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 给我一个姑娘

    妞就坐在我面前,深V领的纱裙,细长的乳沟,随着呼吸起伏。我装着很认真的听妞讲故事,那时已经深夜12点,妞来上海看病,住九院附近,我住闵行。

    妞说你来陪我,

    我说陪你聊会?

    妞说,不,你来陪我睡觉~

    于是我开着车,奔向了瞿溪路。那天正好灿鸿来沪,满城暴雨,车开过小区,犹豫了一下,还是拐到全家买了一盒。我比较喜欢003。

    在一个咖啡厅,我见到了妞,妞说我瘦了,我说是的,太想你。妞笑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油嘴滑舌。

    认识妞是在大理的双廊,我在毕业旅行。骑着车,漫游在洱海边,双廊是个美丽的地方,在一个路口,我遇到一个姑娘,长发披肩,清秀美丽。车的惯性,我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我无比懊悔,因为就这么骑走了,我心里想,要是再能遇见她,我一定搭讪这个姑娘。洱海很美,也许在这个清新的地方,就应该发生一些让人回味的事情,中午吃饭,我又遇见了她。我厚着脸皮,坐到了她的身边。李生一直说我很会和姑娘聊天,我常嘲笑他脸皮太薄。中午聊的很开心,妞说,她的名字叫妞,让我就这么称呼她。我笑到,那你就是我的妞了。

     妞是南方姑娘,长的像江南的姑娘一般,皮肤似雪,身材姣好。160的身高配搭个C罩杯,让人浮想连篇。

      妞有着严重的忧郁症,这是我后来得知,那时我们已经到了泸沽湖。妞定的湖景房,落地窗,旁边配了个超大的浴缸,陪她看房时,我打趣到,这缸我俩泡,刚刚好。妞笑着,踮起脚,敲我的脑门,油嘴滑舌。

     我住在离妞几百米的普通房,没有落地窗,和浴缸。晚上妞给我发短信,我在浴缸泡着澡。我说,嗯,蛮好,舒服了还可以打个滚。妞说,我把窗帘都拉起来了,这样我可以看见满窗的湖景。我心一惊,道,那窗外的人岂不是也看到你?妞傻笑,怎么,你也想看。我有点着急,说,这地方民风彪悍,你不怕村民破窗强入吗?妞笑道,没有,我把灯都关了,看不见的,傻孩子。我回复,吓到我了,妞啊,我们是朋友,肥水要流可不能流外人田啊。

    泸沽湖的几晚,每到晚上,妞就约我去她家看星星。我一次也没去。李生说我道貌岸然,放长线钓大鱼,明明想去,非满腹正义道理。其实,李生不懂,我有洁癖,此次出门,没戴套,不打猎。

    离别前的一晚,我们在里格的一个酒吧,听着酒吧歌手,忧伤的民谣,我们没有说话,妞要回去,而我要继续前行。桃木桌上,就点着一盏油灯,我和妞对面而坐。我起身,来到歌台,唱了一首歌,叫《南方姑娘》,歌的最后,我说,这里,风景很好,妞很美,这首歌,送给我的妞。

     最后妞哭了,她说,她有很严重的忧郁症。

      此刻已经十二点半了,我们坐在九院附近的咖啡店,我问妞过的好不好,妞说,很不好,我说怎么了,妞有点忧伤,讲起她的故事。

       我知道妞心里爱着一个男人,他是妞的吉他老师。穷又过气的艺术家。妞爱的很激烈,艺术家也爱妞,问题是,艺术家已经有了老婆。妞十分痛恨自己被小三的事实,妞很有钱,比我还有钱。妞用她的钱接济艺术家,艺术家负责谈情,当然还有做爱。每次想到这里,我也无比痛恨这个艺术家。就好比你舍不得吃的东西,被狗吃了一样。这个三角恋不会维系多久,因为妞很爱艺术家,中午他们三个见面了。在一个破败的小县城,妞终于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一年工资可能都买不起妞一个包的女人。

       这世界没有童话,无论长相气质还有财富,妞都远胜那个女人,但艺术家还是没有选择她。在艺术家的家里,妞疯了,妞没有和我讲细节,但是最后,妞拿起水果刀,捅向了艺术家。艺术家身心中数刀,血流不止,但侥幸没死。妞赔了十几万,妞说我自愿赔嗯,妞说我要给他最好的治疗。妞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坚定。我心里很难过。

      故事最后,艺术家在家里人的怂恿下起诉妞。为了就是把赔偿金提高几倍。这个事对妞的打击太大了,妞坐在我面前,反复的重复着,他为什么要起诉我,他要钱我可以给他啊,多少都可以给,为什么要起诉我~

      我很伤心,我没有安慰妞,就安静的做个倾听者。我突然觉得妞真的好可怜,忧郁症患者都好可怜,妞爱的太炽烈,就像飞蛾,明明知道要死,还往火里扑。

      那天晚上,我送妞去宾馆,把她扶上床,我开车回去了。凌晨两点的雨下的很大,就像我的心里,潮湿一篇。

      在一个拐口,我扔掉了还没拆封的003。

      忧郁症患者都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我不知道,妞在她的世界还能走多久,如果哪天她离开了,我真的会很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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