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人

冬日的寒风,凛冽而猖狂

灶里的柴火,跳动着暗红的火焰,哔剥作响

墙壁上一代一代熏成的黑垢

早已顽固地成为了墙体的一部分

就如柴角里窝着的老人

微眯着的浑浊的眼

颤颤巍巍的瘦骨嶙峋的双手

一杆许是与岁月等长的自制的被磨得锃亮的竹旱烟壶

塞一把廉价的旱烟

就着柴火点燃

烟雾时断时续

老人重重地吸了一口

肺部因突然呛入的旱烟而剧烈咳嗽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的腐朽、衰颓、没落

恰如老人大半辈子的人生

卑微而又悲哀

就是那个柴窝,就是那个老人

一天,一年,一生

终究有人会来

也总有人会走

谁又会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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