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式陪伴

挂着大耳麦,她应该正在听着一首歌;书桌上一本摊开的书,页码是第308页。而她双唇紧抿,脸上挂满了泪水,她正在哭呢?你会不会很疑惑,想知道是哪首歌触碰了她的心事?哪一行文字感动了或者悲恸了她?又到底是歌曲还是文字让她情不自禁留下了泪水?她是感受到了爱,还是正被恨裹绕?

我在心里作了种种猜测,最终不忍打扰她享受哭泣之下的欢畅。如果理解一个人,需要靠着一些可能没有共同价值、意义模糊的语言符号来传达其内心感受,是结果往往是可怜的。这个行为伴随着很大的风险,面临着她将不被理解、而她解释了你也未必能理解而双方都将生长的孤独感。我也没有信心我能做出一些事情,其效果将优于纵容她的“尽情释放”,譬如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头,跟她说“别哭别哭”,或者再热心地问上一句“你为什么哭啊?”一个人能哭,本就是源于本能的一种幸运,我没有权利做这样一件几近“剥夺”的事情。

我想,如果这样做了,她也许宁愿我永远不要试图去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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