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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周六。因为下大雨的关系,阳台外面的天色很暗沉,空气中像是弥漫着尘雾。
这时418靠右左上的一个床铺动了动,接着被子被掀开了,里面露出来一个裸着上身,肌肉健美的男人,目测不到二十岁,他伸了伸腰,钻出被子,两条修长健壮的长腿爬下扶梯踩在拖鞋上。
洗漱时发出的声音把在宿舍的其他几个也吵醒了,其中一个咒骂着:“蔡江叶你他妈又这么早,真想杀了你。”
在卫生间刷牙的魏轩宜一手拿着牙刷,一手凑近大镜子撩拨自己半长的碎发,并高声喊:“那小子敢这么大动静?都中午了,我饿了,云冬你去网上点餐。”因为凑得近,说话时喷了一镜子的热气,他挥了挥镜子又仔细端详了自己的脸,才低头吐出嘴里的泡沫,漱了口。
名叫燕云冬的男生骂骂咧咧地:“魏子你这么早起做什么,让我再睡会儿,昨晚和明磊帮战到四点才睡呢。”明磊睡在燕云冬的对头碰脚,听见自己的名字□着坐起上半身问:“吃什么?”
魏轩宜走出卫生间,经过蔡江叶的毛巾架时,伸手摸了摸挂在上面干净的棉质毛巾,都半干了,轻嗤了声,毛巾落回原处时晃了晃。
“起来,吃完饭陪我去打球。”魏轩宜踢了踢始终没做声的那个男生的衣柜。那男生团在被子里,从形状上来看,比之魏轩宜高高大大的体型他更宽更大,只见他露出来的脸圆胖圆胖的,是个熊一样的娃娃脸啊。
被扰得受不了的潘启掀开被子爬下床,看到底下唯一的那个下铺空着,有些见怪不怪地打了个哈欠。
等四人都收拾干净后,各种开机刷了刷网络。
因为魏轩宜的床柜变成了蔡江叶的下铺,所以他的桌子搬到了潘启的床下。
云冬则和明磊一起,蔡江叶的桌子就在他床边,多出来的一大半是他们五个人的衣柜,学校四改五还是很勉强的,桌子的面积平白少了一半。
不过大多数时候,魏轩宜都会霸占蔡江叶的桌子,看,他的笔记本几乎就没有离开过蔡江叶的桌子。
瘦瘦小小的蔡江叶反抗过几次,无一例外都被魏轩宜打了一顿。
“我们的空间留出来给你做了床,占你个桌子怎么了。”不止魏轩宜讨厌蔡江叶,418几个男孩子都不是太待见他。
每天五点起床,除了睡觉时就不见人,晚上不到关门是不会回来的,穿着虽然干净,但是明显不合身的衣服招摇过市,让人看了生厌。
“吃什么啊?上次那家味道太差了,换一家吧。”潘启走出来倚在魏轩宜身边的衣柜上,“先说好,这次你下楼拿外卖啊。”
蔡江叶挂在外面的一件外套被潘启圆润的身体抖到了地上,他只瞥了一眼也不去捡起来,就走到了明磊床下属于自己和魏轩宜的桌子:“我说魏子,你怎么老霸着蔡江叶的桌子?过来跟我坐啊。”
云冬和明磊你靠着我靠着你对着电脑迷糊。
魏轩宜愣了愣,然后用手指划了划蔡江叶的桌子,把指腹对向右侧斜前方的潘启:“他跟个娘们似的,能把桌子擦得跟镜子似的。我为什么要去明磊下面,他多能抖啊,要吃灰你自己去。”
明磊把头向左上方转看了看自己的床铺,又低头看了看斜着瞄蔡江叶床铺的潘启:“你们他妈的,老说他做什么,我也饿了。”
潘启撇了撇肉嘟嘟的嘴,伸出胖胖的手指,指了指蔡江叶的床铺:“像睡过的吗?他昨天回来了?”
云冬昨晚睡得最晚,他说:“十二点过后才上来的,被阿姨骂得一脑门子的汗。”他们学校门禁十一点。
明磊扬了扬眉毛:“我也没睡啊,我怎么没见他回来。”
云冬朝明磊笑得特别明媚,指指魏轩宜:“昨晚他一进门,那双眼睛往自己床铺上头瞄了瞄,看见魏子睡了,那反应,笑死我了,他当时这样一抖”云冬直起靠在明磊身上的上半身猛然抖了抖,“然后进卫生间锁了门刷牙洗脸连个屁的声音都没敢发出来,魏子你可把他吓得够呛啊。”
魏轩宜指使云冬他们点餐后,对着电脑却没有移动鼠标。
蔡江叶这么忌讳他也是被打怕了,记得大一九月初报到,蔡江叶是最后一个到的,名字在床边铁架上多贴了一个星期。
后来才知道,他家里条件很不好,高考结束后,打了三个月的工才凑齐的学费全给他爸交了住院费。申请延迟报到,一是为了筹钱,二则要在医院照顾他爸。
他们知道,本来要住进来的并不是蔡江叶,而是一个姓钱的男生。只因为他最后一个报到,那个男生家里有点背景,稍微做了点手脚这被独出来的就变成了蔡江叶。
蔡江叶是T大金融工程专业的学生,全班十九个男生,只他被硬生生掰到了国际金融专业的418,他也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
因为不同专业的关系,蔡江叶和418其他四个男生之间隔着条江,又因为被独了出来,和同专业的同学之间隔了条河,除了课堂上,只要看校园里看到蔡江叶,他都是独自一个人的。
多少次骑着自行跑车经过他的身边,他都是一个人,魏轩宜已经不记得了。蔡江叶来的那天,宿舍里就只有魏轩宜一个人,因为是周六,其他三个都回家了,魏轩宜也是本市人,但他不想回家,就在寝室里睡大头觉,不巧睡在了蔡江叶的床上。
“请,请问,我,我是新来的蔡江叶。”
魏轩宜耳边传来一声怯弱的男音,有些含糊,但很好听。他睁开眼睛看见穿着洗得发白布料都已经磨坏的一件短袖T恤的蔡江叶站在床边,因为紧张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骨节分明,皮肤竟然很白。
坐起身,魏轩宜爱困地揉了揉眉心:“你就是别班的蔡江叶?”
闻言蔡江叶歪了脑袋,额前营养不良略微发黄的头发扫向眼角:“嗯?”
魏轩宜了然地扫了他一眼:“我们四个是国际金融的,不是金融工程的。我们不同专业。”
听完魏轩宜说的话,蔡江叶愣了愣:“嗯?”
魏轩宜挑了挑眉,没有再说,心里面有些轻看他,这人土还不聪明,虽然……扫了扫他的脸,长得倒是上品。
大概是魏轩宜起的头,和他关系近的其他三人对蔡江叶的态度也不友善,常常不是“不小心”摔了他的口杯扔了他的牙刷,就是碰了他的水壶踩了他的脚。
点完餐后,云冬把电话放在一边,就和明磊看起了电影,他们两的电脑除了玩游戏时,一般只看云冬的,因为桌子太小,明磊的电脑又是台式一体机,挤不下。
明磊后来又去买了一台本子:“等冬天了我就爬床上去。”
除了魏轩宜这个高端的,他们几个家境都差不多,吃穿不愁的主。说真的,他们理解不了蔡江叶能照旧使用被他们恶意扔进垃圾桶牙刷的缘由,只觉得他恶心。
记得有一次,下楼吃饭时,魏轩宜难得地叫上了缩在床角看书的蔡江叶。
回来的途中,魏轩宜买了一个红薯,撕了一半给蔡江叶。
看他都快把皮吃进嘴里去了,潘启远离他一步有些厌恶地说:“你怎么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你比我的垃圾还恶心。”
当时的蔡江叶什么脸色?
“魏子,下去拿外卖。”云冬挂了电话后对背着他们一动不动的魏轩宜喊道。
魏轩宜甩了甩头,拿了钱包就下去了。
等魏轩宜走到楼下时,没想到蔡江叶在,他的车里放着四份打包好的外卖。
两人相对无言了半晌,蔡江叶红着脸问:“是您叫的四份外卖吗?一共六十块。”
魏轩宜察觉到蔡江叶接钱的手在轻微颤抖,他有些烦躁,皱着眉头催促:“快点。”
闻言蔡江叶猛地抖了抖身子,钱袋里掉落了一叠的零钞:“好,好的。”飞快地拿了两张二十的递给魏轩宜。
魏轩宜接过找钱拎着四份外卖上了楼,他知道背后的蔡江叶还蹲在地上捡掉了一地的钱。
回到寝室后,魏轩宜想到什么似的问:“云冬,刚才是在哪家订的餐?”
“美食轩啊,怎么了?不合胃口,下次再换。明磊给我你的肉。”云冬把筷子伸进明磊的盒子里拨弄。
魏轩宜夹了块仔排,斩钉截铁地说:“味道好极了,我们以后都顶这家,以后我下去拿外卖,你们给我打水。”
闻言其余三人都愣了愣,随后欢呼道:“魏子脑袋被门夹了,耶。”
魏轩宜上了校园网上订餐的首页,注册了一个叫chase的账号,只在“美食轩”订过餐,给的评论从来都是五星差言。
“蔡江叶,海苑清风十一幢送餐。”
闻言蔡江叶的脊梁一下挺直,很快又缩了回去,呐呐地说:“能不能换个人?”
老板娘不满地扫了他一眼:“小刘已经去隔壁大学送餐了,现在就剩你了。”
蔡江叶深吸了口气,又叹出来,把外卖装车后前往自己住的公寓楼。
见来拿外卖的依旧是魏轩宜,这多少缓解了蔡江叶的尴尬,虽然只有魏轩宜一个人对他动过手,但是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当面让他难看的。
第二章
魏轩宜接过外卖后,朝里看了看,皱着眉问:“不是说了要加辣吗?”他们这次订的是四份水煮牛肉捞饭。
蔡江叶愣了愣,也朝里看了眼,低头答道:“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师傅忘记加了吧。”
他一说完魏轩宜就冷了脸:“你都不看备注的吗?”
蔡江叶被魏轩宜的火气吓得,瘦小的身子直抖:“我,我下次注意。”声音打颤,魏轩宜再吓他一声,他就会哭了似的。
说完见魏轩宜拿上外卖开始往楼道走,抖着手把着车头骑上就跑,魏轩宜回转身瞪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蔡江叶,海苑清风十一幢送餐。”
一听见这几个字,蔡江叶条件反射地抖了抖,蹭到老板娘面前问:“老板娘,网名叫chase的,他的备注是什么?”
老板娘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什么chase,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看。”
抠门的老板娘横了蔡江叶一眼,咒骂着把手机递给他。
蔡江叶唯唯诺诺地接过,调出魏轩宜的订单。看完就苦了脸。
【你们这家店的辣椒不辣,去给我放点生煎摊上的辣酱。】
这可怎么办啊,最近四份四份订餐的,十一幢就只有这个叫chase的用户,还好魏轩宜每次都会评论,蔡江叶借同学的电脑上“美食轩”看的。
这留言也太……
二号送餐员送的外卖没有辣椒,你们不看备注的吗?五星。
二号送餐员送的外卖里面放的辣椒怎么全是油?五星。
二号送餐员送的外卖里面的牛肉怎么全用粉丝充了?五星。
怎么不是二号送餐员送的外卖?这回是第一次一星差评。
你们的那个最瘦的二号送餐员送的外卖炒饭太硬。五星。
老板娘发现只要不是蔡江叶送就统统差评,蔡江叶送即使话难听些,但都是五星的。所以她和老板商量后决定一碰上海苑清风十一幢,就让蔡江叶送。主要魏轩宜订的单也多,一次就四份,有些时候一天还订两次。
蹭到生煎摊子上,眼睛盯着生煎老板的辣酱,紧张地嘴唇都抖了:“我,我买一瓶辣酱。”
生煎老板正翻生煎呢,听见他的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组撒?”不太友善的语气,同行是冤家啊。
蔡江叶指了指供客人取用的辣酱:“我,我想买你一瓶辣酱。”
老板也不拿嘉兴话糊弄他了,伸了伸指头:“二十一瓶。”
比超市还贵上五块钱,魏轩宜好像特别喜欢这家老板做的辣酱,看见他买过几次生煎,辣酱都用很多。
咬了咬牙,蔡江叶抽出二十块钱:“我要一瓶。”
老板放下小铲子,进他的店里拿了一瓶出来,量倒是比超市足些。
提着辣酱进“美食轩”时,老板娘的脸色不太友善,指指装好的外卖没说什么,只是当天结给蔡江叶的工资少了十块。
魏轩宜接过蔡江叶递过来的辣酱瓶子时是惊讶的,但他没有表露出来,看了蔡江叶一眼说:“多少钱?”
蔡江叶说:“一共是六十块。”并没有算上辣酱的钱。
魏轩宜抛给他一张百元转身就走,蔡江叶喊了一个字就顿住了,捏着钞票的手指发紧,咬了咬牙把那种酸涩的感觉吞下,骑着车走了。
【送餐的时候,帮我带十块钱的炒栗子。】
蔡江叶顶着老板娘漆黑的脸色,跑店门口的炒货摊子上买了十块钱的栗子,特意让老板装完纸袋再装在塑料袋里,今天下雨可能会潮。
魏轩宜付完钱拿着外卖就要走,蔡江叶懦懦地叫住他:“你,你的栗子。”
魏轩宜转过头来,雨下的很大,蔡江叶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沾上的雨水,伸着的手露出一截瘦弱的手臂,还是不合身的衣服。
“还,还是热的。”魏轩宜仔细地看了他几眼接过转身走了。
多少可以猜到,蔡江叶不见人是在外面勤工俭学,偶尔他们也会亲自到“美食轩”吃饭,看蔡江叶忙碌周转的身影,以及老板娘对他苛刻的态度。
他们不会帮他一把,就像他们不会扶起他掉在地上的外套一样简单。
这天,蔡江叶见外面开着大太阳,就把被子晒了出去,已经冬天了,这样的大太阳已经很少了,大概是因为瘦兜不住热气儿,蔡江叶睡到半夜会突然发起抖来。
今天是周六,宿舍里就蔡江叶一个人在,所以他才敢一个人霸占整个阳台拿来晒被子。
周六到店里吃饭的人特别多,下午时蔡江叶也没得空回趟宿舍,见到外面的大雨也只是感慨着:怎么又下雨了,这天气真不好。下了“美食轩”的班又去了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店打工。
忙到晚上十一点以后,蔡江叶唯唯诺诺地站在门外:“阿姨求你开开门。”
楼管阿姨冷着脸站在紧闭的玻璃门里,无动于衷得看了全身湿透的蔡江叶十五分钟,才给他开了门。
蔡江叶含着眼泪道了谢缩着头匆匆往前走在楼梯上,突然心里一紧被身后“嘭”的摔门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魏轩宜,着实愣住了,周末的寝室一般是没人的。
魏轩宜看了眼泪光闪闪的蔡江叶,绕过他往上走去。
蔡江叶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离开他半道楼梯远远地跟着。走到418门前时,魏轩宜并没有好心的给他留着门,蔡江叶掏出钥匙开了门,听见卫生间的水声,知道他在洗澡,舒了口气,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结果看见空空如也的床铺,心脏绞紧,第一反应是被他们扔了,后知后觉想起来被自己晒在了阳台,想挽救似的奔过去,棉被已经被水泡地拿都拿不动了。
魏轩宜洗完澡出来时,蔡江叶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擦眼泪,往阳台一看,被子还晾着。
爬上床躺下前,魏轩宜把头往外去了些,又看了眼无声坐在位置上伤心的蔡江叶,闭上眼睛躺进了被子。
蔡江叶哭过就好了,他轻手轻脚地把被子收进来,放在了卫生间。洗漱完把身上沾湿的衣服脱下来泡好后,蔡江叶走出卫生间,眼睛根本没有往上面空床上走,一点睡他们几人不在人床的念头都不敢有。
他从衣柜里拿出自己全部的衣服,关柜门时发出“铿”一声巨响,蔡江叶吓坏了,忙抬头往上看。
拥着衣服躺下时,蔡江叶身上还有冷汗,那次也是吵到了宿醉的魏轩宜,才被打得几天不能起身。
那记忆太可怕了,蔡江叶第一次知道原来身体还可以这么痛。还是其他几个人驾住了暴怒的魏轩宜,当时蔡江叶都开始吐血了,之后把他送进医务室,蔡江叶也识相,只说自己吃坏了东西。
医生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被打的,看了看他的肚子,给开了药又让驾回了寝室。
蔡江叶没钱没势,斗不过这些有钱少爷的。医生没有劝他什么,只交代其他四人最近不要动他的身,让他吃些清淡流食,就放他们走了。
不可否认,魏轩宜那天有些失控,只是被吵醒而已魏轩宜不会这么疯狂,前一天他的父母刚离婚,魏轩宜喝了一夜的酒,才睡下没多久……蔡江叶有什么错,欺负的不就是他的不反抗,他的隐忍。
蔡江叶心里清楚,要想安心毕业就别想太多。
所以蔡江叶很少哭,被打得那么惨也没哭,今天连哭两次,实在是活得太累了。楼管阿姨为难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蔡江叶为了生计何尝不是在为难她呢。
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蔡江叶缩着身子,紧靠在床里,他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多出来的那条床单被他折好盖在了肚子上。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松动的阳台门发出细微的声音,蔡江叶感觉自己睡在水里,全身发凉,一直往下坠快要被淹没。
就在这时候,兜头飞下了一条被子,蔡江叶睁了睁眼睛,没动。
魏轩宜下床上厕所时听见蔡江叶牙齿颤动的声音,有些烦躁地走过去摇了摇他的手臂,想叫他闭嘴。
入手冰凉,魏轩宜也没多惊讶,爬上床后心烦意乱地翻了翻身,把被子往下扔了过去,然后起身爬下床。
魏轩宜现在还是盖一条被子的,他拉开放了被子的包看见一条棉胎,更烦躁了,踢了踢蔡江叶的腰:“起来给我套被套。”
蔡江叶挣扎着起了身,给魏轩宜套被子的手抖得厉害,魏轩宜看了一阵,见他双腿都开始打颤了,就别过了头,瞥见云冬放在柜子上的感冒药,敲了敲手背,去摸了两颗出来。
也没给水,掐着蔡江叶的下巴就给他塞了进去。
两颗胶囊不是那么好吞的,蔡江叶本来就抖得厉害,一个是冷一个是怕,药一塞进去,他就腿软地跪到了地上,魏轩宜见状拉了他一把,发现他全身无力,又放了手。
蔡江叶捋了捋自己的喉咙,把药吞下后,双手撑着地面爬起来,在身上搓了搓手去拉没有装好的被套。
魏轩宜把他扯到了他自己的床上,蔡江叶哆哆嗦嗦地还想上前帮忙,被魏轩宜扫了一眼,他吓得缩进了被子,隔了一分钟那么久才想起来自己的两条被子都还泡着水,这不是自己的。
强撑着爬起来:“不,不用,谢谢。”
第三章
魏轩宜喝得有些醉,本来就摇摇晃晃的,所以才把被子放进去,纽扣都没有扭上,听见蔡江叶的声音,回过头来看着他。
蔡江叶咽了口口水,把头低下了不敢看他。
魏轩宜看着蔡江叶的喉结,锁骨,露出来的脚,半掀开的被子,眼睛里流淌着什么。
提着被子又是兜头压在了蔡江叶的身上,蔡江叶的头被压得一垂,窒息的感觉让他害怕了起来,他挣扎着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魏轩宜整个人压在被子上,双手用力向下压,好像他真的想把蔡江叶闷死。
巨大的恐怖袭来,蔡江叶不挣扎了,他在里面抖着嗓子小声说:“魏轩宜魏轩宜魏轩宜魏轩宜……”
魏轩宜松开了手,蔡江叶抱着双腿爬到墙角缩着,眼泪一个劲地往外冒,那双漂亮的眼睛包含着绝望痛苦以及老去的不甘。
蔡江叶哭了很久,魏轩宜坐在床边看了他很久。
“我这样的人,真的死了也没有关系吗?”蔡江叶笑了笑看着窗外的夜色。
魏轩宜垂下了眼睛,复又抬起头:“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跟着我下地狱呢。”说完抓着蔡江叶的头发把他拖了过来,扯着他的衣服把他拉下床,又一路拖到卫生间。
蔡江叶站不起来,一路碰翻了明磊的球鞋,潘启的外套,云冬的椅子,哐当声不绝,他双手使劲抓着魏轩宜的手,头向后用力,头发被扯断也想离开魏轩宜的身边。
突然淋到身上的冷水让蔡江叶尖叫了一声,魏轩宜死死地捂着他的嘴,两个人紧贴着站在莲蓬头下面,已经是冬天了,蔡江叶冷得不能呼吸,他眼神涣散地看着魏轩宜说:“你打我吧,只要你别生气。”
魏轩宜翘着嘴角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发力把他压向自己。
被魏轩宜的手伸进内裤时,蔡江叶停止了所有的挣扎。他张开嘴松开下巴,不让牙齿碰撞发出声音,抱着魏轩宜的身体离开水柱。
“原来你要的是这个,我还给得起,给得起。”被魏轩宜脱光压到床上时,蔡江叶已经不抖了,身体到灵魂都一片冰凉。
魏轩宜擦拭着蔡江叶干燥的眼角,像要确认那里流不出任何眼泪,他直起身分开蔡江叶的双腿,把自己嵌进去,摸了摸他的私密。
魏轩宜你根本只是想要他,你清醒地替完全放弃反抗的蔡江叶做完扩张,然后托着他的屁股压向自己。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呢?
在被进入的前一秒,蔡江叶好像说了什么。
魏轩宜沉下腰往里狠狠地撞进去,一只手却死死地掐着蔡江叶的下巴,是不让他发出声音还是不让他死呢?
蔡江叶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始终看着窗外的雨夜,视线因为前后摇摆的身体有些模糊,一点也不疼,比起上次,这点疼真的不算什么。
魏轩宜的喘息声很大,他时不时会靠近蔡江叶身边,不亲他的嘴,也没有咬他的耳朵。
魏轩宜射在他里面时,蔡江叶眨了眨眼睛。
抽出自己的东西,魏轩宜的手向下摸了摸,然后伸出手指□里面,很粗暴,像新一轮的玩弄。
蔡江叶屈起了双腿,却没有把身子往后缩,轻声问:“够了吗?”
魏轩宜看着他摇头。
“是吗?”说完蔡江叶把腿重新放下搭他魏轩宜腰侧。
魏轩宜翻过他的身子,让他跪着,蔡江叶双手抓紧床单,两条腿分跪,感受着魏轩宜进来的动作。
魏轩宜做完一次,蔡江叶就会问一句“够了吗?”
直到魏轩宜在他的身边睡着,蔡江叶才双脚撑地站起来去浴室打了盆冷水,岔开腿蹲在盆子中间清洗了里面的东西。
穿上干净的内裤回来时,蔡江叶握紧双拳站在趴睡着的魏轩宜面前站了很久,直到双腿重新开始打颤,全身开始颤抖,蔡江叶对着空气舒了口气,那团空气中好像裹着某种放松。
第二天魏轩宜醒来时,蔡江叶正在给他的棉被搅水。泡了水的棉花味道有些怪,魏轩宜皱了皱眉,在掀开被子下床的一瞬间猛然看向卫生间。
蔡江叶一点一点地搅着被子,看见魏轩宜立在门框上看他时,抿了抿嘴。
之后没有交谈,魏轩宜拿了钱包就离开了。
蔡江叶把阳台洗干净,被子铺上去晒了起来,然后戴着口罩去了趟医务室。
还是上次的那个医生,检查了一下,只是有些撕裂。
那医生看了连连摇头:“搬出去住吧。”
蔡江叶脸色倏然发白,看着医生没有说话。
那医生关紧门,拍了拍桌子:“怎么能是痔疮呢?孩子再严重点,你那儿是要缝针的,如果不是还流血你会来这医务室吗?”
蔡江叶的脸又红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那医生宽慰他:“你这样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长得太俊又瘦小,哎……”
蔡江叶听了他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想笑,魏轩宜怎么会是因为他的脸才这样对他的呢。
“这个药止血消炎的,每天早晚各用一次,回去吧。以后见着那些人能躲就躲着点,熬到毕业就好了。”
是啊,熬到毕业就好了,蔡江叶几乎是有点雀跃的,还有一年半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等晚上回到重新住满人的寝室时,地上已经不见了他的被子,蔡江叶望向自己的床,上面放着两床崭新的被子。
魏轩宜坐在他床边的桌子上玩电脑。
一时间寝室的气氛有些沉重,对着电脑的云冬不自在地踢了踢明磊的腿,向他靠近了些。
明磊顺势往云冬身上压。
潘启最正常,正在上铺睡觉,从他的呼吸声听来,他已经睡着了。
“咳”了声,云冬和明磊起身走到魏轩宜的身边小声问:“怎么了?”
魏轩宜看着蔡江叶的眼睛说:“我昨晚把他给上了。”
蔡江叶的身子猛地抖了抖,脸色煞白站在一边没有做声。
明磊的脚崴了一下,云冬把他扶住,两人同时掏了掏耳朵。
魏轩宜把脸色苍白双手打颤的蔡江叶扯进怀里:“嗯。”
云冬转头,明磊转头,两人你先我后爬回床上,云冬都往自己床上爬了,又转身钻进明磊床里:“魏轩宜的脑袋又被门夹了,我怕怕。”
明磊抱着云冬的身子抖了抖:“我也怕怕。”
第二天醒来时,蔡江叶已经不在了,魏轩宜睡在下铺。
潘启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摸了摸圆滚滚的下巴:“我高中就知道你是gay,蔡江叶长得的确很漂亮,不过你怎么一声不响就把他给干了?”
云冬和明磊求知若渴地杵魏轩宜面前:“你是gay?喜欢男人的男人?你和蔡江叶坐爱了?你插他菊花了?”(←大误)
魏轩宜锐利地扫了他们两一眼,转过去玩电脑了。潘启踢了他俩一脚:“废话。”
中午叫外卖时,送餐员不是蔡江叶,魏轩宜依旧给的一星差评。
自在寝室公开后,魏轩宜就睡到了下铺,有些时候会脱了蔡江叶的裤子,把手指□去:“药擦了?”
蔡江叶深吸着空气,努力让自己的屁股不要那么紧绷像是要夹住魏轩宜的手指不放。
“问你呢?”魏轩宜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
蔡江叶往床下走:“我,我去擦药。”
锁门的时候,被魏轩宜挡开了,他靠着门框:“让我进去干你和让我看着你弄选一个。”
蔡江叶绞紧手里的药管,松开了抵着门的手掌。
魏轩宜进去把门关上前朝外面吼:“别来烦我。”
睡在明磊床上的云冬趴在明磊的肩上摸了摸鼻子,明磊把头往下缩贴着云冬的脑袋,小声说:“他们去坐爱了?”(←大误)
云冬点点头:“一定是。”潘启翻了个身挪到铁架旁朝对铺吼道:“死基佬别吵,我要睡觉了。”
云冬摸着鼻子背对着明磊睡了,明磊瞪着对铺的潘启背对着云冬睡了。
卫生间里魏轩宜很快地脱光了蔡江叶的衣裤,抚摸着他手臂上遇冷冒起来的鸡皮疙瘩:“药呢?”
蔡江叶缩着双手愣了愣,把搅得变了形的药管递了过去。
魏轩宜把蔡江叶翻了个身背对他:“弯腰。”
蔡江叶看了眼镜子,转了个身屁股对着镜子弯下腰,已经看不见了眼睛还是闭得紧紧的。
站在蔡江叶前面的魏轩宜挑了挑眉转到了后面,蹲下来对着蔡江叶的屁股看了看,一双手色擎(大误)地来回抚摸。
在蔡江叶脑袋朝下垂得充血时,魏轩宜把药膏挤在了他的穴外,手指按压着往里送。
双腿分开的动作有些无力,蔡江叶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到地面发出“嘭”的一声。
魏轩宜看着跪坐在地上颤抖的蔡江叶,直起身来:“还不认命吗?”
蔡江叶扭过头看他,脸色潮红,但眼神清明,笑了笑:“你要干我吗?”
魏轩宜有些愤怒,他把蔡江叶甩到门板上,冷笑着压紧他的身体:“你怕的。”
云冬听着卫生间门板发出的碰撞时,还有里面传来的肉体撞击声有些失眠,他戳了戳明磊,凑近他耳边小声问:“你听见了吗?”
明磊看了眼打着呼噜的潘启,转过身时亲到了云冬的脸:“嗯。”
云冬把手向下摸:“你硬了。”
明磊问:“你没有?”云冬没说话,叹了口气。明磊又问了一遍,手向云冬的裤子里摸进去。
“我硬了。”等明磊摸到自己的□棒时,云冬说。
等蔡江叶被魏轩宜抱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魏轩宜瞥了一眼探着头的两人。
云冬和明磊速度地下床你推我挤地走进了蕴满那个味道的卫生间。
等蔡江叶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的那个熟悉的声音时眼睛睁得差点脱眶。被吵醒的潘启嘀咕着:“就我一个直男太闹心。”
魏轩宜看了眼蔡江叶满脸震惊的样子,走过去敲了敲门板:“云冬别他妈叫得跟鸡似的。”
第四章
“你,你们,他,他们……”
魏轩宜“哼”了声把蔡江叶往里一推,睡进去:“呵,我们……”
云冬和明磊是因为魏轩宜走出来的,蔡江叶是不是因为他们走出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之后的日子,被魏轩宜压着操时,蔡江叶内心的痛苦减轻了很多。
后来才知道,云冬和明磊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相互暗恋了将近十年,难怪他们和连体婴似的,你跟着我我追着你。
潘启在那样的气氛下,快速地交了个女朋友。
蔡江叶看着云冬明磊两张干净清澈的脸,有时会想,下地狱的不止他一个人,既然有人搅乱了那潭水,那就跟着同流合污吧。
从大二到大四,每周三次,魏轩宜都会把蔡江叶压在身下,从卫生间到床上,光明正大的。潘启在大三的第一个学期搬出去了,第二个学期又回来了,云冬和明磊毕业后一起出了国,他们说要瞒着家里人把婚结了。只是蔡江叶不知道他们一瞒就是又一个十年。
现下大四了,蔡江叶在校园外面的餐饮店也干了四年,只是换了一家罢了。
【送餐的时候到楼下买桶水。】
【送餐的时候买盒安全套,要durex。】
蔡江叶把四份外卖递给魏轩宜:“您的四份外卖,一共是四十块。”
魏轩宜没接:“我要你买的东西呢?”
蔡江叶咬着嘴唇转身往回走,魏轩宜在后面叫他,隐含怒气。
“没,没有那个牌子的。”
魏轩宜追上前亲了一口他的脸:“我知道。”
蔡江叶捂着脸左右乱转,确定没有人后,骑着车子没命地往回跑。
因为魏轩宜的要求有时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在一次结束那种事情后,蔡江叶喘着气求他别什么都往上写。
魏轩宜考虑了下,又压着他操了一遍。
第二天蔡江叶就收到了一只手机。
“我不要。”
魏轩宜往蔡江叶桌子上一收,也没说什么。
于是第二天老板的手机订单上就是这么一条备注【送餐的时候买盒安全套,要durex。】
蔡江叶拿过来确认的时候,脸都白了,看着老板探寻的豆眼,擦了擦汗:“是我同学,应该是恶作剧。”
老板理解地点点头:“送餐去吧。”
到了晚上,魏轩宜没戴套粗粗润滑一下,就往蔡江叶的肠道插,疼得蔡江叶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轻,轻点。”
魏轩宜嗤笑了声往里狠狠一撞:“你不是很能忍吗?”
蔡江叶往下摸到他们连着的地方,把魏轩宜的那根东西往回扯。魏轩宜皱起眉打掉他的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蔡江叶闷在被子里低声说:“你不要脸。”
之后蔡江叶被魏轩宜干得三天没有下床。
直到得知蔡江叶辞退了所有的零工,并离开了他们所在的S市,魏轩宜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大胆。
云冬和明磊好地恨不得变成一个人,他们对魏轩宜说:“蔡江叶啊,他提前答辩已经走了啊。”
魏轩宜沉着脸看着亲了口云冬脸的明磊,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个月前明磊对魏轩宜说:“承认喜欢有什么难的,要不是怕被拒绝我初中毕业就想跟云冬结婚同居了。嘻嘻,我还以为他不懂呢。”
连续打了蔡江叶一个星期的电话,他接了说:“我不帮你送餐了。”
魏轩宜:“你真不明白?”
蔡江叶那头有些吵,声音很轻:“你不说的话,我就当自己不懂吧,反正”他顿了顿,笑着,“我也没那么想要。”
听见这样的话,魏轩宜好像失了力地垂下了手,他嘲讽地笑了笑:“是吗?你被我干了三年,忘得掉吗?”
蔡江叶在那头捧着手机看了看,好像要看出一个洞来,轻轻放回耳边:“我掰开腿看过,已经被你插得很松了,手指一戳就进去了,你……”
蔡江叶还会说什么,魏轩宜已经不知道了,他把手机扔下楼转身离开阳台。掉在两栋公寓楼的中间的残骸第二天一早就被清走了。
毕业典礼上,蔡江叶没有来,潘启拉着魏轩宜拍了照,又和云冬明磊逛了逛校园。
云冬指着图书馆的天台说:“在那上面,我曾经看见过蔡江叶,我看了很久,他站得很直,盯着那儿”他指了指校外的马路,“向远处延伸的公路一动不动的,我啊,当时想以后就不欺负他了。”
魏轩宜和蔡江叶搞上以后,寝室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好多少,甚至确如蔡江叶所想的那样,他们当他是魏轩宜的泄欲对象。
明磊摸了摸云冬的脸,看了魏轩宜一眼。那天明磊也在,他不知道蔡江叶是要轻生还是要做别的什么,在蔡江叶的脸上他看到了一种迷茫。
有些熟悉的迷茫,就像爱上云冬那天镜子里自己的表情。
可笑啊,蔡江叶竟然会爱上魏轩宜,明磊看过蔡江叶看着魏轩宜的眼神,他问:“爱上他了?”
蔡江叶拖着行李的手抖了抖,又抬起头笑了笑:“希望你和燕云冬可以一直好下去,再见了。”
知道蔡江叶提前答辩要离开了,明磊点了点头:“我们会的。”
此后各奔东西。
再见到蔡江叶时,魏轩宜继承了家里的公司,时年二十八,比蔡江叶小了两岁啊。
蔡江叶和一家饭馆的女儿订婚一年,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女婿来了,坐坐坐,店里乱糟糟的,都没地儿下脚了。”
“老板7号办公楼二十分快餐。”员工朝蔡江叶的岳父喊道。
“怎么又是7号,不是才送过去?”
那员工耸了耸肩:“这家老板特别喜欢叫外卖,是叫龙腾集团吧。”
岳父擦了擦汗:“女婿坐坐,小凌啊你也来招呼一下江叶啊。”名叫小凌的就是蔡江叶的未婚妻了,她长得很漂亮,但是有些懒散,扫了站在一边的蔡江叶一眼她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嗨。”
蔡江叶笑了笑:“又没睡醒啊?”
萧凌白了他一眼,瞧着煞是好看,跳下高脚凳,拉着个包经过蔡江叶身边时撞了撞他的腰:“我到白冶那去一趟。”
白冶是萧凌一直喜欢的一个小宅男,才二十四岁,一个网络写手,蔡江叶只见过一次。会和萧凌订婚也是岳父的安排,眼缘吧,蔡江叶的爸爸去世后,他就来了这座城市,一呆就是七年。
知道白冶是gay以后,萧凌就这样了,跟蔡江叶订婚也好,结婚也好,都无所谓了。
蔡江叶今年已经三十了,是时候成家了,不喜欢也无所谓,有个家就好。
店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只听岳父一声哀嚎:“女婿,来搭把手跟他去龙腾送个快餐。”指了指那个有些随意的员工董青。
蔡江叶点头应了:“那我跟着去送送。”
再见到魏轩宜几乎是天意,蔡江叶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眼睛。
魏轩宜打翻了才接到手里的快餐盒子,快步走过来抓紧蔡江叶的手腕:“你是蔡江叶,你是蔡江叶!”咬牙切齿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蔡江叶看董青已经收了钱,才转头对魏轩宜笑了笑:“我是啊。”说完就往员工电梯走。
魏轩宜问:“你怎么会……”
蔡江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地上打翻的汤汤水水:“哦,我岳父家是开饭店的。”这话一出,魏轩宜看着慢慢关上的电梯门就涌出了眼泪。
下楼时,蔡江叶回头看了眼巍峨的建筑,喃喃:“原来你在这儿。”
几天后,不知道魏轩宜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找到了蔡江叶所在的公司,并把他堵在了卫生间。
“你要干什么?”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魏轩宜,蔡江叶撑着隔板挣扎了起来。
“干什么,我要干死你,你敢结婚,你为什么要结婚。”说完就撕开了蔡江叶的衣服。
看着边扯他衣服边哭的魏轩宜,蔡江叶有些愣怔,就这么一瞬间,魏轩宜的手指成功地插了进去。
魏轩宜把蔡江叶压得只能撑着两边的隔板,身后魏轩宜急切地拉开自己的裤链,“咯吱吱吱”一声,蔡江叶感到自己的后面被一个硬热的东西抵着,然后魏轩宜的手指撤了出去,没有什么预兆的,那根东西就插了进去。
蔡江叶叫了一声,外面认出他声音的同事敲了敲门板:“蔡江叶你搞什么呢?”
魏轩宜猝然加大动作,蔡江叶嘴里发出破碎的□。
听见两个男人的喘息声,外面那人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蔡江叶你在干什么?快出来,我叫人了。”
蔡江叶推着魏轩宜的腿:“别,求你了。”
魏轩宜锁着他的手,把他背向上压在座便器上,下面“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喂,蔡江叶你,你竟然敢在卫生间乱搞,我要举报你,真不要脸。里面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外面敲门的声音不断,魏轩宜开始动得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身寸在了蔡江叶里面。
拉上拉链,又提上蔡江叶破了一半的裤子,魏轩宜打开门冷眼看门外的男人。
那男人被魏轩宜看得发毛,朝还趴跪在地上的蔡江叶看了眼,厌恶地说:“草,你原来还是这么个东西,这是你叫来的男妓?”
蔡江叶白着脸跪在地上,对外面的声音不闻不问。
魏轩宜掰断了那人一条手臂:“嘴巴干净点。”
那人还要叫嚣:“在厕所里面插这么个男人,你干净个屁。啊~”另一条手臂也被掰断了。
魏轩宜回头仔细地看了几眼蔡江叶:“出了学校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遭人嫌恶。”说完把蔡江叶拉起来抱着往外走。
之后蔡江叶在卫生间被人强女干的事传遍了全公司,但谁知道呢,那么多人看着他被一个男人抱出去的,裤子都是破的,上面还有大块大块湿漉漉的斑痕,也不知道沾的什么东西。没几天他就以影响公司形象的名头辞退。
萧凌拿了魏轩宜给的一百万离开了蔡江叶,她对魏轩宜说:“我本来也不会跟他结婚,你急个屁。算了,有钱好啊,我去包个男人来爱我。”
萧凌的老爸,蔡江叶的岳父知道以后很是错愕:“他是你相好?”魏轩宜坐在对面没出声。
岳父喃喃自语:“那他怎么还会轻生呢?”蔡江叶刚来S市时,很绝望,刚被魏轩宜拒绝,唯一的亲人又走了。
那天他站在江边吹了一夜的风,最后还是朝着水里走了过去。
被救上来的时候嘴里还念着:“我活得好累好累,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那个叫蔡江叶的人是我?
魏轩宜手里的资料很齐全,所以他知道蔡江叶曾经自杀未遂。站起来对岳父点了点头,魏轩宜说:“有我在,他不会死。”
蔡江叶被接进了魏轩宜的别墅,两个人过了五年,魏轩宜三十三岁,蔡江叶三十五岁。
魏轩宜一直没有结婚,蔡江叶经营着一家网店,那次之后他就没有出过门了。
魏轩宜赋予的耻辱太强烈,让他再也没有见世人的勇气,而这样的现状魏轩宜很喜欢。每天下班回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洗完澡可以架着蔡江叶的双腿随意进出,累了就抱着他睡。
别墅里专门辟了间房当蔡江叶的仓库,帮蔡江叶送快递的人每年都会换。
魏轩宜囚禁了蔡江叶,锁着他的身体,锁着他的灵魂,让他只能看见自己,只能看着自己。
你,你如果不嫌弃,可以来找我,我爸又病了,所以我提前毕业了,不敢告诉你。虽然这样子很下贱,但是我喜欢你魏轩宜。让你操了三年真的松了,如果你还要我,就来买单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