷好布,她讲如果他喜欢,随时欢迎来创作。

爱玛的孩子游泳没有回来,她倒了二杯红酒,穿着低胸黑礼服优雅的走到大卫身边,弯下腰欣赏着大卫的画,二个乳房如同一对小白鸽扑楞楞探头探脑的飞出了巢。大卫吞下红酒和囗水,舒缓着呼吸,这些女人不能碰,她们都让他想起白白,别人的女人,如寂寞的开在黑夜的昙花,美丽芳芳也只是一个瞬间,不管她们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不是他的,他需要一个人只为他盛放,也许他应该同南希复婚。

南希最近几乎天天在家,偶尔还陪孩子们玩一会。离婚协议上面的条款她是搬出去,房子留给他们父子,但她还是一如即往住在原来房间里,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不过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温迪。温迪的到来取代了保姆,也带来欢笑。她在大卫家插满了鲜花,建议大卫重新粉刷房子。他也听从了建议,用专业设计师的身份为自己设计了家。他,温迪,南希,孩子们揭瓦拆墙,重铺地砖,刷墙,每天劳累着也其乐融融。他想着新家布置好了,同南希复婚,他要做一个真正幸福的男人。他没有想到事情正向相反方向发展了,上帝又同他开了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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